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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诱仙完整好文 作者:

    不纳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象苍月、扶风两国女主天下的那样,我们只有羡慕的份。”

    自说自话,根本没有注意到水潋滟的深思神情。

    正文 无名刺杀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44 本章字数:3519

    因为她身份的特殊,突然封的一个圣女封号,而晨阳国内从来没有过这个称谓,自然也没有相应的府邸,而建造是需要时间的,进宫显然也是不适合,那么她就只好依然在太子府暂住,只等属于她的地方建好。

    也许是那夜还算平静的交谈让她和殷彤焰有了彼此了解的机会,她开始不再那么排斥这个依然有些捉摸不透的男子,偶尔在花园中闲逛相遇,也能彼此送上一个笑容,只是这点大的地方,再怎么安于现状,她也有腻烦的一天,再美丽的景色,看久了,也会毫无生气。

    无聊的扯着衣角,她坐在池边看那水中鱼儿的畅游,那日的感觉又上心头,多想下去啊,那里面有着她能感应到的生命气息,那里面能让她的心真正解放,只是,现在她已是大家眼中有身份的人,不能再冲动的跳进水里。

    “想出去走走吗?”低哑的男子声在身后响起。

    一惊之下,回身望去,看见的是殷彤焰熟悉的金色身影。

    点点头,“能么?”她嘟着嘴,明显不相信他话里的意思。

    “走吧,去带你看看正在建造中的圣女殿。”拉起她的身子,轻快的向门外走去。

    一辆有着太子府特定标志的的马车从太子府的正门弛出,赶车的,是一个青色身影的汉子,一顶压低的帽子遮盖住了本来的面目,让它不再那么惊到他人。

    马车上的她不再理会身边的人,轻撩起帘子贪婪的欣赏着路上的风景,即使几声吆喝,几句随风传来的讨价还价,都让她感到百姓的安居乐业,让一直沉重的心有了一丝解放,无需锦服华袍,自己终是羡慕他们的吧。

    不想因为自己的到来打扰到工作中的人,更不愿意让他人对着自己这个有名无实的所谓圣女下跪叩安,只是让马车远远的停在那里,就这么看上几眼,更何况,她知道,今日出来看所谓的圣女殿,只是殷彤焰的借口罢了,感激之余,她也在想,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愁眉不展有这么明显么?

    晨阳的国力应该是昌盛的,而那个老皇帝对自己也该是非常重视的,从这个初具轮廓的圣女殿中就能看其一斑,雕梁画栋,龙飞凤舞,若是完全建好,则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民脂民膏。

    “这有必要么?我根本不值得这么做,浪费的,不过是百姓的心血。”低声叹气中,她有着对百姓的同情。

    “既然知道,那就好好的做你的圣女,去庇护这些需要你的人,也许,你真的是上天赐给晨阳的福祉。”身边传来殷彤焰的淡然回答。

    “可我什么都不会,连记忆都没有,难道你不认为一个国家的昌盛仅仅靠一个所谓的会让莲花开花的女人去承担,有些笑话了么?”自己什么都不会,却被如此高捧,这又让自己怎么承受的起,百姓将希望寄托在自己这样一个人身上,则不如放在一个有道明君身上更为合理些。

    “百姓需要的是一个能让他们安定繁荣的国家,需要的是一个不会施行暴政的君主,需要的是一个只是卫国却不会侵略的军队。”与她并肩而立的他,口中说出的同样是她心中所想,只是那话语中,有着她能感受到的沉重。

    “但是,当这一切都还没有完全实现的时候,他们还需要一个精神寄托,一个让他们觉得会让他们理想成真的人!”转身看向她,“而你,就是他们的希望。”

    这话说的让她无法承担,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最向往的是自由的生活,找寻自己的过去和家人,将如此重担突然间压在她的身上,而她,真的能做到吗?

