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仙完整好文 作者:
慌的往后退着,正待再次掉头狂奔,后颈一阵局痛,已经是人世不知。
屋后闪过两个人影,水潋滟靠在岚在怀抱里笑的一脸开心,:“你为什么逗他?”
“还不是为了让你开心?”埋首在她的发间,嗅着她身上的馨香,“他不是害了你很多次么?所以让你开心下啊。”耸着肩膀,笑的得意。
“刚才你怎么弄的?我只看见你带着我跟在他身后,他怎么吓成那样啊?”有些不明白刚才江陵为什么对着面前的空气一脸的惊恐,而身边的岚则笑的开心无比,明明什么都没有,好好的大活人,还武林高手呢,跑的有如丧家之犬。
“心魔!”好奇的小脸被他疼爱的捏了两下,“我承认是我干的,不过是将扉雪配的一些药让悄悄送进他身体内,他自己的神志出现了问题,如果不是他做了太多事,也不会有那样的反应,他看到的,是他自己的心魔,当然,我也能幻化出些神魔,只是怕惊着你,只好让你看着他对着空气发疯咯。”似乎还有些为自己不能表演而惋惜。
“你确认会没问题?”有些忧虑的望着岚,“我的计划,不容有失。”
丢给她一个白眼,“放心吧,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隆重的祭天典礼在莫凤亭的坚持下率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在祭庙举行,在莫凤亭心中,‘苍露’能在磕磕绊绊后有如今的顺利,一定是上苍的庇佑,自己的身体逐渐好转,同时喜得皇女,今日,自己特地带若蓝和皇女前来,也算是沐天之福,希望以后国家都能如现在般风调雨顺,自己也就能放心的将一切交给紫汐了,昨日自己已经当众宣布了女儿和殷彤焰的联姻,不关国事,只因为女儿和殷彤焰之间的感情,一旦祭天宣布太女的婚姻后,自己就该着手准备他们的婚礼了,而之后,自己也许就该放下这庞大的任务,带着若蓝在后宫享享清福。
独自一人在前排站着,身后是庞大的臣子队伍,耳边的礼师已经开始了长长的颂诗,台阶下,无数的舞师跳起了祈福的舞蹈,口中吟唱着祝福的颂歌,盛大而喜气,这是百姓安康的舞蹈,是国家昌盛的赞颂,莫凤亭的眼中,终于有了欣慰和自豪的笑。
“皇上,小心!”
就在她含笑望着底下臣服的一干重臣时,一句惊慌的喊叫让她立即回身望去。
一柄寒光闪闪的剑已经在眼前。
“叮!”身边的侍卫奋不顾身的扑上,接下了刺客致命的一击,人群顿时大乱。
脚尖在地上一点,身体再次揉身而上,对象,还是莫凤亭。
“保护皇上!”这一刻所有醒来的侍卫都仿佛醒了过来,将莫凤亭围在身后,所有被惊吓到的臣子,连滚带爬,鬼哭狼嚎中寻找着藏身之所,看着人群中呆若木鸡的莫紫汐,莫凤亭一扯她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护在身后。
在侍卫的围攻下,刺客仍然在展转腾挪着,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大,越来越乱,刺客场中一扫眼,再次盯住莫凤亭,奋力刺倒面前两名侍卫后,全身化为一道剑光,直扑中间的明黄|色身影。
面前的侍卫纷纷的拦在女皇之前,紧张的盯着扑来的人影,莫凤亭急急后退,却突然感觉后腰有人猛的一撞,将她的身体直接撞出了侍卫的保护圈,再抬眼,已经是刺客猛烈扑来的一剑,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
一剑入体,透胸而入,身后而出,带着长长的血痕,震撼了她身后所有的人。
似乎面前突然出现柔弱的身体让刺客一惊,再想抽剑,却被她的身体卡住,就是这电石火花间,女子用尽全身力气一扑,伸手一扯,黑色的面纱落地。
显然这个动作让刺客愤怒,猛的抽手,寒光闪闪的剑带着漫天血雨喷洒而出。
水潋滟挡在莫凤亭的身前,指缝已经按不住涔涔而出的血,美丽的脸已经因为突然的疼痛而完全变形,身体向后倒去,却被莫凤亭牢牢接住。
血丝顺着唇角淌落,一点点,一滴滴触目惊心,却依然死死护在莫凤亭的身前,口中轻轻的逸出四个字:“保护皇上!”
“江陵!”一声惊呼从人群中传出,刺客伸手一摸脸庞,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脚尖点地,腾空纵去,几个起落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闲王爷,闲王爷。。。”莫凤亭死死抱住身前逐渐瘫软的女子,焦急的呼唤着,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惊慌的大喊着:“太医有没有在,太医,快,快回宫!”
“皇上!”满是鲜血的手紧紧揪住莫凤亭的衣襟,“回闲王府,扉雪,扉雪在府中。”
似乎猛的被惊醒,女皇再次大喊:“御辇呢,快,去闲王府!”
