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
甲板上站着一个人,倚着栏杆,手中拿着一杯酒,正百无聊赖的观望着。
她感觉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起来,她想要游过去,可是画面突然一转。
她眼前一花,整个人就从昏暗的夜晚到了明亮的白天。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艾尔莎瞪大双眼,“谁打我……”的屁股!
发出来的声音不是她的声音,而是婴儿的啼哭声,哇哇哇,响亮的不得了。
有人温柔的抱起她,托在怀中,轻轻的摇晃着,“艾尔莎,妈妈的宝贝。”
随即,一个温柔到极点的吻落在了她的头上。
艾尔莎只觉得面前这个人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要依偎在她的怀中。
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最好永永远远都不要醒来。
但美梦终究是有尽头的,什么温柔的怀抱统统消失,好闻的味道也消散在鼻间。
周身灌过来的是冷到极致的寒风,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又来到一个新的地方。
白皑皑的雪原,望过去荒无人烟,大雪不停的飘落,落了一层又一层,将所有的踪迹统统覆盖。
这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站在雪地上,脚背被冻成紫黑色,脚下是钻心刺骨的疼痛。
有血迹缓慢的渗出来,逐渐的染红了洁白的雪。
她好像在找一个人,又好像在找一群人。
孤寂荒寥,永无终点。
她感到自己的眼里都是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流泪。
面对着苍茫无边的雪地,她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下来,变成珍珠,深深地陷在蓬松的雪里,分不清到底哪个更耀眼更无暇。
她猛地跪下,双膝跪在雪地里面,鹅毛般的大学纷纷扬扬的飘落,落在她弯曲的背上,落在她的头上,落在她颤抖的睫毛上,最后将整个人都覆盖成一个雪娃娃。
雪域无声,唯泪有声。
昏睡中的人哭了,弗洛拉想要擦干她脸上的泪,但还没有行动,眼泪就已经变成了珍珠。
他轻捏起滚落一旁的圆润洁白的珍珠,眸色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海巫婆待在她阴暗潮湿的山洞里面,巨大的水晶球映照着她的脸。
海巫婆手下动作一顿,抬起头望向东面,随即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不行,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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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正在王宫里准备用膳,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他在犹豫该从哪道菜开始?
小白从外面跑进来,一身的蓬松软毛,看上去像个滚动的雪团子,路西立马放下手里的筷子,把它抱起来,脸埋在小白的毛里面,狠狠的吸了一口。
小白像是早就习惯主人的这副模样了,懒洋洋的趴在他的膝盖上,一动不动的任由主人吸狗。
“小白啊小白,你可真是我的宝贝。”路西抱着爱犬,连饭都不想吃了,开始逗弄起来。
“殿下,芙洛拉殿下身边的费怡侍女求见。”侍从悄悄的上前通报。
路西脸上的笑意慢慢的淡了下来,逗弄小白的动作也停了,将爱犬放在椅子上,嘱咐到,“小白乖乖待在这儿,爸爸一会儿就回来喂你吃饭。”
小白“嗷”了一声,像是在附和他的话。
路西这才放心的跟着侍从出去,顺便想着,怎样才能把小白的叫声纠正过来,告诉它狗应该“汪汪汪”的叫,而不是和狼一样嗷个不停。
都怪他以前弄丢过它一次,找到的时候还是在狼群里面,养了好几年才重新熟悉回来。
路西住的宫殿离宫门不远,绕过走廊和假山湖泊,就能看见宫门的影子了。
走过前面的转弯,前面带路的侍从突然消失,路西心下警惕,浑身紧绷。
左边的墙壁里面突然伸出来一双手,将他狠狠的推入池塘里面,然后那双手就如同出现的那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路西抹了把脸上的水,心想,谋杀人也该高级一点吧,他又不是不会水。
更何况,每位王子在出生的时候就有魔医取他们的血,制成珠子,供奉在王宫内部,一旦珠子碎了,就代表着死亡。
从池塘里游上来,路西抬腿刚想跨上岸,突然觉得不太对劲,眼前普通的一切在他面前被放大了好几倍。
突然,他感觉到小腿有点痒,低头望过去,一只巨大的有他脚那么大的蚂蚁正探头探脑,用头上的触角碰着他的腿。
“我——”
“呱呱呱!”
发出来的是青蛙叫嚷的声音,路西僵硬的看着自己那双腿——细细的,脚趾之间还带着一根绿油油的水草。
肚子敞着,看上去倒是白嫩嫩的,路西不可置信的伸手,绿色带黑条纹的皮肤摸上去,湿滑到了极点。
路西“呱”一声,头一歪,整只呱翻了个白眼,巨大的眼珠子都快翻上天了,然后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