    “我倒觉得他们更需要你这样的帝王。”他能看的如此透彻,比起那个老迈的父亲,这个男人倒更有说服力,这一刻,她才真正的承认,面前的这位太子爷,绝对不是传说中那只知道花天酒地玩娈童之人,他的心里,装着更多的是天下百姓。

    一摆手,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这可是欺君之罪呢?”轻笑出声。

    一扬脖子,她表现的英勇而大无畏,“那你就禀报皇上,治我个欺君之罪啊。”

    双目相对,两人如孩子般笑出声。

    回程的路不再那么沉闷,她依然在看着路边美丽的风景,而他则在身旁低声解说着,不时有阵阵笑声从车内飘出。

    一片桃花林中,一条小路伸向无尽的远方,花瓣飞舞着,仿佛也要飞到路的尽头,天的尽头,在来时,她就已经为这里的美景深深沉醉,若不是殷彤焰再三保证回程让她在这里看个够,只怕她是怎么都不肯离去。

    马车刚一停稳,她便跳下车,一头冲进林中,风中传来阵阵娇笑,早已没了人前那自持的冷静。毫不在意车前的两位男子相视间交会的眼神。

    她爱花,似乎在自己的心里,这些无形的生命更让自己怜惜,没有理由,想随他们与风共舞,想随他们与枝相伴,想随他们深陷泥沼,即使是短暂的生命,也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一阵风吹过,漫天花雨,中间是一位舞动着的俏影,脚步回旋,腰身低盈,风摆杨柳间俪影飞扬,没有刻意的步调,只是跟随心的节奏,她随意的舞蹈着,却又一次惊呆了车边的两人。

    虽不是第一次见她跳舞,那次在大厅中的舞蹈,她多少还注意着配合姑娘们,心中还有着深深的算计,自然不如此刻的潇洒随意,同在大厅中的两人与现在相比,心境也是不同,再看到这令人震撼的舞,又一次深陷其中。

    就在三人沉醉的同时,数道寒光已经是突然闪出,而对象,则是在风景中迷醉的三人。

    “丑奴!”殷彤焰一声轻喝,身子已经扑向了因为惊变而呆滞的水潋滟。

    清脆的刀剑相击声响起,丑奴护送着两人且战且退往一旁的马车靠去,殷彤焰则紧紧的揽着怀里柔软的身子,不时躲避着暗处飞来的暗器。

    “啊!”一声低呼,水潋滟只感觉到颈项被一件东西飞擦而过,随后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疼,没有时间去查看,只是牢牢的揪住温暖的衣衫,仿佛那是支持下去的力量,心中不停的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

    数道人影在他们周围落下,退路已经封死,看样子,目的不为劫财,而是要命。

    “沧啷!”殷彤焰不知道何时右手中已经握住一柄细剑,左手则是将她的身子更往怀里靠了靠,“没事,不要怕!”低头看见她颈项间的血丝,他的双眸中则是燃起了火焰,而面色,更加沉静如水。

    “丑奴,一个都不能留!”低低声音中有着和话语中同样的决心。

    青色的身影一个点头,率先扑向了面前的黑衣人,转眼间身影消失在滚滚刀光中!

    “抱紧我!”让她的双手缠上他的颈,左手揽上她的柳腰,不再犹豫,他的剑直刺面前的黑衣人。

    “后面!”毫无武功的自己肯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麻烦,而此刻他的行动在表示着,即使是死,也绝不会放下她,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做他身后的眼睛,这样的姿势,也算是自己唯一带来的好处。

    闻言的殷彤焰瞬间转身一挥,让飞扑过来的身影当即倒地,在地上抽搐着。却不能阻止更多冲上来的身影,只是转眼间,他已与至少五人同时交手。

    若是以往,面对面前的剑网,即使不能强攻,他亦能闪躲,只是怀里的人儿已让他不能再灵活的闪转腾挪,只要咬牙硬抗,而重重叠叠的光幕,在即将伤到两人的同时,却似乎有意的放开了她,也让他找到了破绽,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放我下来,你和丑奴有机会逃走!”这是最好的选择,死一个总比死三个强的多,而他,还是心怀着远大抱负的太子。

    “闭嘴,女人!”低吼中,他又一次紧了紧她腰上的手,告诉她他的选择。

    真佩服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分神想其他的,自己和他,非敌非友,却因为这样一场刺杀而死在一起,算不算是同命鸳鸯?她居然为这样的想法而抿唇一笑。

    一道刀光直奔她而去,他又一次用力将来人荡至一边,来人踉跄退后间,身旁的同伴却出身喝道:“小心点,不要伤了圣女!”

    “小心后面!”她再次出声提醒,却无奈他已无法回身,若侧身,则是将她送到剑光下,即使是已经看出了些什么,他也不敢尝试,而下场,就是拿自己的后背去硬抗那即将及体的寒光。

    似乎已经看出了他的选择,水潋滟的内心深出一阵无名的刺痛,仿佛有一只手狠狠的拉扯的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那种深沉的痛会让她如此难已接受,情不自禁的大喊出声:“不要!”

