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物以稀为贵,你信我。”
许琢直起身,神色将信将疑。
“现在,”祁蓁蓁回过头,看向黑丑男人,“先去他家把绛蓬都搜出来。”
祁蓁蓁毫不客气地搜刮了丑男人家中的绛蓬,又让暗卫们仔细认了,前去野外挖取。自己则由一名暗卫护着,坐在丑男人的院中,收购村民保存的绛蓬——幸好许琢随身携带了钱袋。
不用走远就能卖钱,大家都很乐意卖给祁蓁蓁。
中午时分,许琢他们与祁蓁蓁在丑男人家中会合,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提了满满两大篓绛蓬。
祁蓁蓁考虑到,许琢一行只怕从自己失踪后就没好好吃一顿,便找村民买了食材。因为毕竟之前结怨,保险起见,祁蓁蓁没有假手他人,自己做了一顿饭,招呼许琢他们吃了,这才装好草药,打算往云州城赶。
临走的时候,一个矮胖的妇人恋恋不舍地拉着祁蓁蓁的手,“菩萨心肠的夫人啊,您下次还来吗?”
祁蓁蓁好笑,这是舍不得她的钱吧?“来,说不定什么时候,但肯定来。你们挖了绛蓬都留着。”
送行的村民们纷纷立下保证。
许琢看了地图,一行人沿着原路往回。非常幸运的,他们那辆丢弃的马车竟然还在,于是他们重新架好马车,让祁蓁蓁坐了进去。
回程速度慢了不少,第二日中午一行人才看看抵达太守府。
姚磊等在大门口,见状松了老大一口气,面露喜色地迎了上来。
“公主,还好您平安无事!”
“让你担心了,”祁蓁蓁抱歉一笑。
“属下职责所在。”对于这么客气的公主,姚磊始终有些不习惯,看向马背上的包裹,疑惑道,“那是什么?”
许琢微微一笑,“商机。”
姚磊一头雾水。
祁蓁蓁也笑,并不解释,问道,“沈姑娘可扣下了?”
姚磊脸色严肃下来,拱手请示道,“已经扣下了,她说敢作敢当,不会逃跑,更不愿被通缉。请问公主,该如何处置?”
祁蓁蓁略一想,“我去看看她。”
许琢担心她再度遇险,便道,“我与公主一道去。”
两人在太守府一间守卫森严的客房见到了沈若晴。
沈若晴神色安静中带一点冷,看向许琢,道,“想不到你竟救出了她。”
回程路上祁蓁蓁已对他说了沈若晴的计划,许琢眼带悲悯地看着她,叹道,“许某不才,恰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情之一字,当真误人太深。
“你要小心,不要步我的后尘。”沈若晴面无表情道。
许琢微阖了眼睛,再抬眼时微微一笑,“谢谢你的提醒。”
祁蓁蓁想着原书中许琢因情黑化的事情,觉得沈若晴提醒得非常有道理。
就是不知,许琢的情缘什么时候到?希望能顺利吧!
“你想如何处置我?”沈若晴看向祁蓁蓁。
“你不欲伤害我,我也不欲伤害你。”祁蓁蓁因为回途中捡到大便宜,心情好了不少,平静道,“但你绑架我、致我受伤是事实。我与顾珣亦需要立威,所以,也不能白白放了姑娘。”
她朝许琢道,“此事该如何处理,还请大人定夺。我先回去了。
“公主慢走。”许琢躬身行礼。
回到宅子,红荔又抱着她哭了一阵,又骂了沈若晴一阵。祁蓁蓁哭笑不得地哄好了她。
又过了十来天,祁蓁蓁得到消息,顾珣已顺利拿下株州,一路势如破竹,往株州东边的湄州去了。
祁瑞恒那边更要顺利些,因为甘州与沧州独在最南边,被云、邓、青三州强势地割断了与朝廷的联系,难兄难弟,孤掌难鸣——这也是顾珣敢放祁瑞恒出征的重要原因。
沧州被攻破后,甘州不战而降。
祁瑞恒带大军凯旋,从太守府回来,脸色不太好。
作者有话要说: 蓁蓁: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顾珣:大家好,我叫做暴富
有小伙伴愿意留言吗?顾珣卖萌给你们看(不是
☆、难题
“怎么了这是?”祁蓁蓁笑道,“小将军打了胜仗还不开心?”
祁瑞恒被她逗乐,想笑又觉得不对,嘴角抽了一会儿,轻咳一声,表情严肃下来,“我在太守府,听说了沈氏的事,还见到了她的父母。”
祁蓁蓁这才意识到,她这些天忙着晒草药,都没关注沈若晴的处置问题。
祁蓁蓁纳闷道,“他们来给沈姑娘求情?”都过了二十多天了,还没处理完毕?
祁瑞恒冷冷一哼,“绑架公主是死罪,皇姐留她一条性命已是仁慈,还敢来求情?”
祁瑞恒少见有这样的怒气。
祁蓁蓁看向他。
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是疯长的年纪。一段时间不见,这人又长高了一些,因为出入沙场,眼睛里也多了一些坚毅。尤其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