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司承诺她会想办法,她就不再像之前那么紧张,下午安安心心地回学校上课去了。
下午男公关部照常营业,却不见镜夜的人影——若说表面上须王环是正主, 实际上运行都要靠镜夜这个幕后BOSS来统筹规划, 真央推门进去就看见环面露焦色地拨打电话, 一见她来了, 可怜巴巴地望着她道:“镜夜不见了, 也不接电话!”
“……”
真央不会说她从这句话中听出了一股难言的怨妇气息。
“可能是有急事, 环你先别急。”
“什么急事连电话都不接QAQ”
“应该是……”真央不经意想起先前两次不经意看见镜夜手中所拿的报表,笑了笑,“很急很急的事吧。”
环:“……”
他委屈了:“你敷衍我,真央,连你都敷衍我!”
真央:“……”
直到营业时间结束都不见凤镜夜的人影,真央和赤司通话时无意识说到了这点,完全没有他意,仅仅是正好挂在心上的事顺嘴就说出来了。
不想赤司略一沉默,道:“我见到凤君了,今天下去提前去见的一位长辈,凤君正在门外求见。”
“?!”
真央一时弄不明白。
赤司想了想,问:“最近凤君的表现是不是有些奇怪?”
他也只是突然猜到了某件事。
如果猜对了,那就是他的筹码。
真央挑了几句说,她平日没有刻意观察过谁,不过是正好注意到了,所以能说出来的也不多。
“这样。”
赤司听完,简短地表示自己听清楚了,语气里含着几分若有所思。
真央怕打扰到他什么,一时没出声。
“真央。”赤司突然喊她,“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赤司以为,他突然关心起凤镜夜的事,又问了真央注意到的些许不对劲,就算是无关紧要的琐事,真央再怎么样都该问一句——比如,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真央诚实回答:“没有。”
她甚至还颇为善解人意:“征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赤司默了默:“不问我问这些做什么吗?”
“你又不会去做坏事,而且这些事也不够做坏事的。”真央满不在乎地道,“我告诉你的只是日常生活中很容易见到的,都算不上是隐私。”
所以她才说。
所以她才不问。
赤司便笑了:“真央向来很懂事。”
能说出口的都是在出口的那刻判定了是可以说的、不至于损害他人或是侵犯秘密的,自然省了后面多此一举发问的环节,倒显得小气。
“这两天天气热起来了。”真央犹犹豫豫、意有所指地磨着话题,“明天晚餐,我一定要吃到冰淇淋。”
措辞是坚定的,然而语气软和甜糯,摆明了撒娇讨吃的。
今晚赤司有事处理,没能共进晚餐,既然约了明天,必然是要提前商量好的。
赤司遵从她想要维持面子的本意,仔细思考了下,脑中过了遍最近的天气,首肯了:“可以。”
“哇!”
“但不能多吃。”
“绝不多吃!”
小姑娘斩钉截铁、声音清脆地保证。
赤司低低地笑出声,方才沉思的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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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个多月后,真央都在盘算着暑期去做什么了,回到家中后,正巧碰上搭乘另一辆车回来的迹部。
“哥哥!”
真央先是惊喜地喊了声,随即注意到迹部脸色不大好。
她凑过去挽住迹部的手臂,声音小小的:“哥哥怎么了?”
迹部闭了闭眼,这才回答:“没事。”
语气却带着冰碴子——已经是软化后的结果了。
真央安安静静地跟着他走进屋,不出五分钟,果然听见迹部叹了口气:“今天让人摆了一道,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