    一道白色的光晕从她的胸口射出,刺眼夺目,而那光晕在射出之后,不仅仅是让场中的人捂手挡着双眼,更化做一抹似乎有形的光圈笼罩在殷彤焰的身上。

    正文 太子辛秘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44 本章字数:3899

    场中所有的人都被此刻突发的情况搞的自顾不暇,那道刺眼的光让他们的眼睛暂时失去了视觉的能力,而唯一没有受到波及的殷彤焰和丑奴,则趁此刻不再手下留情,直指要害,血肉横飞中,几条年轻的生命就此逝去。

    马车在回程的路上疯狂的奔驰着,不时扬起高高的尘土,而马车中的男人,则紧紧抱着怀里依然被疯狂场面惊吓而没有回神的人儿。

    第一次被这么真实的场面刺激的水潋滟,鼻腔中似乎还流转着淡淡血腥气,那些人临死之前的惨状还在她的脑海中徘徊,一声声惨叫还在撕扯着她的思想。她的回忆一直停顿在那记忆深刻的场景中。一路任由着殷彤焰抱进属于她的房间,没有丝毫的挣扎,仿佛身外之事都已经不能干扰她继续沉浸在恐怖中。

    “不要再想了!那只会让你更害怕。”低低的声音传来,却是第一次有了温柔的轻哄。

    “为什么?”她轻轻的抬起眼,看着将自己嵌在怀里的人,眼光从那依然带血的衣衫上一路上移,直到那坚毅的面容。

    “对不起,我无意让你看到这么残酷的画面,我该遮住你的眼的。”亦是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了歉意。

    她轻轻摇摇头,“我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悲天悯人,所以不会对你的行为去指责,你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自己,我若再怪你不该残杀他们,那我是愚蠢而不知感恩的人,我只是无法想象,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他的脸颊上有一丝浅浅的伤痕,轻抬手腕,抚摩着,一身血迹,他甚至没有去换下身上的衣服,而是一直牢牢的陪在自己身边,似乎知道自己的害怕,其实,他也是个温柔的男子。

    “他终于出手了,我早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日子来的有些早了。”轻哼中,他满脸的不屑。

    “谁?他是谁?难道你一直都知道会有人对你不利?”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高高在上的皇太子,竟然有人敢行刺,而他竟然知道行刺他的人是谁?这里面,究竟有着怎么样的恩怨纠葛?

    “知道,怎么会不知道?”嘴角一抽,又恢复了那个邪魅的太子爷,“从我当上太子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啊,装了这么久,他终究还是不能容我,不想了,安心的睡觉可好?”低身哄着怀里的人,却没有丝毫挪动身子,这片刻的温存,两人似乎有着默契的不舍。

    她默默的摇了摇头,刚刚经历了这样的事,谁又睡的着,一闭上眼,便是满眼的血肉横飞,刀光剑影。

    “那你去洗洗放松下,我也去换下这一身的狼狈,一会我和你慢慢说。”轻轻的挪开她的身子,不愿意她再碰着自己的满身血污,却忘记了那些血渍早已经干涸。

    对上她有些依赖的眼,温柔的一笑,一个浅吻落在她的唇角:“放心,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一定在。”

    水潋滟傻傻的坐在浴池内,任温暖的水流冲洗着疲倦和紧张,一只手轻抚上唇角,上午时分,两人似乎还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点头之交,而仅仅一日之内,自己竟然已经对他产生了依赖。

    是那时他的舍命相护?还是之后的轻言软语?原来只要一件事就可以改变女人的心,一件事就能让守护的心灵悄然被他人的身影占据,女人的心,说是坚固,突破之后,竟是如此的柔软,才仅仅分开这么一小会,为何一直围绕在脑海中的却是那个傲然的身躯,腰身上仿佛还有他双臂间的温暖,摇头间,是对自己的无力。

    悄然起身,换上干净的薄纱,转入房内,殷彤焰已是一身雪白的长袍倒在她的床上,头枕着双臂,凤目看着头顶的纱帐,心思却已不知飞向了哪里,也许,今日的突变,改变的不仅仅是她一个人的心。

    这是第二次看见他这个姿势了,似乎即使在放松之际,他的心也在不停的旋转着,总有着许多的事情在他的心中思量着。

    倚着床沿坐下,看着熟悉的俊秀容颜,这个在自己有记忆以来最先看到的人,难道是所谓的雏鸟心态,总是执着的跟随着自己看见的第一个人,虽然他不是自己认定而跟随的,却是容易被自己接受的吧?

