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于我,也是一种解脱。
谢谢你在这个时候,还义无反顾地帮我和我们家,但我再也无以回报,希望下半辈子我还有机会感激感恩你。
儿子交给你了,我是一个失败的妻子和母亲,原谅我的自私和懦弱。
等儿子长大了,他要是问起你,妈妈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不在了?你告诉他,我是生病离开了。那些恩恩怨怨,我不希望他再经历,我只求他简单快乐地长大,这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
等他再大一些,你告诉他,妈妈希望他长大后,善待他遇到的女孩儿,不要花言巧语,用不着甜言蜜语,做一个善良的、真诚的,有担当的男人,就像你一样就好。】
慕靳裴的眼前越来越模糊,后面的内容渐渐看不清。
次日一早,太阳刚升起没多久,慕靳裴就到了墓园。他已经许久没来这里,自责、痛苦。
他把鲜花放在母亲墓前,待了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妈,你遇到我爸了吗?”
“张伯,你还记得吧,他现在还是一个人。我会照顾好他的。”
“妈,我一直都没敢跟你说,我和星遥有孩子了,她叫月月,今年六岁,长得像星遥,也像我。应该也像你,因为我长得像你。你要是在,多好。你一定会很喜欢她。”
“妈,谢谢你。”
慕靳裴又待了很久才离开。
——
翌日中午,谢昀呈办公室迎来不速之客。
他若有所思瞅着滕诺,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现在竟敢堂而皇之到他们M.K大厦。
滕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拥挤又繁华的中心区。
谢昀呈就跟这间办公室所在楼层一样,高不可攀,即便如她,也是要主动找上门来。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自傲,自负,让人恨得牙齿痒痒,却还是想飞蛾扑火,扑倒一次满足自己的幻想。
谢昀呈起身倒了杯水,没那么多耐心,“你站那干什么呢?”
滕诺怼他:“看景。”
谢昀呈倚在桌角:“想看景去帝国大厦上,门票也不贵。”
“……”这男人真是嘴贱。
滕诺走到他身前,幽幽看着他,“我跟你开房的八卦都挂网上那么久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找人公关了,但撤不掉。她不确定到底是谢昀呈还是厉赫文私下使绊子。
“再这样下去,我名声受损,以后还怎么嫁?”
她手指描绘着他的唇线,很轻。
谢昀呈垂眸,跟她对望。
他眼神很深,有着不正经,却又是那样的漫不经心。
滕诺想从他眼里读出点什么,可什么都没有。
谢昀呈嘴角噙着一抹无害的笑,他缓缓抬手,攥着她手腕,把她手拿一边去,“你指甲油的颜色,有点土。”
滕诺:“……”
谢昀呈搁下杯子,看了看手表:“你要是想看景,你接着看,不收你钱。我失陪了,要去接我两个女儿。”
飞机落地曼哈顿,是下午。
谢昀呈亲自接机,他惹得那个烂摊子还在持续发酵,他没心思管,先来机场接两个孩子。
等了二十多分钟,他们出来。
两个多星期没见,孩子们远远就看到了他,像两只小鹿一样,朝他飞奔而来。
“爸爸!”
“谢爸爸!”
谢昀呈弯腰,将她们收怀里,“想不想我?”
“你猜。”
“……”
一看就是被慕靳裴带坏了,孩子就不该给他带。
他一手抱一个,朝停车场走。
季星遥跟慕靳裴在后面,不疾不徐。
慕靳裴看了眼她,欲言又止。
十分钟前,他接到储征电话,季星遥投到L.T艺术学院的简历,没通过。
她这会儿心情不错,他暂时就没扫兴。
快到停车场,慕靳裴征求季星遥意见:“月月是跟我们回去,还是让她跟小布丁去谢昀呈那?”
他用的是我们。
季星遥:“随她。”
可能,她更希望跟小布丁待一块儿,孩子们有时渴望的快乐,大人给不了,也不理解。
谢昀呈把孩子放在汽车后座,一一给她们系上安全带。
随行人员坐上了商务车,季星遥推着行李箱朝谢昀呈那边走去,她习惯性想要跟孩子同车。
走到车尾,她感觉身后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在注视她。
季星遥转头,慕靳裴站在他汽车前,静静看着她。
对视瞬间,她收了视线,交代谢昀呈:“月月今晚有语言课,她知道几点上,平板在她行李箱,你给她连上网就行。”
谢昀呈关上车门,跟她说了说小布丁的入院安排,最迟这周五,必须得入院治疗,现在她每个疗程的时间不能间隔超过三周。
他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