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常夕饶闻言发了怒:“你给我闭嘴!”
在问齐看来,少夫人确实是对公子没了半点意思,公子执着一份毫无指望的感情, 最后也只会受伤更深。
他张了嘴,还想再劝:“公子……”
常夕饶忽然砸了手中酒碗, 大声喝道:“你给我闭嘴!”
看到问齐总算犹犹豫豫地低下头, 不再说一些所谓的忠言逆耳, 常夕饶便直接抱着酒坛仰头大口咕嘟地灌酒。
问齐抬眸见了,想再说什么, 又只能压下担忧作罢。
这真应了句, 早知道今日,何必当初,以公子和少夫人的性格,也本该是颇为相投的一份良缘。
常夕饶这一喝, 便喝到街上人流渐渐散去,喝到夜深人静,周遭只见仍旧未收场的繁华,却不再热闹的时候。
满脸通红的他,最后打了个酒嗝,晕乎乎地趴在桌上。
他闭眼喃喃着:“襄锦夜……”
问齐叹了口气,靠近问道:“属下送公子回府?”
“回府?”常夕饶仍旧以喃喃的方式出声,他似有琢磨后,嘀咕道,“我不回府,那里没有襄锦夜。”
话罢他直起身又要端起酒坛灌酒,问齐见了,马上趁着他喝高的机会,一把夺了他手中酒坛,强行将他扶起离去。
常夕饶还在醉醺醺地大声道:“喝!给我喝!”
好在他是真的醉了,问齐就如此将他扶走也不难,转身间,他们路过隔壁的客栈,问齐稍思,便将他扶进了客栈。
躺在床上时,常夕饶还在喃着:“襄锦夜……”
好巧不巧的,他所在的这间房恰好是杨寻瑾和陆漪所在的那间房的隔壁,武艺够高,听力够好的他,清楚地听到隔壁传来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动静,单是听那声音,就足够让他知道再度拥有陆漪的杨寻瑾究竟多么意气风华,两人的缠.绵有多么蚀骨.销.魂。
在那番声音的刺激下,常夕饶生生清醒了些。
他睁眼看着床顶,知道杨寻瑾与陆漪这是终于和好了,他并不觉得意外,因为那两人之间相互有情。
最绝望的从来不是恨,不是怨,而是已无情。
问齐给他脱了鞋,盖好被子,正欲转身去给他准备醒酒汤,却见他看着竟是明显清醒了不少。
问齐稍怔,渐渐也听到隔壁传来的异声。
一时间他并未听出隔壁住的是谁,只稍作叹气,便步出房间唤来小二,并问道:“可还有其他房间?”
小二面露不解:“不知里头大人是有哪里不满意?”
问齐道:“隔壁有些吵。”
当下他们公子正是情场失意时,怕是受不得这种刺激。
小二一听就懂,便尴尬地挠了挠脑袋,为难道:“因着日子特殊,今夜小店早已爆满,本来隔壁国师说过,左右两间房不可住人,但掌柜看常大人与国师是挚友,想着国师该是不会介意,才让常大人住了。”
问齐闻言诧异:“隔壁是国师?”
小二点头:“确实。”想起当时国师当众那么急切地抱着一位极为貌美的红衣女子来到客栈,他仍觉震惊。
问齐怔了怔,有些难以相信国师竟也会有如此一面。
不过再一想,能传出那么激.烈的声音,若真是天赋异禀,武功绝顶到深不可测的国师,倒也在情理之中。只是思起国师平时那宛若谪仙般的模样,当下难免让人觉得其形象颠覆得过大。
至于能让国师如此的人是谁,除了国师夫人陆漪,自然不会有别人。
问齐站了会,只能作罢对小二道:“去准备碗醒酒汤。”
“好咧!”小二应下离去。
问齐转身回屋,恰见常夕饶正艰难地爬起身,他便要过去扶对方,未想见其忽然捂着腹部吐了口血。
问齐大惊跑过去:“公子!”
常夕饶吐了口血,便倚着床头闭起眼,他的脸色苍白得厉害,明显是喝太多酒,以至于喝伤了身子。
问齐给他拭去嘴角的血,担忧问道:“公子怎么样?”
常夕饶未出声,嘴角又溢出些许血。
问齐虽然明白酒喝多了,确实会坏身子,却也是头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