    松垮的长袍显露出半抹漂亮的胸线,黑色的长发自然披散在肩后,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前额那缕深红色的头发依然在表达着主人不屈的内心,漂亮的凤眼在敛去了凌厉的寒光后,却带出了一丝深沉,紧抿着的薄唇和轻皱的眉头似乎在表示着他依然为着内心的事而有着苦恼。

    她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不想打扰他的沉思,却希望能听到他的故事,自己既然已经深陷这晨阳国中,只怕命运早已不让自己挣脱和他的纠缠。

    有力的臂膀在她腰身上一带,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落入他敞开的胸怀,欲挣脱起身,又不想失去这难得的温存,几番犹豫,终是没有推离。

    “似乎每一次我们见面,都是在你问我答,这一次,你又想知道什么?”脸颊下的胸膛传来阵阵震感,却掩盖不了那有力的心跳。

    “我想听你的故事!”顽皮的手指描绘着他的衣服边缘,有些坏心的想着是拉开来看的更多些,还是老实的保持下去。

    “一旦听了我的故事,也许你就再也逃不开这恶心的宫廷斗争了,你真的决定了?”一只手指捏着她线条优美的下巴,让她的双眼看见他眼底的认真。

    呵呵一笑,水潋滟拍拍他的胸膛,“不听,也没见我能逃开,不是你将我带进了这个圈子么?难道你还能保证再将我安安全全的送出去?从此过我想要的逍遥自在生活?”

    拍掉他讨厌的手,“再说了,你已经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若是真的不听,只怕以后都睡不了好觉,与其因为失眠而死,不如干脆还是和今天一样被人杀了算了。”冷静下来的她,回忆起今天的种种,又怎么会没有发现,他开始说的确实没有错,那些人是冲着他而去的。

    再次将她不安分的小脑袋压回胸膛上,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她的脸,感受着指间细嫩的肌肤。

    “我本是父皇的第十个儿子,母妃亦过世的早,按说这皇太子之位,是怎么也不可能轮到我的头上!”他低沉的声音淡淡的诉说着过往,只是那平静的语调,怎么也不象是在说着自己的故事,仿佛是与己无关的他人之事。

    “只是,父亲立的每一位太子,总是在即将行成年礼前就亡故,死法千奇百怪,即使有再多的护卫,也会有某个突然的早晨,发现暴毙在房中,一时间,宫中传言四起,都说父皇年轻时征战太多,杀戮太重,而这个太子之位是受了诅咒,得到这个位置的人,都会意外身死,而宫中有地位的妃子,都想尽一切办法不让自己的儿子被立为太子,而我这个无人照顾的皇子,竟然一夜之间麻雀变成了凤凰,成了曾经人人争夺的太子之位的拥有者。”低笑间,淡淡的嘲讽逸出唇外。

    “这一切不是意外,是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的手已经与他交叉相握。

    “我不知道,毕竟没有证据,不是么?”没有证据只能证明他没有实质证实的东西,并不代表他的猜测是错误,这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可能不懂。

    “我自从接手这个位置以后,整日不务正业,越是不利于皇家体统的事,我越是闹的风风雨雨,不少大臣上书给父皇,要求将我给废了,另立有成就的皇子,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我,却在皇太子的位置上稳稳当当,无病无灾的一坐五年。”这次出口的,不再次嘲讽,已经快是抑制不住的大笑了,只是那笑声中,又有着几许辛酸。

    不需要他在继续提醒下去,聪明如她,已经懂了。

    “那你当初见到我,也是相信那句谒语的?指望我能改变一切?”回忆起他当时冲动的举动,不由问出声。

    “不知道,只是这样装下去,我也还是要成年的,再不成器,也终将是他的继承人,总有一天,他会对我下手,所以我带你回来,算是死马当做活马医吧,也许那话会是真的,我就不需要再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了。”他轻叹出声。

    “不过我忘了,既然他真的会对我下手,又怎么会不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只怕你踏进这个门的同时,他就已经知道消息了,等待的,不过是和我一样,想确认你是否真的是传说中的人。”

    原来成年礼那天,那个人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所谓的杀自己的话,不过是逼自己显露出真实能力而已,好深的心机,不愧是权掌天下的一国之主。

