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玉锦觅二人行至殿中,礼官唱道:“吉时已至,新人行拜礼!一拜苍穹大地!”
众仙收声,含笑看新人行拜礼,却不料一个声音打破了安静:“父帝容禀,润玉陈兵于殿外,意图谋反,儿臣已全部卸甲捉拿!”
说着,旭凤一身戎装闯进殿中,径直走到润玉身边,目光灼灼。
天帝闻言拍案而起,怒道:“确有其事?旭凤你可有证据?”
旭凤道:“儿臣昨夜已获消息润玉私自调遣五方天将府天兵却并未知会于我。他定好今日在大婚时击鼓为令,挟持众仙,进行谋反!”
还不待天帝发怒,润玉一道灵力击向殿中礼鼓,鼓声回荡在安静的殿中,空旷而又幽远。
润玉看向旭凤,问道:“此刻我鼓已击,人呢?”
旭凤道:“已全部被我卸甲缉拿,怎会来人?”
润玉一声嗤笑:“火神若想栽赃也想个好点的点子!从众仙入殿到此时不过一个时辰,我从何安排可以谋反的兵力又能让你在短短时间内全部缉拿?”
旭凤见他还在狡辩,干脆转头看向天帝:“父帝明鉴,被缉拿之人现正在殿外,等候父帝发落。”
天帝沉沉地看了润玉一眼,颔首应道:“押上几个来吧。”
须臾,三四个身披蓝巾的天兵被几个披红巾的天兵押了上来,旭凤看了一眼润玉,说道:“父帝,我掌五方天将府,军中均以红巾为记,不知夜神对这蓝巾从何解释!”
润玉淡淡看了他一眼:“火神真要我说吗?”
从旭凤进殿开始,天后心中便已觉不妙,此刻润玉这淡淡一句,她哪还不清楚,她和旭凤都着了这贱种的道了!可此刻众仙均在,情势已不是她能控制的了。天帝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径直说道:“但说无妨。”
润玉一声苦笑,缓缓说道:“父帝容禀,先前火神禁闭之时,润玉曾代管五方天将府数月,彼时虽无建树,但幸未得骂名。前几日,一天兵私下寻到我,言火神近日忙于鸟族平叛,并未安排人手今日进行值守,他不忍我大婚出丑,希望我早做打算。今日大婚乃润玉万分企盼之日,事必躬亲,以求圆满,闻言自是大惊!大婚之日,八方仙家均聚天界,若只按平日例行值守,恐会引起错乱!万般无奈之下,润玉请托军中相熟之人,请愿意相帮的天兵身着蓝巾,今日辛苦一日,润玉来日必报,怎料区区数百人,竟然被诬谋反!请父帝明鉴!”
旭凤早已愣住,闻言怒道:“那你为何私下寻人,却不与我明说!”
润玉冷笑一声:“火神手掌兵权,上能横扫魔界,下能镇压鸟族,何等威风,岂是我这等清闲小神能言说的?”说着拉起了锦觅的手,直直看向旭凤,“再说,你我兄弟罅隙为何,真要我明说吗?”
旭凤正要说话,便被天帝一声怒喝打断:“够了!”弟夺兄嫂传出去,可是天大的丑闻!
润玉不再多言,只是伏地行了大礼:“润玉万万没想到,数千年来谨言慎行至此,竟然还能被诬告谋反,还请父帝做主!”
夜神向来便是以淡泊名利超然物外而出名,此刻被逼到此等地步,众仙难免唏嘘,虽尽量克制,却难免以异样的眼神看向旭凤,这位的权利之心,未免也太重了!
构陷皇子,形同谋逆,此刻旭凤的命运,只有一人能救,天帝缓缓看向天后,说道:“今日之事,天后作何看法?”
败局已定,天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起身缓缓跪下:“陛下明鉴,今日之事,实乃我一人所为!”人群里几声惊呼,天后置若罔闻,继续说道,“是我听闻夜神调兵便想出了这个主意,本是以平叛为名让旭凤杀了这些天兵灭口,死无对证。但旭凤至孝,担心陛下,又珍惜袍泽,才出现此时局面。我构陷皇子,罪孽深重,请陛下责罚。”
天帝点点头,传令道:“天后荼姚,心性歹毒,党同伐异,构陷皇子,罪无可赦!即今日起废其后位,削去神籍,囚于毗娑牢狱万年!永世不得再复神籍!”
如此重罚,众仙均服,齐声道:“陛下圣明!”
只有旭凤满脸茫然,摇头说道:“不可能,母神怎么可能?”却被天帝命人悄悄带出殿外。
天后被押出九霄云殿,天帝看着尚站在殿内的润玉锦觅,开口道:“今日大婚……”
话未说完却被水神打断:“今日大婚,就此作废!我的女儿,为我掌中珍宝,她的婚事,岂能成为你天家争权夺利的工具!此事以后再议!”说完拉着尚在怔愣中的锦觅,扬长而去。
众仙家见此,也全部请辞而去。
水神此举,让天帝看着满脸郁色的润玉,一时分不清是机缘巧合至此,还是润玉环环相扣的谋划。顿了顿,开口道:“今日我儿受委屈了,待过几日水神气消,我再与他赔礼,重议婚事。”
润玉摇摇头:“多谢父帝,今日水神怕是气得狠了。父帝为天界至尊,怎能因儿臣婚事做低伏小?儿臣欲从今日起闭门三年,请求岳父谅解,再嫁锦觅于我,还请父帝恩准。”
三年闭门不沾朝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