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日子,你们闹什么?诚心给朕添堵?”
太监总管连忙给他倒茶,“陛下,保重龙体,喝口茶!”
盛宁帝一把打翻了茶杯,茶水和茶叶瞬间泼了太监总管一身。
祁蓁蓁识时务地磕头请罪。丽妃也伏下了倨傲的头颅。
盛宁帝气不顺的时候就想杀人,可眼下这让他不快的人是他女儿和儿子的母亲,他咬牙吸了几口气,道,“既然如此,安怡便搬离罢……”
祁蓁蓁心里一动,万分期待他说将自己送去惠妃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顾珣:我是男主还是背景板?
☆、争锋
“既然如此,安怡便搬离罢……”盛宁帝强自按捺暴躁,道,“如今你年岁渐长,朕赐你春华苑,你好自安生!”
祁蓁蓁失望地塌下了腰背。她知道盛宁帝现在是气头上,不应该再生事端,可小林子一条命还悬着,她不得不开口,“儿臣谢父皇隆恩。肯请父皇赐我红荔与小林子服侍。”
“蠢才!”盛宁帝终于怒不可遏,拿起茶杯就狠狠砸到了地上,“这等事还要来烦朕?”
“陛下息怒!”满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红荔吓得流出了眼泪。
祁蓁蓁低低地俯下了身子,她知道两个仆人的事,确实不应该来烦皇帝,可她是在跟丽妃抢人,皇帝金口玉牙才最有效。
□□王朝就是这样,一级压过一级,毫无平等可言。
“两个奴才,你要便拿去!”盛宁帝怒气冲冲,起身拂袖,“只是行事如此愚蠢,领十杖长长记性罢!两全,摆驾!”
太监总管麻利地爬了起来,一甩拂尘,“起驾!”
“谢父皇。”祁蓁蓁仍埋头跪着,看着一群人的脚浩浩荡荡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心里发冷,觉得这个社会不太好混。
丽妃被抢了人,本来十分生气,但看皇帝惩罚祁蓁蓁,心头一口恶气一出,又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残杀下人这种事,若真追究起来,确实不合规矩。既然出了恶气,她决定不计较了。于是她倨傲地跟着盛宁帝往外走,经过祁蓁蓁身边的时候,恶意踩过了她的裙角,就像要把这个人,也踩到地面去似的。
祁蓁蓁注意到了,用力扯了一下衣服,差点把丽妃扯倒。丽妃不敢当着盛宁帝的面发作,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祁蓁蓁待人走完,改跪为坐,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她叹了口气,想着到底有没有办法回去啊?
没有。
倒是有十板子等着自己。
她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扯了扯早已吓傻的红荔,说,“回神了,没那么容易死的。”
回过头,她悚然一惊。
眼前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她定睛看去,对面那人身姿昂藏,星目剑眉,鼻若悬胆,下颌的线条,刀削斧凿一般。
是顾珣。
顾珣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定定看着她,审视的一位十分浓厚。
祁蓁蓁猝不及防,努力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她心情不佳,实在是扯不出来,于是看起来就像脸在古怪地抽筋一样。
“舅……舅舅。”她尴尬地叫。
顾珣却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祁蓁蓁满头问号,然后两个侍卫过来,行了一礼,说,“公主,请。”
红荔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惨白着小脸说,“这是大公主殿下,年纪还小,劳烦你们轻点儿。”
祁蓁蓁趴在板凳上,一下一下地受痛。
她握紧了拳,心想,别说有深仇大恨的顾珣了,就是此刻的她,也有几分想要揭竿而起的冲动。
可是兴兵戈,从来都是流血漂橹的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助顾珣走上那条路。
祁蓁蓁被红荔扶着,一撅一拐地回到了丽妃的寝殿。
她是公主,要带走小林子,没人敢说什么。何况皇上发了话。
小林子得知自己逃过一劫,跪在地上连连给祁蓁蓁磕头,声音哽咽,“多谢公主,公主殿下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啊!奴才无以为报,只能为公主做牛做马……”
祁蓁蓁看他一身狼狈,额头还有血,于心不忍,拉他起来,“你还有伤,就别这么用力磕头了。我们先搬家。”
“好,搬家!”小林子擦着眼泪。
“你不知道,公主为了你惹怒了皇上……”红荔眼底还有惊惧,低声说着,却不敢说完。
皇帝一怒,杀人不眨眼啊!庆霞宫和乾元殿外的台阶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
祁蓁蓁看了红荔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东西多,我们麻利点。”
一主二仆正收拾东西的时候,贵妃身边的一个掌事宫女带了两个人过来,说是贵妃娘娘派来服侍祁蓁蓁的。
后宫无后,以贵妃为尊,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祁蓁蓁看了随宫女来的婢女与太监一眼,纯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