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为什么叫他?当然是为了让他看曾经的仇人被逼得狼狈低头的样子啊,为了让他爽。
可有些事,说破并不好。
祁蓁蓁微微一笑,“夫妻本是一体,分什么你我。”
顾珣听了她的话,只觉得怪怪的,微微拧起了眉,却没有反驳,也没有抽回手。
忠叔跟在二人身后,觉得自己的小主人,大概是遇到克星了,担兴许,是福星也说不定?
祁蓁蓁和顾珣在前厅站定,下人领着国公夫妇来到。
宁国公是萧贵妃的胞兄,三十有五,正是盛年,国字脸,气质严肃。夫人陈氏三十二三,保养得宜,看起来很年轻,但脸上都是惶急之色。
两方人马见礼,陈氏等不及,跪在地上,给祁蓁蓁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公主殿下,臣妇失责,没有教好犬子,以至于这不成器的东西冲撞了公主。臣妇自知罪孽深重,特来给公主赔罪,请公主责罚!”
这人倒懂得以退为进。
“夫人请起。”祁蓁蓁连忙亲手扶起了陈氏,幽幽叹了口气,给了她一个软钉子,“我不过是被轻轻撞了一下,倒也无碍,谈不上责罚。”
陈氏愣了一下,眼眶泛红道,“公主大人有大量,都是我家那小畜生的错,太不争气了!”
宁国公接口道,“公主雅量非常,既不追究,能否请您在司法掌刑的几位大人面前也表示谅解?微臣必当感激不尽,结草衔环。”
祁蓁蓁再度叹了口气,看向宁国公,“国公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不过被无心轻撞了一下,无甚要紧,与国法纲纪比起来,不足一提啊。”
“这……”宁国公也愣住了。
祁蓁蓁既不生气,也不松口,字字句句把自己摘出来,让宁国公夫妇找不到角度攻破。
看他们着急生气却又没办法的样子,祁蓁蓁反正是有点爽的。
她看向顾珣,顾珣依然面瘫着一张脸,叫人看不出想法。
看的时候没发现,这人这么闷骚啊!
祁蓁蓁没说出口的好意,顾珣是懂的;她与国公夫妇周旋的聪敏,他也看在了眼中。
于是他的情绪,再度有些复杂起来。
祁蓁蓁打发走了国公夫妇,还记得自己说过会盯着案子的事,隔几日去拜访一次大理寺卿夫人或者刑部尚书夫人,也不谈案子,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她的目的。
顾珣从校场回来,听忠叔禀报说公主邀了几位夫人看戏。
他忍不住眉目舒展开几分,心想这人倒是尽心。
戏台子搭在了前院内,穿着青色褶子的正旦咿咿呀呀唱着,身段窈窕,眉眼妩媚。
祁蓁蓁看得昏昏欲睡,只觉得有如上刑一般。
顾珣前去书房,远远看了她一眼,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失笑。
书房内,忠叔想了想,提醒道,“如今您与公主已分房多日,只怕继续下去惹人怀疑。”
于是当晚顾珣回到了卧室。
祁蓁蓁正在烫脚,顾珣扫了一眼朦胧水雾中少女那玲珑而红润的脚,淡淡说道,“今日我睡这里。”
“哦,好的。”祁蓁蓁也没多想,继续舒服地泡脚。
顾珣又扫了一眼少女的脸,终于确认,这丫头真没有一丝一毫该有的羞涩。
祁蓁蓁泡脚泡到尽兴,擦干水后盘腿坐在了床上。
顾珣已洗漱完,自顾自脱去外袍,挂在衣架上。
下人们都已下去,祁蓁蓁微微一笑,软软问道,“舅舅,您还选床内侧吗?”
“随意。”顾珣答道。
祁蓁蓁于是往里挪了挪,笑道,“那我睡里面了哦,您起得早,免得我拦着您了。”
“可以。”顾珣道。
古代夫妻,亲密,但是也守礼。床上铺着两床被子,祁蓁蓁抖开自己那一床,又狗腿地抖开顾珣那一床,铺好。对顾珣讨好地笑了笑,这才迅速钻进了自己的被窝。
天气越来越冷了,还是被窝舒服。
她好像渐渐习惯了这里的生活,竟然没有十分想念自己轻薄保暖的羽绒被,空调,以及wifi。
顾珣以为她会再同自己说些什么,但是她没有。少女大约在想什么事情,眼睛不自觉地滴溜溜转了一会儿之后,就睡着了。
顾珣吹灭灯盏,躺了下去,却有些睡不着。
床上有香味,除了熏香,还有少女的发香,隐隐的,有一丝勾人。
这不对。
顾珣皱了皱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
第二天顾珣照常上朝,祁蓁蓁吃过早膳后,忽然有些馋——许是因为头晚想了现代生活,这会儿她有些馋红烧鸡翅。
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她去往厨房,却听到两个下人在一起聊天。
☆、江氏
祁蓁蓁听到厨房的下人在聊天。
“你听说了吗?”负责打杂的婢女道,“工部尚书家的二公子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