    “所以他证实了我的能力,你这个皇太子又成为了他的威胁,因为你成年之后,按理已经有了继承他皇位的资格了?是不是?”原来殷彤焰所谓的来的太快,竟然是因为自己。

    “恩,他这些年来,一直在害怕老去,他求丹问药,希望的就是自己长生不死,希望的就是永远掌握着天下,若你不来,也许他在失望中会慢慢放下,也许,我在花天酒地中还能继续做个傀儡的皇帝,直到他死亡,可是你的到来,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之火,他还是想着做一个一统四国,名垂青史的皇帝。”他和那个人之间,多年的算计,生死的周旋,父子之情早断,他心中有的,只是对那个人的不屑。

    她不知道说什么,怪自己么?不是自己想来的,怪他么?他为了能活下去,又做错了什么?那只能怪那不知未来的命运和无眼的上苍。

    “如此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他不怕有一天会众叛亲离么?”从他的话语中能够听出一个讯息,后宫许多嫔妃其实已经多少有了猜疑,不然太子之位也不会落到他的身上,那么总有一天,殷彤焰的兄弟们总会明白,他们的父亲是一个怎么样的帝王。

    “哈,他妃子多,自然会帮他生,前几日,宫中传出消息,还有个皇子出生,这么多儿子,看他怎么防!”眼中有着看好戏的期待。

    正文 与君离别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44 本章字数:2931

    “你一直都是防备着的?这么多年都如此?”想起他那刻的决绝,那随身的寒光,甚至连她根本连想都未曾想到的武艺。

    “可能从来不相信他会放过我,所以偷偷习武,算是自保吧,那些人既然知道了我的秘密,必然留不得!”冰冷的语调下亦是寒透了的心。

    “若不是为了我,你也不需要显露武艺吧。”她很肯定,即使在那样的情况下,若不是因为带着自己这个累赘,由丑奴带着他离去定然不成问题,最多人家只会以为他运气好,有侍卫在旁,而今日的情况,若是有人在暗处指挥,他的这点保命的秘密只怕就再也藏不住了。

    “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这么快被人下手,若不是因为你,我还能继续做我的风光太子爷,若不是你。。”

    “若不是你打昏我,不顾我的想法把我带来,也不会有今天的种种。”飞快的接下他的话,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一句话让两个人都忍俊不禁,这谁对谁错,怎么说的清楚,想起两个人尴尬的初遇,一直的冷嘲热讽相对,却在这一刻互相汲取着力量,世事真的无法想象。

    红润的唇咧着好看的弧度,娇俏可爱,她在他的怀里笑的东倒西歪,却没有发现他淡挂着笑意,看着她的花枝乱颤。

    “都怪你。”一只手指头戳着他的胸膛,似乎想努力的证实自己的无辜,却在不期然间被只大手按住了脑后。

    惶然抬首间,他的唇已落下,轻轻的在红嫩上一刷,再柔柔的舔吮着,灵活的舌尖在她的唇齿间游移,趁她依然在呆滞间长驱直入,侵占着每一个角落,勾引着她的小香舌,追逐着她仓皇的躲闪,终于在某个角落完全占有了她的领地,就这么纠缠不分。

    在他的唇刚一落下的瞬间,她想要逃离,却在那贴合的瞬间脑海中轰然一声,那种熟悉的感觉,令她情不自禁的轻启香唇,迎接着他,那霸道中的占有,仿佛是早已熟悉的曾经,就连互相的吮吸,都似乎有着奇异的配合,她想得到更多,这个感觉,究竟是为什么,她有些狂乱的反击着,自己难道曾经有过男人,所以对这样的亲吻感到熟悉?这一刻,她的心有些害怕,自己的过去,究竟是谁?

    捧着怀中人娇艳的脸,刚才的激|情让她的脸上更凭添两抹红润,嫩嫩的唇已经在他的肆意蹂躏下有些红肿,轻轻的用指腹擦去唇上他留下的水渍,他一个深深的吸气,“给你看样东西。”对刚才的行为再无任何解释。

    没有出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于怪异,自己对于落崖后见到的场景依然记忆犹新,想问他为什么这么做,又何必问他为什么,堂堂太子,又有着难测的心,一切随心,自己就当是被狗啃了吧,虽然自己似乎刚才非常享受这个被狗啃的过程。

    一个慢慢展开的图纸让她暂时忘却了适才的激|情,眼睛却在看到熟悉的平面结构后越睁越大,“这是太子府的全局图?”

