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待在你身边。
他甚至能眼瞧着你娶妻生子,他愿意将你所出当成自己的主子忠心。
那时候他就做了决定,后来,他知道你的身份,却只是猜测,来套我的话。
惜琰啊,你不知道当时他知道你是女子的时候多高兴。
我当时瞧着,却是松了一口气。
当年为了沈家,苦了你了。你从一出生就无法选择,你还不知道的时候,我和你母妃不得已为了自保为了护住沈家的人牺牲了你一人。
这些年我们心里不好受,我们对不起你。
让你小小年纪承担了不该承担的,你知道你母妃私下里哭了多少次,她怨自己无能,怨自己无能为力护不住你,让你不得不以男儿之身存于皇族。
甚至之后的数载都要承担你不该承受的。
你原不该孤单一人,你该有一个平静安稳的生活,有一个爱你的夫君,一群子嗣陪伴,老有所依,老有所伴。
我和你母妃年纪大了,陪不了你多久,可我们若是以后也不在了,你该有多孤独多难受啊。
顾小子的出现,你不知道我和你母妃都多高兴,他是你所救,这些年他是我们看着陪着你走过来的。
光是他对百姓存的那份善心,为江山社稷存的那份忠胆,我和你母妃知道,他绝不会弃你。
我知道你怕什么,你怕日后有朝一日顾小子会后悔。
可不试试怎么知道?若是他后悔了,你就放他走。可若是不后悔,他所求的,是在你身边,何不全了他这份真情?也全了自己的心意?”
沈老能看出来周惜琰是真心欢喜顾小子的。
两个相爱的人,为何不在一起?
什么世俗,什么规矩,只要想,总归是有办法的。
周惜琰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外公……”
她不知道自己明明掩饰的很好,外公和母妃竟然都知道,他们都知道……
“可,可我不可能嫁给他,不可能让外人知晓我们的关系,不能给他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我怕……怕他以后会怨我……”怨她的身份。
沈老站起身,拿过帕子替她擦拭泪痕:“惜琰啊,你这就钻牛角尖了,你觉得,顾小子是这样的人吗?”
周惜琰仰着头,听到这话愣住了,是啊,顾云绗是什么人,难道还有谁比她更清楚?
想到上辈子那个为她而死的男子,她再也忍不住扑到沈老怀里,无声哭泣。
沈老知道她想通了,拍着她的肩膀,“你啊,谁说你不能嫁给他?外人不能知晓,可我跟你母妃还在,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母妃知晓,我们认同了,你们就能成亲。”
他在,她母妃在,这就是父母之命。
至于媒妁之言,媒人介绍,他就是介绍人。
更何况,还能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怎么就不能嫁娶?
周惜琰听懂沈老言外之意,傻了眼。
沈老摸了摸她的头:“至于子嗣你也不必担心,那小子当时都以为自己是断袖了,只想孤身一人陪在你身边一辈子效忠,肯定也不会在意。再说了,他跟同你说,自然是做好了准备。”
周惜琰之前想通了,这会儿被沈老这么一点拨,更是彻底明白。
等之前的苦涩消散,再瞧着沈老慈祥掫揄的目光,脸热耳根热,赧然不已,“外公……”
“好了,都是大姑娘了,你能寻到一个你欢喜同时也欢喜你的。我和你母妃就算是日后不在了,也会欣慰含笑九泉的。”沈老如今唯一不放心的,就是这孩子。
周惜琰:“外公休要胡说,你们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沈老笑笑,“那你这是同意了吧?剩下的事交给外公即可。”
周惜琰想说什么,可到底还是止不住心底冒出头再也无法压抑克制的希冀,默认了。
沈老再出去时,是笑着出去的。
半个时辰后,新帝“醒了”,只是摔下马似乎伤到了无法动弹,是被抬回宫的。
接下来几日,新帝都是由人抬着上的朝,朝堂之上的臣子私下议论新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直到半月后,新帝能行动自若,只是脸色却不好。
每日依然会喝药,还要找御医前去。
如果又过了一月,终于有消息传出来,说是皇上手脚无碍,摔马的伤势也好了,只可惜似乎伤到了……日后怕是对子嗣有碍。
这个消息传出来,举国哗然,议论纷纷。
不确定又不敢打探,怕若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