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可怎么也张不开嘴。
身子沉重,连身都翻不过去。
顺安听闻里面没有动静,越发担忧,生怕出了什么事,于是又道:“清歌姑娘,你喝了药有没有好一些?我这就去请大夫,来给你瞧瞧。”
再三思量,顺安自作主张去请了大夫,好歹他当家,若是方清歌真出了事,他对吕辰居没法交代,对孙秋盈更没法交代。
大夫来时,方清歌正烧的不省人事,大夫把脉,风寒有些严重,只好又拟了方子让人去抓药。
“大夫,这清歌姑娘怎么样?”顺安担忧的问道。
“风寒有些严重,我给她开了方子,喝喝看吧,若是能出了汗就再好不过了,虽然已经过了冬日,最好还是将炭盆用上,这样她更容易出汗一些,不过烧炭时候要注意稍稍开些门窗,以免中毒。”
大夫说的仔细明白,顺安连连点头,送走了大夫就去安排,这些被门外冰玉听的清楚。
小宫女小莲奉命抓药回来又进了厨房,忙将药煎上,手拿着蒲扇扇风点火,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不免心生埋怨:“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偏偏被抓来熬药~”
“小莲,你说什么呢?”冰玉不知何时从身后冒出来,吓了小莲一个激灵,小莲一下子清醒了不少。
忙掩饰道:“没什么,我是说这药得煎一会儿呢。”
小莲尴尬的笑起来,好歹冰玉这阵子正受吕辰居的赏识,颇有正主范儿,也说不好这吕辰居的心思,没准哪天就将她扶正了,所以吕苑的人都对冰玉十分客气。
“冰玉姐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了?”小莲这下子困意全无,开始憎恨自己刚刚的多嘴行为。
“这么晚了,你一定困了吧,我来替你。”冰玉笑道。
“这怎么行呢,这药且得煎一会儿呢,你快去睡吧,我自己在这里就行。”
冰玉再次垂眸一笑,将手臂上挎着的篮子放下道:“其实我也不是特意来替你,吕掌事临行前说了,想回来时候能吃到我腌制的小菜,我盘算着,若是现在不做,他回来时候小菜不能入味,所以我正好在此也帮你看着炉火,不是一举两得吗。”
小莲这才注意到她还提了个篮子,见冰玉说的真诚,自己又实在困倦,只好乐得起身:“那真就谢谢冰玉姐姐了,不过冰玉姐姐,话说回来,吕掌事对你真不错,依我看,若是你早些出现,还有房里那位什么事儿!”
小莲得到一些好处就迫不及待的谄媚,不禁朝方清歌房间方向扬扬下巴,冰玉心领神会,只笑不言。
“好了,你快去睡吧,再不睡天就要亮了。”
冰玉催促道。
“那我就去睡了,辛苦冰玉姐姐了!”
小莲被她催促着,这才欢天喜地的出了厨房。
冰玉见她彻底没影儿,忙将厨房门关上,抄起炉边帕子搭在罐丙上将药罐子从炉上取下。
开盖,将里面药汤倒掉,药渣到入空碗里,又从篮子中取了另一副药材装进罐子,添了水,再次放回炉上。
药渣藏入篮子中,她哪里是要给吕辰居做吃的,就是为了换药而来,这药是前阵子她调理葵水不调吃剩下的,这回正好派上用场,熬出来的汤汁都差不多,上哪去分辩。
药不对症,方清歌能好才怪。
冰玉盯着炉中火苗,想起刚刚小莲的那句话,若她真的早于方清歌出现在吕辰居面前,也许如今吕苑的女主人就是她冰玉了,还能有那个方清歌什么事儿!
冰玉越想越气,巴不得方清歌早点死!
药好歹滚了点颜色出来,冰玉才不管那些,将药汤倒出来,便端着去了方清歌房间。
进了房间,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屋里炭盆烧得正旺,有一小宫女守在床旁,已是昏昏欲睡。
“珍儿,醒醒。”冰玉将药碗放置一旁,轻声唤道。
宫女珍儿揉揉眼,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勉强看清来人,道:“冰玉姐姐。”
“小莲将药熬好了,我正好路过,她实再太困了,便将药交给我就回去睡了。”
冰玉睁眼说瞎话,随时扯住别人给自己垫背。
珍儿困得厉害,一时也没留意她说的话破绽百出,只想着快些将药给方清歌喝下,然后自己打个盹儿。
珍儿叫醒迷迷糊糊的方清歌将药喝下,冰玉趁机溜到窗旁,见窗子留了缝,趁人不备,抬手紧紧关上。
珍儿丝毫没有察觉。
方清歌更是一无所知,喝了药便又昏死过去。
珍儿松了口气,放回空碗,冰玉已经不声不响的回到身边。
“药喝过了那我便回去了。”冰玉将空碗带走,出了房间直奔厨房。
将药渣处理干净,心下有些不平静,方才已然是将门窗全部关好,碳火正旺,珍儿又困得厉害,两个人不知不觉的睡过去可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想到此,冰玉心情激荡,居然越发的难以平静,这招杀人不见血,明日一早二人都没了气息,权当是珍儿看护不力,又将自己搭上,两个人烧炭中毒而亡。
冰玉想到此,不免露出笑容来,只可惜白白搭上珍儿的一条命。
“珍儿啊珍儿,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来生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