    “恩,你看,这是你住的地方,这是我的房间,那是下人的地方。。”修长的手指在图纸上游走,带着她仔细的看着。

    “你给我看这个干什么?”惊讶的出口询问,却在看见一个不熟悉的地方后停住了嘴,“这是那里?”

    “你觉得这本该是哪?”不答反问,他盯着她轻蹙的娥眉。

    “荷花池,上面应该还有个桥。”这个地方就是上次自己救起丑奴和苑儿的地方,也是这段时间走的最多的地方,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为什么没有池子和桥,却有一段路?”

    “记清楚了没有?”他的眼睛的含着询问,在看见她肯定的点头后,将图纸随意的放在蜡火上点燃,片刻间,一切已成灰烬。

    她没有说话,她只知道,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意义,只是如此重大的秘密,他为什么会和自己分享。

    “如果有一天,当你觉得这个地方不再值得你留恋,就顺着这里走出去,出去后天高海阔,你就拥有了你的自由,而这个通道一旦打开,就会被荷花池的水慢慢浸透,所以,你只能用一次,记住了吗?”这一次,他是满脸的严肃,认真的眼看见她用力的点头后才稍有舒缓。

    “那你呢?这是你给自己留的后路吧?为什么要告诉我?一旦我用这里走了,那你怎么办?”只有一次的机会,为什么他把这个机会给自己?而他现在的处境比自己危险的多。

    “我还有其他的方法,放心吧!”轻拍拍她的小脸蛋,似乎想拍掉她担忧的表情。

    “不要老想着逃跑嘛,也许,也许我们还有其他的想法,一切也许不象我们想象中那么糟糕不是么?”她用力的深吸口气,安慰着他,也安慰着自己。

    “我毕竟还是晨阳的太子,还是他堂堂正正的儿子,他不会这么容易有机会下手的,只是,我也永远没有办法找到证据,即使找到又如何?谁会信我,又有谁会支持我?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即使我有与他平等对峙的机会,造成的还不是国家的动荡,这局棋,从开始的时候,我就是输家。”几句话,让她的心也跟随一抽一抽的,有谁知道如此风光的人,回首看去,却是天下之大,竟无一处容身之所。

    “你从来没有想过要当皇帝么?”抬起眼,看着他的双眸,看着那其中跳动的火焰。

    “一直以来,我只想着怎么活下去,身为皇家子弟,从小接受治国之策,我再不济事,多少算是知道一些,一个男人,又怎么会不想君临天下,又怎么会不想一展所长,又怎么会不想流芳百世?”这一刻,他的心是飞扬的,飞向那莫名的憧憬中,只是那眼中的火焰,却是转瞬而熄,“这么多年,再有想法,也只是化为一个最可怜的乞求,若能活下去,纵然放下太子之位,天下之大,或许我也能笑傲江湖,或许也能在归隐山林间自得其乐。”嘴角有着向往的笑意。

    “那你为什么不走?我不相信你没有走的能力,难道你还在期望着这个皇位?”她一句话,直指他话中的矛盾所在。

    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有一个苦涩的微笑,转眼就化为坚定,细小的让她以为自己眼花了。

    扯出脖子上一个小小的鱼形玉,将它挂在她的脖子上,“以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这个就算是我送你的一个纪念,今日之后,你我行同陌路,不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都不要表示出助我之意,那只会将我更快的推向死亡,我助你离开,不过是对当初带你进入这个黑暗地方的补偿罢了,你也不用感激我什么。”这一刻,又是那无情帝王家的高高在上,即使两人还保持着亲密的姿势,她却知道,他的温柔,只有今夜。

    睡在他的胸口,让他的温暖包裹着自己,那强大的气息趋赶着白天的惊吓,本以为根本合不上眼的自己,却很快的进入沉沉的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的床榻早已冰冷,他离开了多久她不知道,只知道这样的夜晚不会再回来,握着手中的玉,昨夜的他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不希望自己再参与到他的事情中去,即使那救命之恩,他也撇的干干净净,可惜,他却忘记了,自己虽然心软,虽然柔弱,却有着坚韧的心,更不是一个知恩不报的人。

