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下补觉,等到她睁开眼起来时,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夕浅在康祖母的催促下早已起床煎中药喝了。
白青若是在做了一些汤羹后便很早同杨棋、张靔律一同出门了。杨唯连则与杨老太太一同坐着用早膳。
“哟,睡到这个点。估计我姑姑他们都快要转一圈回来了,我看你呀,要是以后成了人家媳妇儿,看不被你公婆骂死!”
杨唯连又在那里出言讽刺,夕珞懒得理他,径直走到杨老太太面前问安。她想着找什么理由能尽快出门,好去寻一下昨天那位卖花的老妇人。
可惜她昨日竟是没有细细端详那位老妇人,似乎是那位老妇人先注意上她的。
“珞丫头。”杨老夫人并非很慈祥地唤她,神态里有一种居高临下感,用满是褶皱的手握住了她,拉着她粉粉嫩嫩的手道:
“果然长的细皮嫩肉,皮相生的真是不错哪!琴儿将你养的可真是不错。对了,说一下,你们那个国家的王子长什么样?”
杨老夫人原来还惦记着昨晚上关于夕珞在宫中被珉王子瞧上的事,一早见面问的竟是这个。
夕珞看着杨老夫人想看戏文一般的八卦和好奇,虽然这问题让她很是尴尬,也有一种被吓一跳的感觉。
杨唯连在旁边自恋道:“最好看也肯定没有本公子长的好看的。”
这下夕珞便有种想气哭杨唯连的想法,少女的顽皮天性露了出来,在那里笑容可掬地道:“说真的,长的还是极好看的,非常的俊美无涛,不仅眉目如画,气质非凡。比某些自恋的自然是要好看不知多少倍的。”
这话一说出来,夕珞就后悔,因为那杨老夫人一听便睁大了眼睛,更好奇地问:“你说长的极好看?那便是又好看又是个王子,可你怎没心动啊?怎的说走就走了?”
事实上,杨老夫人那样问其实是故意试探的,昨晚上,杨棋也同杨老夫人说了张靔律中意夕珞的事,这老太太便想探探夕珞是不是有其他心思,最主要的是她并不觉得夕珞能配得上张靔律。
在她眼中,门第的概念是十分强烈的,纵使她女儿杨琴借了白青若的身体,可是白青若的女儿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若没有她培养出能干的杨琴,这夕珞能被养的这么出彩?这夕家后来会过上好日子?
她甚至有些不甘,杨家可是名门大户,凭啥她家的女儿养出了一个普通小民家的姑娘,最后还得搭上她宝贝外孙?再看到自己的外孙对这姑娘一番失魂落魄感,心里就更觉得不适。
夕珞也隐隐觉得不对劲,最主要是杨老夫人对她态度其实是很傲慢的,大概昨晚上白青若也将夕家的情况讲了讲,大家也知道了,夕家并非是那里的大户人家,而且家境一开始并不好。
女孩防了防,小心翼翼又故意害羞道:“此种事,总要家里父母同意才行的。婚姻大事,又不是自己说了算的。”
“话是如此。可你说王子长的极好看,你就没心动一下?”杨老夫人依旧穷追不舍,看来,应该是想到杨棋与依莲的事上去了。
“哎,祖母,我看,要真是真的,她估计是有心没胆。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晓得德不配位,必有灾殃嘛!” 杨唯连说着,手轻轻将额前的几束头发往上一挑,气愤道:“比我好看?北代哪个不知,我长的玉树临风,是一翩翩公子?竟还有比我好看之人?”
前一句话又是在挖苦夕珞,夕珞倒也没有反驳,在那里看起来像没心没肺一般地呵呵一笑道:
“哎呀,还真是让义兄猜对了一半。”
“一半?哪个一半?”
杨唯连奇怪地问。
夕珞笑盈盈地端过一杯羹,用勺子舀到嘴里喝尽,然后来了一个恶作剧的笑,轻启朱唇道:
“就是有心没胆罢!实不相瞒,我可不喜欢男子。我倒是对宫里的公主有意思一些!”
“你,你说什么?“杨唯连嘴里的汤差点吐出来,杨老太太也被吓了一跳。
“珞丫头,这可是真的?”杨老太太厉声地问。
夕珞放下碗勺站了起来,笑的可是欢乐,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响道:
“自然是真的,就因为我喜欢女子不喜男子,否则我都早过了及笄,怎可能还没定婆家?”
“珞儿!你怎可以如此没大没小?竟跟外祖母开这样的玩笑!”
白青若难得严厉的声音从夕珞背后传来,夕珞掉转头一看,见她娘亲用着十分责备的目光看着她,后面还跟着表情各异的杨棋和张靔律,看来已经是进来一会儿了。
杨唯连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告状,他立马起身,蹭蹭跑了过来,夸张地对他父亲、姑母和表兄道:
“哎呀,不得了,这丫头说她喜欢女子,这可如何是好?简直是乱套了!”
“娘亲。”夕珞收起刚才的顽皮劲,又一把飞快地扑进白青若的怀里,很是乖乖地言道,“珞儿只是想同义兄开个玩笑,没有其他意思。”
“吓死老身了。还好是个玩笑,珞丫头,你怎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太目无尊者了!”杨老夫人责备道。
“哼,看来我真得叫我外祖收你入宫去,看你还敢不敢这么猖狂?”杨唯连狐假虎威。
白青若抱住夕珞,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