漪她们看着两人的背影,直到两人离远。
在近常平路的地方,也有一处小湖,常夕饶领着襄锦夜去了那湖边一路往里走,问齐先一步过去将那湖边亭内的人打发了去。
常夕饶看着襄锦夜坐下后,才也坐下。
襄锦夜单手搭在石桌上,侧向着湖面,欣赏着周遭的繁华美景,她淡淡地先出声:“我还是那句话,不愿再与你做夫妻,你逼我也没用,我对你没感情了,便是没感情了。”
常夕饶闻言,脸色微有白意。
她说这话的态度过于平静,确实不像是怀着怨气,他甚至感觉不到,她对他有一丝一毫恨意。
他的喉结滚了滚,便道:“我不相信。”
襄锦夜看向他:“那你要如何才能相信?非得我去找个有感觉的男人在一块,逼你相信?”
常夕饶不由沉了脸:“襄锦夜!”
以她的脾性,他完全相信,她可以做得出来。
襄锦夜继续道:“我现在是还没遇到有感觉的,若是哪天遇到了,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争取对方。”
常夕饶握紧了拳头,那一幕,他根本不敢想。
他缓了缓后,哑声问道:“过去真是我的错,是我太过于固执,我愿不顾一切地去弥补,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你若真想弥补,就顾忌下我的意愿,我根本早已经不喜欢你。”襄锦夜稍顿了下,又道,“严格来说,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喜欢了,反正提起你,看到你,我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提起你,看到你,我都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这句话,无疑是极为打击常夕饶的。
他头次深刻地认识到,被她怨,被她恨,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不怨他,不恨他,而是完全没有感觉。
他紧盯着襄锦夜的脸,企图找到丝毫破绽。
但是半晌过去,他找不到,她看着他的目光中一片坦荡荡,他的心渐渐沉入谷底,又沉又疼,让他难以喘气。
襄锦夜站起身:“该说的,我已经说了,我们没有其他的好谈。”
言罢她转身就走,被常夕饶及时过去拉住。
常夕饶道:“那么多年的感情,难道说没就没了?”
襄锦夜没回头:“这不是说没就没了,我对你的感情有多少年,便是被消耗多少年,最终消耗殆尽,是情理之中。”
她倏地甩开他的手,大步离去。
常夕饶马上对着她的背影大声道:“无论怎样,我喜欢你是真的,放不下你是真的,我不会放手,也绝不会让你有喜欢别人的机会。”
她本就是他的妻,此生都只会是他的妻。
襄锦夜没再理他,她上了街,便转身往常平路去。
因着她并未与常夕饶说多少,她到常平路南头的湖边时,还没看到陆漪她们的身影,便独自坐在湖边看景。
约莫等了半个时辰,陆漪她们才提着花灯慢悠悠地过来。
见到她,陆漪立即大步靠近:“锦夜姐。”
其他人都紧随着过去。
襄锦夜闻声转头看到她们,便起身略有抱怨:“你们还真是让我好等。”话语间,她从陆漪手里接过自己的花灯。
陆漪看了看襄锦夜的神情,说道:“我们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
襄锦夜拉着陆漪蹲下:“我和常夕饶有啥好说的,能说半个时辰,我看你们是玩疯了,就好生歇歇吧!”
襄锦夜挑的这个位置不错,便都蹲下,打算就着这个位置放花灯。
任逍手里也提了个花灯,他见温玉秋正要贴着胡一栀蹲下,便及时拉住她的手,示意她随他往西边去了些。
看着他们的背影,陆漪她们了然地笑了。
湖中已是有了不少各式各样的花灯飘荡在各处,清澈的湖面被映射得波光潋滟,俨然是一道美景。
他们分成两路,各自将花灯小心搁入湖中。
记得陆漪她们上次在这湖放花灯,是近五年前的中秋月圆夜,那时的她们关系并不算多深,如今都已是生死之交。
这边的陆漪三人并排坐下,都看起西侧的任逍和温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