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赫连竟还是这支队伍中的首领,首领被杀,自然是乱了阵脚,这样子,北代士气大增,有百姓击鼓,将士狠命厮杀。
战场仍旧混乱,夕珞身上、脸上被血水飞溅到,但这并不是重要的,她四处寻找着张家父子和杨家父子的影子,幸好有那箭筒,就在敌人接近她之时,箭筒的箭一出,对方马上被射中倒地。
苏慕蓉的武力值也堪称一流,夕珞差点被敌军从背后刺中时,便是苏慕蓉给她挡住的一刀,直接将偷袭者砍了几刀。
夕珞暗暗感谢能遇到苏慕蓉,也感谢自己幸亏将这箭筒带来,这可是有着她在宫中的回忆,只不过她现在也没有时间细想曾经曾经的点滴,因为这里只要一点点不当心,就可能会被刀剑毙命。
这时,又一大批敌军冲进,他们打着为赫连报仇的旗号来势更为凶猛,顽固的模样更是让人深觉这场守仗的艰辛。夕珞已经在生与死者中看到张靔律已受重伤,还有一支箭正射在背部。于是驾起马飞奔而去,用箭筒一路射杀,当她终于接近张靔律与他一起将身边的敌人杀个精光时,这名靠撑着剑不倒的青年将领也用尽了力气,整个人无力地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夕珞请苏慕蓉帮忙,苏慕蓉也看到自己的兄弟在伤员中,两人赶紧将张靔律移到安全处,代太子和杨唯连赶了过来,杨唯连一见自己表哥如此,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因为伤员太多,便由杨唯连同苏慕蓉替张靔律包扎伤口。
夕珞将带来的药物交由苏慕蓉,又看了看暂被安置处理伤口的张靔律,只见他虚弱地张开眼看她,大概因为没想到,竟是自己心爱的女子来救他,竟在这可怖的战事中显的十分开心。但这个表情让夕珞并不太舒服。
“珞儿,我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你。”他微弱地说着话,“你除了有一副好皮相,又总有那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能耐。”
夕珞笑了一下,她那张小脸在对方眼里早就美的不可方物,如今再加上能不顾一切冲上战场来救他,那个人心里已经是像灌了蜜汁一样。
夕珞并不想被误解,所以补充了一句:“我答应娘亲会为她以命相酬,如今你便是她的命,我又怎可不救?”
这句话在许多年后,律公子细细斟酌其中的意思时,是无比心伤和无奈的。
说完,她回头往战场上望去,厮杀仍旧惨烈,便掉头同代太子道:
“代太子,将你所有的箭给我,并为我再找一些箭来。”
代太子一听道:“此处便有箭,姑娘想要多少?”
“越多越好。”
说完,夕珞便再次跨上马,将箭装满箭筒,然后连发出去,射死一大批正冲上来的敌军。
“好!好!”对这场仗已打得精疲力尽的代太子高兴不已,添了许多士气,激动地回头对士兵喊道,“快拿大量的箭过来!”
因为箭筒的威力,终于守住了一角,但敌军却仍旧顽固凶猛,并开始使出滥招,竟出其不意地在伤员中有奸细,巍巍颤颤起来时,谁会想到竟是敌方设着的人,然后突然动作敏捷地抽出匕首将代太子抓为了人质。
一些将领包括杨棋和张一鉴赶过来时,北代已经变的很被动了。原来代太子来这里原本就是为了鼓舞士气,没想到,敌军早有暗计,设了奸细混在营里,还充当伤者,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打开城门投降,否则杀了你们太子!”
那边猖狂发令,代太子在手,就是握了一张王牌。
“我死不足惜,千万别开城门,否则大批百姓会无辜丧命。”
代太子呲牙咧嘴道,虽然他被控制住了,刀抵着他脖子,有血渗出,可是骨子里却还是为国为民的。
那把刀往代太子的脖子刺的更进去了一些。
夕珞拿着箭筒,看着狡猾无耻的敌兵,看着躺倒一片的伤民死士,那血还在往大漠深处汩汩流着,染红了大片的雪地。
没有人敢做决定,这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让本王来做决定吧!莫开城门,本王失去的是一个儿子,若开了城门,那么失去的是我们的江河和黎民百姓的性命啊,是百姓家万万千千儿子的性命哪!”
代王已出现在城门的瞭望塔上,北风吹过这位老王者的白发,莫名的萧瑟却又是那么无法侵犯的神圣,他两行挂泪,对代王子说道:
“对不起了,孩子!”
“父王,你没错!千万别开城门!”
代太子无怨无悔,所有的士兵怒目圆睁。
“那好吧,就成全你们了!”
敌军发话,万众无奈心凉之际,却见一支箭从上空落下,直接将要刺入代太子的匕首射落在地。
夕珞同大众一样循着箭来的方向看去,竟是远处山丘处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正拿着一把弓箭,能这么远的距离发箭,绝对是一流的神箭手。
“咱们殿下见不得有这样欺负他国的。”射箭者高声道,话说的有些生硬,不像本土人。
那两个人就在边上围观着,代太子将奸细反杀。
“本太子也是你这种人能碰的?”代太子狠狠地将那人脖子咯嚓拧断,又泄愤地插入两刀。
自此,北代士气大增,敌军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