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芸娘看男子的神色,便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开口宽慰道。
“那我先走了,中午让娘给你顿些鸡汤带来补补。”听到芸娘这么说,男子便安心了,来到芸娘窗前把东西收进食盒里,笑着对芸娘说道。
男子本想提着东西从正门走,但被芸娘制止了,并提醒道,“萧郎,走暗道吧,他们是自己人。记得拿画。”
男子看着芸娘点了点头,便从床右侧的墙壁上按动一块板砖,从打开的暗道口离开了。
铁心和百里半莲从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的看着,百里半莲似是陷入了回忆,看着墙壁出了神,连芸娘说话都没有听见。
“让两位见笑了。”
“芸娘可还记得昨日的话”铁心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回答姑娘所有的问题之前,芸娘还有三个要求。”芸娘收敛了脸上全部的笑容后说道。
“芸娘凭什么肯定我会答应你的要求?”
铁心最讨厌的便是别人和她讲条件,突然走上前,和芸娘面对面对视。这一举动也唤回了百里半莲的思绪,走到床前外间的圆桌前坐了下来,而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洞悉里间的一切。
“凭什么?凭姑娘的野心,凭古图。”芸娘目不转睛的看着铁心笑着。
“芸娘就不怕猜错了,如果野心和古图都不是我想要的呢?”
“姑娘确定?”芸娘依旧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和刚才那个书生。”铁心突然移开了脸,顿了顿的冷笑道。
“姑娘不会的,毕竟姑娘要的东西还没拿到。”当铁心说道书生时芸娘的心是紧张的,她在赌,赌世人始终都逃不过欲望和名利的修罗场。
“我救你,可不是为了听你跟我谈条件,答应你的要求,我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铁心知道芸娘的赌注,从她移开自己脸的那一刻,她便知道眼前的女人赌赢了。赌赢的并不是她的欲望,而是古图,因为有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报仇?权利?金钱?或许是又或许都不是。
听到铁心的话,芸娘知道自己赢了,“放心,姑娘只会赚,不会赔。古图和我百晓生的情报局到时必当双手奉上。”
“说要求吧。”芸娘给出的诱惑的确很大,单是一个情报局便已经让铁心动心,她不想一直都依靠铁啸天的狼营来获得信息。
“我先给姑娘和前辈讲个故事吧。从前的奈殇楼不叫奈殇楼,而是叫逍遥馆······”
从芸娘的讲述中,铁心大致了解了芸娘的过往:从小便被卖到了逍遥馆,因为长得漂亮,便被当做了摇钱树,整日周旋在形形色色的客人中间。可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幸运,一出门遇到的都是贵人。前任江湖百晓生并没有百里半莲那么好,对于芸娘,她是嫉妒的,论才情和相貌她都不输于当年的自己,而如今,容颜老去,早已失去了当年的风采,往日徘徊在自己身边的人,也只剩下了客套,当年对自己的一切,如今都涌向芸娘。
嫉妒心一起,前任江湖百晓生便开始处处为难芸娘,来者只要给钱,不管你是乞丐还是公子哥,便可与芸娘共度春宵,暴力的压制之下,芸娘没有拒绝的权利。从一开始的处处忍让到后来的忍无可忍,这一蛰伏便是八年。八年的时间里,芸娘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笼络奈殇楼里一切可以笼络的人心,终于,她成功了,不仅将前任逍遥馆老板取而代之,并从她手里接替了存在上百年的情报网,成为新一代江湖百晓生,将逍遥馆改名为奈殇楼。
而萧郎是芸娘三年前认识的,和话本里的才子佳人故事差不多,公子以其读书人特有的气质和长期坚持不懈的关心呵护打动了芸娘,两个人就这样在一起了。只是芸娘知道,他们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这段关系也只能埋藏在地下。
桌上的一壶茶已经下半,铁心对这故事已经听的有些不耐烦了,“行了,故事我已经听得差不多了,不如言归正传。”
“姑娘这么急性子可是不行的。”芸娘并没有因打断而不悦,“只是这些话憋在心里多年,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芸娘不是说你还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儿吗?那她现在何处?”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百里半莲突然出声询问道。
这下轮到铁心疑惑了,一脸“女儿?我怎么没听到?”的表情看向百里半莲。百里半莲对这个徒弟也是万分嫌弃,回了一个“你听见什么了?”的表情。
“这也是芸娘想要请求铁姑娘的。”
“哦?”看着芸娘也不过二十三四的年纪,却已有了这么大的孩子,这倒让铁心来了兴趣。
“芸娘的第一个要求便是要请姑娘收我女儿为徒,护她今后周全。”
“芸娘莫不是在说笑,你的女儿凭什么我要护着?”铁心不想以后自己身边总跟着一个拖油瓶。
“凭这第一张古图,姑娘答应吗?”
“芸娘就不怕我这徒儿得了图之后把你女儿杀了?”百里半莲说出了铁心想说的话。
“姑娘和前辈不会的。”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