    “殷彤焰,我会把承的情全部还给你,我水潋滟最讨厌欠人情!”在心里暗自给自己打着气,想着即将要面临的暴风雨,她悄然立下自己的誓言。

    正文 信口开河

    更新时间:2008107 18:06:44 本章字数:3697

    “圣女这段时间一切可好?”苍老的脸上有着慈祥的笑容,客套的话中全是关怀。

    “谢皇上关心,潋滟一切甚好,前些日子还看到了皇上亲为小女子指定建造的圣女殿,内心甚为惶恐,如此厚爱,让小女子无以为报。”想起他当初也是这样的话语对着殷彤焰呼唤着爱儿,却怎么也想不到,权利欲望竟然会超过骨肉亲情,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在这里,永远充满着斗争,血浓于水都是笑谈。

    自己在冷静之时也曾经想过,殷彤焰的话中会不会存在着欺骗,为了得到自己的帮助,他会不会耍手段,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淡淡的嘲讽,点点的苦涩,自己就是相信他,而且,让自己非常不明白的是,当事后自己再去观察胸口那颗珠子的时候,它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没有任何独特的地方,除了漂亮和大以外,就如同一颗普通的夜明珠而已,可是自己记得很清楚,在那一刻爆发的时候,它只护住了殷彤焰,并没有包括自己这个主人,是它能感应到自己的不危险?还是自己下意识的只想保护他?自己说不清楚。

    若说还有让自己对他私心中选择相信的理由,那就是他的吻,那种熟悉,仿佛前生早已经有过千百万次的铭刻,那种让自己深陷时突然涌上心头的悸动,那是追寻已久的失落,如果自己有过恋人,又怎么会突然就对他动心,如果自己没有恋人,那尘封的心又怎么会如此轻易被撬动?莫非他真的和自己有过前生的约定?当这个想法欺入心胸的时候,她自己都感到好笑。

    “不知皇上有何事召唤潋滟进宫,若是有需要潋滟效力之事,潋滟定不推辞,以报答皇上对潋滟的浩荡皇恩!”有礼的一拜,说的客气,却无一丝谄媚之色,让人看得明白,这是她在刻意的表示着所谓圣女应该有的高风亮节,太过于被尘俗沾染的人,怎么也不象是个圣女,这是她早就打算好了的,越是高高在上,人家越是诚惶诚恐。

    殷溯天看着面前这个似乎对高贵的封号,无尚的恩崇都一语带过的女子,和蔼的一如家中长者,“圣女之心,似乎不为富贵所动,节操高贵,年纪轻轻,竟令朕也甚为佩服。”

    有礼的一笑:“非小女子不为权势所动,而是小女子自小有着其他的追求,师门有令,若要修成正果,定然要牺牲一些,小女子为心中所求,只能放下这些了。”如果殷彤焰的话没有错,那么自己下面的话定然会引起这位帝王的好奇,也能够足以证实他和殷彤焰之间,自己究竟该选择谁,或者谁也不选择。

    “修成正果?圣女此话怎讲?”果然,这一刻,慈祥的表情上突然出现的讶意和一闪而过的期待,没有逃过她一直在留意的眼睛。

    “红尘俗世,万物纷扰,影响人的心志,损耗人的身体,这人间污秽之气太重,不适合我们久居,小女子一时动了凡心,私下出来游玩,却被晨阳如此供奉,可惜小女子道行尚浅,未能得师傅真传,未能修成师傅那种不坏金身,永生之数,皇上厚爱,只会误了小女子修行,只怕不久之后,小女子就该拜辞皇上,回归师门,追求升仙之数。”从来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居然可以满嘴胡言乱语,骗死人不偿命还能故做清高。

    “修仙?这世上果真有神仙之说?”老眼中精光大盛,虽有怀疑却更多的是喜悦。

    “神仙之说小女子不敢妄言,只知道小女子的师傅说这天上有天,即使我们的修炼之地,和这真正的天宇宫阙相比,只怕是可笑之极,师傅也说他不过依然是修炼之人,连地仙之流也称不上,只是自从小女子跟随在师傅身边,倒也见过师傅施展些缩土成寸,化须弥于介子的能力,至于师傅的年纪,据跟在师傅身边的大师兄说,两三百年前师傅便是如此容貌,如今依然如此,师兄还说,师傅其实已经能幻化样貌,便是幻做稚子孩童,也是易如反掌。”那言语中有这对那个师傅的无上尊崇,让对面的年老男子神往不已。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仙,真的有。。”几句低低的喃喃之声,已是深信不已,“那圣女,这修仙之路只怕也是要有慧根之人才能走的吧,不是什么人都行的吧?”面容上竟然有了唏嘘之态。

