。”
“你很聪明,说话滴水不漏,”吕辰居终于承认先前是他低估了这个人,“你是不是以为我会因为清歌而找你麻烦?”
“奴才不敢,听闻方清歌说起,掌事是个铁面无私的人,而且对方清歌很好……”
“听说你现在还在尚衣监当差,那里也没什么好差事,你若愿意,我可以将你调往别处。”吕辰居不愿意再听他真假难辨的客套话,想给他份好差事,这是发自内心的。
“多谢吕掌事,”小棠思衬稍许,“可是奴才不敢麻烦掌事,况且,现在师傅还在,师傅年纪大了,奴才要多在身边照顾着。”
“也罢,你有心了,你师傅知道了,想必会很欣慰,好,你先下去吧。”吕辰居觉得这人还算老实,虽然机敏,但不至于戏耍方清歌,浅浅一谈,心下也多少舒适了些。
小棠退出,碰上顺安,顺安代替了原先小京的位置,所以吕辰居在哪儿他便在哪儿。
顺安倒是没有小京那么多歪心思,总得来说还算是个可靠的人,可他当差太过心细,又喜欢揣度吕辰居的心思,索性打听了小棠和方清歌的事,见吕辰居最近一段时日在这两个人的事情上愁眉不展,也大着胆子做了个决定。
顺安自做聪明打着吕辰居的旗号让尚衣监的人给小棠适当的时候穿些小鞋,尚衣监的人一见是吕辰居这边发了话,则开始处处刁难小棠。
终在一日找了机会,说小棠弄丢了宫妃的一件衣裳,打了二十板子,皮开肉绽。
小棠虽然明知冤枉却也没有多说什么,一来无用,二来算着自从那日从吕辰居处出来便处处有人找麻烦,心里也明白了几分,是吕辰居不让他好。
方清歌一连几日没有见到小棠,每每去寻也寻不到,方清歌原本以为是忙,直到有一天不小心听说小棠挨了打,重伤在床几经有不少日子了。
方清歌从吕苑取了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去寻了小棠。
“原来你躲在这里。”方清歌推门进来,小棠正趴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怎么来了?”小棠本是顾念腰臀处有伤口没盖被子,一见她进来,忙扯了一张单子盖在自己身上。
“我好几日不见你,去你当差的地方也找不见你,今天才听说你挨了打,所以来看看你,”方清歌知道小棠伤处多有不便,索性也不去掀开被单子。
“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有什么好看的,休息两日便好了。”小棠强颜欢笑,伤口打在他的身上,他才知道有多疼。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打你?”方清歌的印象中,小棠做事小心仔细,从小就很少挨打。
“定是做错了事才挨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倒是要问你,这个时辰不用当差吗,怎么跑这里来了,快回去吧。”小棠没有将自己心中的怀疑告知方清歌,一来他只是猜测,二来眼见着吕辰居十分在乎她,若是多言多语怕她着急了乱说话,再惹得吕辰居不高兴,毕竟她背靠了这么棵大树也实属不易。
“你能做错什么事,你从小就谨慎勤快,如果连你都挨了打,我只能说你们尚衣监的人鸡蛋里挑骨头,”方清歌说着,将拿来的药瓶子放到他的床前,“对了,这个给你,这是我从吕苑拿来的,治伤好用着呢。”
“这个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我这里有药,效果也不错的。”一听是吕苑的东西,小棠有些忌讳。
“你且用着吧,肯定比你的药好,”方清歌看了天色,已经很晚了,若是回去了晚些,怕是吕辰居又要唠叨,毕竟最近他的心情不好,“好了,时辰不早了,你好好歇着,我明日再来看你。”
“快些回去吧。”小棠也是勉强的说笑着。
吕辰居回来,房里空无一人,平日方清歌回来的早,自从小棠出现,她总是要回来的晚些。
吕辰居觉得最近心中有郁结难散,她看起来,和谁都那么好,又好似自己在她眼里永远是那个可有可无的人,今天,吕辰居终于开窍了一般,他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不开心,因为他在方清歌那里得不到一种特殊的依赖,那种与别人的区别对待,他得不到。
“顺安公公,清歌姑娘拿着药去了尚衣监,这个时辰还未回来,要不要我去接她一下,天都黑了,怕夜路不好走。”正巧在院中遇上顺安,有意扯着嗓子喊道。
顺安目光扫过吕辰居卧房,拉着脸将冰玉扯到一旁嗔怪道:“你鬼叫什么,最近掌事对清歌姑娘晚归的事情很是介意,你居然敢大声在此处喧哗,你安的什么心别以为我不知道,小心我将你打发到三等宫人处去!”
“顺安公公,您想到哪里去了,我也是个好心。”冰玉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态,却为刚才顺安所言莫名得意。
两个人只要闹了别扭,就会有翻脸的一天。
“行了行了,你忙你的去吧,收收你的好心!”顺安可不想再听她这口不对心的话,懒得与她磨牙,甩甩袖子自行走开。
院中的话,被房中的吕辰居听得一清二楚,吕辰居像堵气一般将房门打开,将冰玉叫住:“你站住,你去炖些冰糖雪梨给我,我要吃!”
冰玉一愣,依稀记得他说他从不吃梨,今天怎么突然转了性,不过直觉告诉冰玉,这也许是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