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腔怒气被抚平,终于笑了:“你妹妹会说话了?”
周骥听她笑,他也笑:“还早,等她会叫人了,我教她叫嫂子。”
“嫂子多不好听,叫姐姐就行了吧。”傅真反对。
“陈灵锐怎么不叫我哥哥?”周骥反问。
傅真立即说:“你想让她叫你哥哥也可以啊。”
“我没有这种想法。”周骥否认,他说:“我只想让你叫我哥哥。”
傅真还要照顾陈灵锐的感受,没有心情与他耍花腔,告诉他晚上住的酒店名字,挂了电话。
那家酒店位于新世纪大楼对面,繁华地段,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周骥放心了,不打扰她们姐妹谈话。
傅真和陈灵锐吃完火锅径直去了酒店,刚刷卡进房间,傅真的电话响起来。
“又是周骥?”陈灵锐不太满意,“他烦不烦人,我还能把你卖了不成。”
傅真本也以为是周骥,看到来电显示,眉头攒起,说:“不是他。”
她递给她看,陈灵锐脸更冷了:“我把他拉黑名单了。挂了吧。”
后来李自俞不依不饶又给傅真打了四五个电话,傅真统统拒绝接听,他便发篇大论发送信息过来,大概是认错悔过的,傅真交给了陈灵锐。
陈灵锐看也不看,直接删了。
“这么干脆?”傅真咋舌。
“那当然了。”陈灵锐气鼓鼓的将自己摔进被子里,来回滚了一圈。
傅真“欸”了一声:“先把鞋脱了。”
沿路走来酒店,公路边一排榕树郁郁葱葱,叶子被风吹得簌簌响。傅真吹了风,头脑冷静不少。
骂归骂,平心而论,李自俞不是十恶不赦。他对陈灵锐的一颗心是真的,用情也深。
“锐锐。”傅真坐过去,侧了半边身子倒下,手撑在枕头上,看着她问:“除了这件事,李自俞还有对你不好的地方吗?”
“他要是对我不好,我就不会和他在一起了。”陈灵锐理所当然说。
言外之意,对她好这方面,没有什么可指摘的。
傅真笑:“那他还有其他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陈灵锐眉头一挑,杀气腾腾说:“他做错了一件事还不够吗?”
“一件事就给他判死刑了吗?”傅真顿了顿,叹着气提醒,“要不要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要我原谅他么?”陈灵锐大大的眼睛充满疑惑。
“我没有一定要你原谅他或者不原谅他的意思。”傅真伸手刮了下她鼻子,解释,“首先我完全同意你的观点,小李糟心,说屁话让人生气。但我仔细想了想,他至少是明确拒绝那个女生的,没有和她牵扯不清。就是心不狠,再加上男女思维不同,他可能真没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他思想是有问题,不过不是无药可救,给他拧回正轨来不就好了。我也不是劝你,反正你好好想一想,不要做绝了,把自己逼到无可转圜的境地。我看你总归还是很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这么生气。”
傅真这番话说到点子上了,陈灵锐听了进去。
她沉默了许久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总要给他一个印象深刻的教训。”
李自俞做低伏小了半个月,期间多次求到傅真面前请她帮忙说好话,陈灵锐见他错误认识到位了,终于给了台阶,点头与他和好。
周骥这段时间也被李自俞烦得不行。
李自俞在陈灵锐那儿吃了多少次闭门羹,就向周骥抱怨过多少次她的心狠决绝。
周骥有时候听不下去,嘲讽他:“既然无法挽回,你就认清事实,算了吧。”
“算什么算,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他又急得跳脚,一副没有她生无可恋的样子。
周骥泼冷水:“你自找的,我不负责安慰你。”
等到李自俞欢天喜地复合成功,周骥耳朵才得到清净。
这时傅真和周骥已经开始学科目二了,两人去练车场的路上,周骥拿这事调侃:“看不出来陈灵锐气性挺大,我还以为她不会和阿俞和好了,她怎么又想通了,要吃回头草了?”
“什么回头草?”傅真嫌他比喻不好听,斜看了他一眼,“难不成你哥们被甩了,他一辈子都得不到原谅你才高兴呀。”
“谁叫他罪有应得呢。”周骥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她这段时间又练车又刻年画套色版,指节都变硬了一些。
“你也就在我面前这样说说而已。”傅真一笑而过,转即又严肃起来,“我告诉你哦,只要你不犯原则性错误,我也会给你机会的,但事不过三。”
周骥听得挑起眉来,配合她:“什么是原则性错误?”
傅真简洁明了概括:“出轨,家暴,违法。”
他瞬间气笑了,咬牙切齿道: “这三个,你觉得哪一个是我能做得出来的?”
傅真本来也就这么一说,他较起真来,于是她气他:“违法?”
周骥识破她企图,非但不气,反而气定神闲调戏她:“如果未婚同居算违法,这一点我认。不过你也一起违法了,这怎么说?”
“想得美,我才不会跟你未婚同居。”傅真脸红。
“打赌?”
“赌什么?”
周骥一本正经地说着极其不正经的话:“你赢了,我让你睡一辈子。我赢了,你让我睡一辈子。”
傅真阴阳怪气回他:“那你岂不吃亏吃大发了?”
周骥竟也好意思接道:“不要紧,我心甘情愿吃你的亏。”
“别贫了。”傅真不得不拉回主线,“刚才我说的事不过三,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
“听进去了。” 周骥懒洋洋答,他有意见,“你不觉得自己太苛刻了吗?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我一天就能犯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