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扬扬洒洒湿了一大块土地……
“解药。”燕三平淡无波的声音在四周是血腥,尸块的寂静里有说不出的诡异。他甚至不必回头就知道那个本有半条命的家伙现在已经彻底成了一具死尸,当本能的杀意回归身体后,出手的水准并不比从前差多少,也许,也许只是心中的杀意沉睡了,醒来时却是更能发挥至颠峰……
黑衣人望着眼前文弱少年,心底在颤栗,眼前这少年根本就不是人,他甚至不必回头,只一脚轻轻一踢,就让地上的剑飞出,且准确无误地划断一个人的血脉,他不是人,是魔鬼,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只是……只是……眼底的恐惶慢慢变成平寞摇摇头道:“没有……”话音未落,眼前一黑,一记重拳击在耳边,脑子里嗡一下,两耳一阵轰鸣,眼前无数的星星闪动着,双腿不一软,整个身子觉在燕三扣在颈上的手上。
燕三冷哼一声,放手,双腿无力的黑衣人倒下的刹那,在他后颈上重重一击,黑衣人被击趴在地上,嘴巴口泥土里,本能地想起身,突然发现动弹不得,一点儿都动不了,手,脚,身子,好象都是木头一样,完全不听指挥,心下大惊急道:“你做了什么?”
燕三没理他,径自到战天意身边,轻柔地拭着他脸上的血渍,小心地扶了他身子躺平,撕了衣衫裹住流血的伤口,做了简单的检查,确定生命暂时无碍,只是失血和毒的作用下昏迷不醒,才将脸转向黑衣人,一脚将他踢翻过身,冷冷的声音如刀般依然只有两个字:“解药。”
“没有。”黑衣人吞了口口水,咬着牙躺在那里,眼睛里能看见黑黑的天空,鼻子里能嗅到浓浓的血腥味,耳朵里能听到那少年渗入骨中的寒音,身子却一点儿也动不了,空空旷旷的,仿佛被世界所遗弃,重重的失措岗心底无声地扩散开来……
“是吗?”燕三手中的匕首闪动着淡淡的白,轻轻划上黑衣人的胸前,衣衫随着刀锋向两边散开,露出胸膛,却没伤及肌肤,“那我就杀了你,要知道要你死的法子有很多,想死死不了的法子也很多,你想试试哪一种?”
“真的没有,出来时只给了毒药,没给解药,我不骗你。”冷汗狂流,当死亡危胁时,所有的人都害怕,他也不例外,视死如归是一回事,心里的挣扎是另一回事。
唇上勾上魔魅的笑意,燕三盯着黑衣人的眼睛似要将他看穿,片刻后突然淡淡道:“没有解药吗?那好,我不要了,他死不了,回生丹能吊他半天命,他的师弟自会救他。”话锋一转,瞬间低沉下来涩涩道:“不过,伤他的人只有你一人活着,是不是很对不起死掉的人呢?”
黑衣人尚未反应过来燕三话里的意思就只觉胸口凉意更甚,尖利的刀锋在胸前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薄薄划破了皮肤,不深,只有些许的血渗出,燕三望着他的眼睛,声音象有魔力一样,一点点潜入他骨髓,让寒意沏骨蚀心:“我不会杀了你,”燕三轻轻缓缓的,慢条斯理的道:“杀了你会让你痛快,我会慢慢一寸一寸剥下你的皮肤,完完整整的,鼻子,眼睛,耳朵,一件都不少,到时你会活着,会亲眼看到自己的样子,不过……”手上略一偏,一片薄薄的皮肉被挑起:“我手法不太熟练,会很痛……放心,绝对不会死,我保证,会让你亲眼见到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燕三的身音依然不紧不慢,手下也不紧不慢,无视黑衣人的惊恐与震骇,一点点将皮肤从肉上剥离,看着肌肉和皮肤连着,再分开,鲜红的血迅速占满,再溢向两边,只余下嫩红的肉在一颤一颤……
黑衣人瞪大眼睛,痛的嘴里咯咯作响,却仍是一点儿都动弹不得,象活鱼三吃里那条上了桌还张着嘴的鱼,眼里闪过一抹绝望,刚咬住舌头就被燕三一把卸掉下巴。
几刻钟后,黑衣人无法合上的嘴巴里流着涎水,抖着身子直翻白眼,偏偏又无法昏过去,燕三的手法极妙,恰好让他痛的想自杀却昏不过去,卸了下巴也无法呼出声来,哼都哼不出声,直痛的全身猛颤,眼里也只剩下求死的渴望。
谁能想到,一个看似温文的少年,动起手来,却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神,狠辣残忍到匪夷所思。现在就是想求死似乎都是一种奢望了,这少年根本没想过要他死,只让他活着比死更可怕。
燕三终于止住了手时那黑衣人却成了血人,整个上身象只被生扒了皮的活猪,鲜嫩嫩的红肉在蠕动着,没了皮肤的存在和猪肉也没什么两样,剥了一半的皮肤平平展展铺在两侧,完完整整没一点儿破损,燕三果然说的不错。伸手安上他的下巴,刀子开始向脸上滑去。不待燕三动手,黑衣人立时惨呼出来,若非身子不能动,只怕要满地打滚了,哀嚎着道:“求,求你,杀,杀,杀了我……”乞求着,悲嚎着颤巍巍道:“解,解,在发里……”
燕三用手中的匕首从他发髻里挑出一只个青白相间的拇指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