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也多,你不是甘愿守寡的女人,你肯定会找出路的,我们既然已经被烙印了荡妇的标签,就役必要守着牌坊装贞洁了,过得好最重要,能握住好男人千万不要放弃,女人最值钱也就这几年,管他们背后怎样说,当面对你不还是毕恭毕敬。”
她话音才落,一条长满了黑毛的手臂从旁边桌子伸出来,一把扯出了薇薇,她吓得失声尖叫,脸色紧跟着白了“操你妈宋薇薇,你给老子跑了是不是?拿钱!
不然我打断你的腿,我可不管你是谁的二奶,赌场的规矩,钱拿不出我们就睡你。”薇薇急着甩开他,可男人抓得太紧,她根本摆脱不了,她仰起脖子嚎,“至于嘛,如果不是我这个月换车,我再输几十万也拿得起!给你不得了,你没看到我搬救兵来了,她有多少钱吓死你!男人冷笑,“你救兵不也是和你一样当二奶的吗?有今天没明天,她能还得上?我壁眉问薇薇,“你到底输了多少钱?“不多,才二十万。
几瓶洋酒的钱而已。我就是随便玩玩,谁知道手气这么臭。”薇薇从我手里翻出卡,丢给男人让他刷,男人翻来覆去看了看,“行,黑金卡,够高档的,能刷吗,可别坑我。”
薇薇指了指我身上的珠宝,“加起来把这家赌场买了都不成问题,你小子瞧不起我姐妹儿,瞎了你八辈祖宗的狗眼。”
男人舔着嘴唇打量我的翡翠耳环和红宝石顶链,我一脸冷淡告诉他密码,让他快点别耽误我时间。他没吭声,拿着那张卡转身走了。我们等了十几分钟,他回来后语气软了不少,笑嘻嘻对薇薇说,“没瞧出来,你认识这么牛逼的朋友。”
薇薇一把夺过黑卡,“我姐妹儿牛逼的地方多了,你小子算狗屁,也配让你看?男人手指使劲挖鼻孔,“怎么,再来一把吗?那边有大的,赌人,敢赌吗?薇薇}司他怎么赌。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牙签,流里流气剔牙,“五十万起步,赌乔先生最后栽在哪个女人手里。”
薇薇一怔,她咽了口唾沫下意识看我,见我墨镜之下的脸孔有些难看,她让男人滚,“拿钱闭嘴不会啊?放什么屁!我一声不响沿原路返回,经过挨着门口的赌桌时,听到一个男人大喊,“押何小姐啊,跟我押没错,我保你们赚钱还不行!
对面光着膀子的男人咧嘴,“押她干什么啊,常小姐是常老的女儿,乔先生是疯了啊,敢和她离吗?两拨人干起来那是要流血的!押原配吧,我赌她赢。”
其余赌徒犹豫不决,拿着钱在一旁观望,低声窃窃私语,男人急了,冲过去狠狠拍桌子,“何小姐是周容深娘们儿!把他前妻和儿子都扫地出门了,这还不是狠角?常小姐要不是常老的女儿,她能是对手吗。这世道男人只要碰了三儿,就看三儿的本事了,本事大的,老婆必完蛋,本事小的,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众人听完摆手嚷嚷着押何小姐,就赌她赢,很快写着何字的赌池里塞满了钱币,我闭上眼睛压了压火气,掀开帘子飞快走出去。悬挂天际的日头从浓烈变淡薄,不再炙热,昏黄的光束笼罩在行色匆匆的路人脸上,他们朝向东西南北不同的方向,为了生存,为了情爱。
我站在陌生的人潮人海之中,看着即将陷入沉寂的整座城市,它是那么庞大,那么富庶,它永远充满了颜色,充满了声音,可它另一面的残忍不公,被遮盖掩埋在世人看不到的角落,一点点渗出它的毒气,只有曾活在泥潭中挣扎的人,才真切而全部知道那一面有多肮脏不堪。
高贵的人执掌着卑贱的人生与死,甚至一碗饭,一口水,都是上层人士的施舍与馈赠,他们可以随意解聘,打压,凌辱,用他们的权势地位和金钱,让任何低于他们的人逆来顺受,苦不堪言。
但他们的一点丑闻,一丝悲哀,也会成为这些人的谈资与笑柄,在他们看不到也听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凌辱回来。没有谁是绝对的赢家,都是相生相克。
我到达宾馆进入房间时,乔苍已经回来,他穿着一身白色居家服,头发湿淋琳的,似乎刚洗过,安静坐在沙发上,侧影温暖而干净。他手上拿着一只紫玉烟壶,刚刚好的尺寸,可以容纳任何粗细的香烟,他另一只手握着方帕,从每一寸玉石上掠过,细致擦拭着。这样的他让我恍惚想起周容深,他在家里也喜欢穿白色,他很喜欢出汗,但他身上很少有味道,他会非常频繁去洗澡,所以头发也总是湿答答的。
他喜欢抱着我给我讲述我根本不感兴趣的东西,他自始至终都不知道他说的那些我不喜欢,一点也不,他无时无刻能从我脸上看到最温柔而满足的笑容。我更像是他的宠物,他的一盆花,一朵云,他要我顺从听话,洁白无瑕。
如果说我欺骗了他,用一个巨大的谎言套牢了他,将他从上一段婚姻里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