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洪大夫本来是戴罪住在这里,人品也较为正直,应当不会主动生事。那便只有洪夫人了。
只要把洪夫人控制起来,不让事态扩大,便不会有问题。
肃州太守显然也明白,没有问这句话的由来,反而问,“你和惠妃娘娘要做什么?”
祁蓁蓁笑道,“放心,并不会危害肃州安全,只是赚点钱而已。有钱才有能力资助大人啊!”
肃州太守皱眉思考了片刻,才拱手道,“还请公主小心行事,勿要暴露。”
祁蓁蓁松了一口气,“多谢大人。”
肃州太守走后,祁蓁蓁想了想,既然肃州太守同意与她方便,那她也要拿出诚意来才行。
她与肃州太守初初接触,信任还不足,制盐的事暂不宜暴露。
于是祁蓁蓁当了自己的一支发钗,又稍微凑了凑,凑足五百两银子,令暗卫送去肃州太守府。
送银钱未免有贿赂之嫌,祁蓁蓁本来想送粮的。但现在乃乱世,粮食涨价,祁蓁蓁自己去买,只怕买不了多少。倒不如让肃州太守用自己的门路去买,反而能多买些。
暗卫离开之后,霞光正盛,整个泥巴小院金灿灿的。
祁蓁蓁在院中摘了一把宋子诚无聊种的小葱,拿出三个鸡蛋,和面下了一锅面条。
晚餐时祁蓁蓁把把肃州太守来过的事情说了。
顾澜皱眉道,“想不到洪夫人竟会这样做,也不怕引火烧身。”
祁蓁蓁点头,“我们也算因祸得福,见到了肃州太守。既然已能安全留在这里,那我们不妨想办法扩大制盐规模。若能弄到在肃州制盐、贩盐的凭证,会方便许多。”
“如何扩大规模?”顾澜沉思道,“此事干系重大,不方便招人。”
这确实是个问题。
宋子诚接口道,“家里的盐石已煮完,明日可再去山中。刚好接下来我有三日休假,带几个信得过的兄弟,随你们一道去。”
“好。”祁蓁蓁喜悦,顿了顿,又道,“二姐便不去了罢?”
“我已经好多了。再说保暖便是了,多运动还可强身健体。”顾澜说道。她毕竟是做过多年上位者的人,说这话很有一股威严。
“大夫嘱咐你不宜劳累。”祁蓁蓁不赞同道。
顾澜要强,坚决要一起去。她是长辈,祁蓁蓁无法说服她。
宋子诚听了半晌,纳闷,“怎么了,为何看大夫?”
顾澜道,“我回头与你说。”
也不知二人是如何说的,第二日顾澜还是预备和他们一起去。
对此祁蓁蓁十分无奈。
祁蓁蓁命令四名暗卫往东南运盐,临行前嘱咐他们将她在肃州的情况转告给顾珣,说明将迟一段时间再回——她既已打开了局面,便不想短短一个月就回去了。兴许顾珣会因此生气,但她一时也顾不得。
接着她拜托顾珣拨一万两银、五千石粮食和十个信得过的士兵。
她也想写一封信,奈何不会写繁体字,只好让暗卫代笔。既然是代笔,情意缠绵的话便说不出口。她想了想,只说了两句话:一切安好,勿念;肃州月色皎洁。
暗卫走后,祁蓁蓁与顾澜、宋子诚一行人便往咸水湖出发。
因为煮盐需要大量柴火,他们先在山中就地取材煮盐。又担心烟引人注意,便只煮了两日,便带着食盐与盐石回了城。
十日后,顾珣的钱粮人均已送到——这次这家伙没有写下只言片语。
顾澜与宋子诚再度带人去盐水湖取盐石。
祁蓁蓁来到了肃州太守府。
肃州太守看到送到门口的东西,神色复杂,既有些动容,又有些忧虑。
“公主不怕我私吞这些东西,然后再恩将仇报么?”肃州太守问道。
祁蓁蓁笃定道,“大人不会的,不说大人的品性,也不说大将军与大人的交情。只论一点,我有能力给大人这些东西,自然有能力给大人更多东西。大人想必明白这个道理。”
肃州太守默然点头,“确实。”
祁蓁蓁又叹息道,“如今大昌战乱,邵夙想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迟早会打过来。这些东西,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危着想。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肃州太守观察了几日,这位安怡公主确实如她所说,没有做任何危害肃州的事,他便信任了她几分。此时听了这话,他弯腰拱手行礼,涩然道,“公主高义,若人人都能有公主的想法,国势也不至如此。”
祁蓁蓁被夸得有些羞赧,“大人过誉了,其实我也不是无所求。”
肃州太守略一沉默,问,“公主想让我做什么?”
“我想拜托大人,帮我弄一张盐引。”祁蓁蓁肃容道。
“你……”肃州太守顿时一怔,声音低了几分。
祁蓁蓁郑重道,“大人给我盐引,我会免费供一批精盐给大人,用于军队和百姓的饮食。”
肃州太守长长揖礼,沉声道,“既承了公主如此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