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儿子。”
慕瑜靠近了些,不可置信地朝那婴儿伸出手,后来不知因想到什么,他又将手收了回去,颤颤地问慕澜:“寒云呢?”
他紧盯着慕澜的神情,自然能察觉到不对劲。
慕澜紧抿了下唇,才说道:“寒云为了生这孩子,已油尽灯枯,药石无用,没撑多久,便已不在。”
慕瑜的眼睛睁大:“不在是何意?”
他绝对不愿相信,事情会是他想的那样。
慕澜没想过要隐瞒什么,寒云为慕瑜牺牲那么大,不应该是默默的,他便又道:“三月份的时候,寒云找到了我,但终究物是人非,她便要离开,未想却发现有了身孕,大夫说她的身子过弱,不好生调养,本就撑不过多久,若要生下这个孩子,极可能丧命。”
慕澜看着慕瑜渐渐变红的眼,继续道:“寒云非得生下这个孩子,或许是因你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从娘胎里就始终发育得很好,代价自然是消耗寒云的身子,日复一日,直到将孩子生下,寒云彻底撑不住。”
慕瑜陡地上前拉住慕澜的衣领,暴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绝对不愿相信这些话!
慕澜怀中的孩子忽然被对峙的两人吓哭,因为听到萧寒云不在的消息而惊到的陆漪回了神,她忙过去将孩子接到自己怀里。
她哄着这可怜的孩子,不由湿了眼。
慕澜仍看着慕瑜:“事实便是如此,信不信在于你。”
慕瑜缓缓侧过头看了眼那明显有着他和萧寒云影子的孩子,又瞪着慕澜固执地问道:“寒云呢?”
慕澜默了瞬,便吐出两个字:“死了!”
慕瑜闻言,就要朝慕澜脸上挥拳,被杨寻瑾拉住。
杨寻瑾道:“你冷静些。”
慕瑜狠狠甩开杨寻瑾,嘶吼道:“你让我怎么冷静?他说寒云死了,可寒云怎么可以死?我放她走,是为了让她活!”
慕瑜说着,又吼了遍:“我放她走,是为了让她活!”
可为何不到一年,他就得到她死的消息?
这一定不是真的!
慕瑜的滋味,杨寻瑾懂,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后来他问慕澜:“萧寒云为何非得生下这孩子?她不是不喜欢慕瑜?”
慕澜道:“或许连她自己也意外,三弟已是种入她心中。”
慕瑜闻言,变得呆滞起来,若让她对他生出感情的代价,是要了一条命,他宁愿她此生都是厌恶他的。
不!
他忽然摇头:“她没有死,她不会死。”
话虽说这么说,他的脸色已是惨白,双眼中泛出泪花,他脚步踉跄着过去扶住红柱,仍在哽咽着自言自语:“她不会死。”
看到慕瑜这副模样,慕澜的声音透出哑意:“我们劝过她,不要这个孩子作罢,可她说你太固执,她想要给你留个后,而她若不生下这个孩子,此生再无机会,何况她舍不得。”
萧寒云很懂慕瑜,除了她的孩子,他不会要别人的。
慕瑜垂眸间,一滴泪终于禁不住落下,他总想着让她怀孕,结果她真怀孕了,却是要了她的命。
他颤了颤唇,依旧是道:“她不会死。”
慕澜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她葬在坞城,哪天你若接受这个事实,可以去坞城找我,你随时可以把她……”
慕瑜马上要去朝慕澜出手,被杨寻瑾及时拉住。
慕瑜疯狂挣脱无果,便只能瞪着又湿又红的眼,怒视着慕澜,语无伦次地吼道:“你赶紧滚,带着这个孩子滚!”
听着他的声音,陆漪怀中大哭不止,如何都哄不好。
廊桥上的惜安也早已停止玩闹,呆呆地被胡一栀蹲下抱在怀里。
慕澜再看了慕瑜一会,没再多言,转身离去。
随着慕澜的离开,慕瑜像泄了气般瘫坐在地,他绝望地紧抱住自己,声音哽得越发厉害:“她不会死……她不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慕瑜口口声声说着她不会死,可他渐渐却是哭得像个孩童一样。
一时间,除了陆漪怀中仍旧啼哭不止的男婴,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