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赵秉心略一沉吟,“此事我会去查,请公主稍等两日。”
得到他的保证,祁蓁蓁松了一口气,笑道,“有劳先生。”
祁蓁蓁转身想走,不料赵秉心忽然又喊住她,语气里有两分迟疑。
“公主殿下,草民……亦有一事相询。”
祁蓁蓁纳闷回头。
☆、老师(大修)
赵秉心却又没有问出那个问题,而是沉默着打量祁蓁蓁。
祁蓁蓁被他看的莫名其妙,赵秉心才感慨道,“公主当真变化良多。”
祁蓁蓁一怔。听这语气,赵秉心似乎从前认识她,可书里没写,她也没有原主的记忆啊!
祁蓁蓁只得笑笑,含糊道,“毕竟成年了,不再是懵懂幼童。”
“公主殿下,”赵秉心神情沉郁,定定看着祁蓁蓁,张了张口,却又欲言又止。
这副姿态,弄得祁蓁蓁十分纳闷,“怎么了?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罢了,”赵秉心别开眼,“现在说为时尚早。”
祁蓁蓁郁闷了,说话不带这样的啊老兄!
但赵秉心低头又去写写画画了,摆明不想再开口。
祁蓁蓁一路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中,顾珣与祁瑞恒都已起来了,正在院中下围棋。
二人俱是轻袍缓带,悠闲地坐在木椅上。头顶是一棵荷花玉兰,开着大朵大朵的洁白花朵,与池塘中粉色的睡莲相映成趣。
见祁蓁蓁过来,顾珣闲适地随口道,“你回来了。”
祁瑞恒亦回头,少见地明媚一笑,“皇姐。”
红荔在一边提着茶壶精神萎靡,闻言抬头行礼,“公主殿下。”
祁蓁蓁略微一笑,接过红荔手中的茶壶,问,“巧儿呢?”
“她的伤还缺几味药,家丁带她去药房了。”红荔乖顺答道。
祁蓁蓁点头,替祁瑞恒的茶杯续上热水。
顾珣一心二用,淡声问,“怎么忙着去太守府?”
想到赵秉心,祁蓁蓁闷闷答道,“想找人帮忙查找巧儿的家乡,见到赵秉心,便拜托他了。”
顾珣已从红荔那里得知巧儿的事,并不意外,瞥她一眼,“可是他对你说了什么?”
祁蓁蓁叹了口气,“他说有问题要问我,却又一直不说。”可难受死她了。
棋局走到死路,祁瑞恒皱眉思考了片刻,弃子投降,安慰祁蓁蓁道,“赵公子行事自有规章,一直不说,可能是他自己也没想好。”
祁蓁蓁只得道,“也是。”
顾珣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黑子,站起身理理衣服,道,“你饿了罢,不如让下人备膳?”
祁蓁蓁看看日头,道,“也好。”
三人正准备吃饭的时候,祁蓁蓁听到粗犷的声音,“好香!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
孙勇与许琢双双走了进来。
“红荔,”祁蓁蓁转头吩咐,“去添两幅碗筷。”
她这一转头,恰好看见红荔满脸羞红,低下了头。
“哦,好……好的!”红荔应道,低头避开来人往厨房跑,谁也不敢看。
结合昨晚红荔身上沾有孙勇之血的事,祁蓁蓁直觉得她错过了很有意思的剧情。
“见过二位殿下、大将军。”两人行礼。
“不必多礼了,”祁蓁蓁看向孙勇,这家伙似乎是肩膀受了伤,吊着左手臂,但打了胜仗,精神很不错,喜笑颜开。她问,“你的伤不要紧罢?”
孙勇朗声笑道,“没事,我皮糙肉厚,一点小伤轻轻松松。”
许琢拍了他背一下,孙勇皱眉痛呼,许琢揶揄,“一点小伤,轻轻松松。”
孙勇气呼呼道,“你就看不得我高兴。”
祁蓁蓁失笑,看来这两个,包括顾珣,关系是真的好。
顾珣淡淡打断他们,“没事便好,坐下一道吃个午饭罢。”
许琢面露犹豫,孙勇已经大咧咧应了,“那敢情好,我正饿呢!”
下人搬来凳子,孙勇坐下,许琢也无奈地跟着坐下。
祁瑞恒一直没做声,祁蓁蓁看向他。少年身份高贵,年纪最小,又初来乍到,有时难以融入大家的话题,不知会不会觉得受冷落。
但见祁瑞恒神色如常,认真地看着顾珣三人,眉宇间并无阴霾。
如此便好。祁蓁蓁微微一笑。
红荔拿来碗筷,红着脸摆到孙勇与许琢面前。
顾珣问道,“发生何事?”
许琢慢条斯理地夹了些吃食,答道,“如今南岩顺利拿下,平溪那边却战况胶着,是否要再派人去?”
顾珣略一沉吟,“平溪那边水战,并非我们的长处;守将宋金泉颇有野心,不肯归降,战况胶着也是难免。这样罢,你亲自去一趟,看能否智取。”
“好。”许琢点头。
顾珣目光落到祁瑞恒身上,寻思了一会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