    一个轻轻的摇头,“什么是慧根?皇上竟然连这个都没想通么?不过是诚心二字而已。”话语中已然有了嗤笑。

    “那只要有诚心?就有感动上苍?赐与永生?”那两个字似乎给了他无穷的希望。

    “也需要有人相助,不然不得其门而入,又有何用,若得其门,即便不能永生,身强力健,比寻常之人多活上几十上百岁又有何难?人生不过短短几十载,能活到两百岁,只怕能做更多的事,就拿皇上来说,若能活上二三百岁,此刻皇上的身体,不过是寻常人二三十岁之年纪,以皇上之明,再有几十年,一统四国,威镇天下,不也是这个年纪的身体所不能达到的么?”看见他已经被自己的话语绕了进去,她便直接切入主题,看见他在自己的话中逐渐露出笑容,随着她那句一统四国而心驰神往,她在心中扬起冷笑,却也终于放下了一颗为殷彤焰提着的心,他真的没有欺骗自己,为了这个被证实的真实,她竟然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又有何法能一窥究竟?”那皇帝不依不挠的继续追问着。

    太子爷,算我还你一个人情,她在心中偷笑,没想到这老皇帝如此好哄。

    “这就要看运气了,不但要有肯领进门之人,还要有和运势之人,若是修行之人身边有人合其运势,修炼起来不但事半功倍,即使行事亦是能最终达成目的,也就是说,若能找到这样的人,基本上小女子前面所说之言,皇上一统四国之时只怕不远了。”

    “那什么样的人才叫合运势之人?”

    “那这里面的讲究就多了,可不是随便一人便行的,要有亲缘血脉,要有时辰相合,若是合的好,还能替人挡灾消难,所以民间一些所谓夫妻成婚前合八字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圣女可会看这个?”一丝期待流露的分外明显。

    “那是浅显的道家之术,小女子还不放在眼中,小女子不需要合对,只要看一个人的,便能推算出最合适的人选。”说话间的神色一直是云淡风轻,想起那日他要杀自己时的威风,自己被逼的走投无路时的境地,在看到今日他眼神中的期盼,水潋滟的心可是大出一口恶气。

    “那圣女可愿为朕一合?”如今两个人的地位可是有了不小的变化,这地位不是所谓的世俗地位,而是心灵上的。

    “若是皇上相信小女子,小女子愿意一试,毕竟所谓修行之人,若能积得功德,也是修行路上的一大助益,而皇上心怀天下,若能助皇上造福天下苍生,小女子也算是一件功德。”

    殷溯天小心翼翼的从贴身的盒子里拿出一颗红色的丹药,“圣女可识得此药?”

    捧在手心中,视若性命,就连水潋滟接过之时,他留恋的眼神还在丹药上恋恋不舍,生怕水潋滟一个不小心,给摔到地上摔坏了。

    “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爆发出来的毫无形象的大笑让面前的殷溯天一阵疑惑,一脸询问的表情看着水潋滟。

    笑声渐熄,她将他的宝贝轻巧的丢进盒子里,甩手连盒子一起丢进他的怀里,不屑一顾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不过是炉鼎炼成的下等的丹药,连灵丹都谈不上,更别提什么金丹!丹砂之物只不过是外丹,若无内丹相溶,纵使初用之时会有身体上的舒适,长久积累不但不是好事,反而会加快身体的衰老和死亡,当初相皇上献药之人没有说明此事么?还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内丹之术?亦或是欺皇上根本无法修炼内丹而故意隐瞒?”一眼就能分辨出手中是物是什么,不过是些朱砂,水银之类的东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白,在这一刻先是唬住老头子再说,而自己说出的这番话,倒大部分是真言。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么,若想欺骗他人,十句话中定然要有九句真的,她这番话只怕是立即征服了殷溯天的心,对她的怀疑再无一丝。

    “朕乃丙巳年酉月寅日午时出生,不知圣女可能推算的出合运之人?”轻轻的道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等的就是这一刻,水潋滟的心开始雀跃,她知道,身为帝王,又是如此相信道术的人,更是疑心非常之人,只怕他是决计不愿意让他人知道自己的生辰时刻的,怕的就是有心人得到他的八字后行些巫毒诅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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