房外是各种焦急的人,无数人想靠近焦躁度步的莫凤亭,都在她强大的气势下将迈出的脚缩回。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看着水若蓝手忙脚乱的哄着怀里的宝宝,不时抬头望望莫凤亭,生怕孩子的哭闹会让她更加心烦。
伸手抱过这个自己中年得来的女儿,烦躁的心也在低哄中慢慢平静,“别担心,闲王爷不会有事的。”知道若蓝自小无亲,对水潋滟这个姐姐看重非常,莫凤亭第一次开口安慰着。
“皇上,那个刺客的身影,和当初追杀我的,很象,你一定要查清楚,替姐姐还有我报仇。” 低低的声音传来,却让莫凤亭的脸再次一沉。
“派人追去了么?”威严的望着身边的刑部尚书。
“已经全城搜索去了,刺客怎么也跑不出京城的,皇上,皇上放心。”哆哆嗦嗦的回着话,在凌厉的眼神下,腿已经开始止不住的抖,寒冷的深冬,他额头上却不断的渗出一颗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滴滴淌落。
“如果抓不住刺客,你自己看着办吧!”一句话,刹时让面前的人扑通跪倒。
“臣,臣一定竭尽所能,一定将刺客缉拿归案,”皇上遇刺,功臣重伤,若不能捉拿到刺客,自己只怕不是丢了纱帽这么简单,小命能不能保得住都是个问题。
随着冰白的身影慢慢踏出,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他的身上,气氛顿时紧张,“闲王怎么样了?”最后,还是莫凤亭冷静的开口。
微微一笑,有礼的一揖,“皇上请放心,闲王虽然受伤过重,失血过多,暂时昏睡过去了,小民有把握救回闲王爷的命!”
就在所有人放下一颗心的同时,莫凤亭却没有笑,只是皱着眉,“起驾,回宫!”
今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不敢触及天子圣颜,所有的人都埋首不语,气氛一片凝重,望着莫紫汐的马车消失在转角,莫凤亭轻轻闭上双目:“派人给我守着‘太女殿’,从今天起,只许进,不许出。”
正文 第九十六章 公主失势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07 本章字数:4705
就在深宫因为女皇突然的命令而紧张的时候,水潋滟正悠闲的靠在暮衣的怀抱里,享受着段枫遥亲自做的美味,小脚开心的一晃一晃,惬意的很。
“枫遥啊,我想吃你上次弄的那个烤的香香酥酥的鸡,看在人家是伤者的份上,弄个嘛~”涎着脸,望着段枫遥,那脸上的无赖,让段枫遥非常想把她从床上拖下来揍一顿,不过看看一边一脸不开心的岚和身后的颜暮衣,只能将一腔怒火从眼中射出。
“才一天,你已经拿身为伤者的借口叫我弄了二十多道菜了,有你这样的伤者么?”指责中更多的是委屈,本来确实有点心疼她,才好心的给她做东西吃,结果她吃完这个要吃那个,整整一天,自己在厨房中蹲的就没出来,看她左手拈起一块甜糕丢进嘴巴里,那边还喊着要吃酥鸡,真想不通这么小的肚子里怎么能装下这么多东西。
“岚~~~~”拉长的声音中有着刻意的甜腻,让在一边被冷落的人立即堆满了笑蹭过去。
伸手一指,嗲着声音捏着嗓子,外带嘟着嘴,“他不给我做东西吃,我是伤者也,想吃点东西也不行,我的命好苦哦。”
“谁敢不给我的小莲妖儿吃东西,我就扒了他的皮。”笑意满脸的讨好,在转身后就成了面沉如水,“你真的不做?”眉毛已经开始竖起来,蓝色的大眼也有越来越圆的趋势。
“砰!”回答他的是已经合上的房门,刚才还满腹委屈的男子早已经遁出门外,火烧屁股般的奔向厨房。
“岚,现在外面有什么消息没?”没形象的抖着腿,将甜糕丢进嘴里,津津有味的舔着手指。
“女皇秘密在宫内将太女软禁,看来只要找到那个太女侍卫江陵,女皇就要正式开始调查了,很多事,就要浮出水面了。”在她胸口伤处轻轻一点,“看来你这个伤没白挨哦,那一剑下去,我当时真的心都抖了,我都说了,一切都由我幻化出来的景象吓吓他们就行了,为什么非要我刺进去?”
“笨死了,万一女皇要来个当场上药,或者非把我抬回宫里,若是有太医在扉雪之前看到我的伤,不是一切都完了?让你刺的血肉模糊些,多少也能拖到扉雪来嘛,既然要做,就不能给人任何查出来的机会,我说了,我要让她输的无法翻身,那个江陵现在是不是该出去让他们抓到了?我等着看那张骄傲的脸怎么跨掉。”开心的扭着身体,却扯痛了伤口,笑声转为哀鸣,标准的乐极生悲。
“放心吧,我这就让他出去被那期待他的士兵早早带走吧!”在她光洁的额头一弹,潇洒的转身出门。
“微臣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手捂着胸口,苍白着脸努力的让身体慢慢拜倒,却在第一时间被女皇扶住。
“爱卿身子弱,这些礼仪以后就免了吧。”看得出,这关心,出自真心,这见王不跪的赏赐,已是天大的荣耀,而一旁的莫凤翩却始终沉默不语。
“微臣听说行刺之人已经拿到,心急之下便赶来了,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大的能力,能够指示的了他。”水潋滟的脸上,是关切和焦急。
“我也很想知道!”眼中闪出森冷的光,“去天牢,今日我要亲审他!”
“皇上,莫审了吧,刺客抓到,一刀杀了便是,莫审了。”半晌,从莫凤翩的口中,只是艰难的挤出几个字。
“我想审,因为,我还抱有一丝希望!”同样挣扎的,是女皇的心。
“皇上,妹子劝您莫要审了,太多事情,审出来对您只会是更大的心痛。”拉着女皇的手,莫凤翩慢慢跪下。
“为什么你说的这么肯定?难道你对朕隐瞒了什么?给朕理由,给朕不审的理由!”后面几句话,已经是声嘶力竭。
“江陵一介武夫,当初怎么可能知道水贵君和皇上之事?若是知道,又怎么敢当街追杀已经有孕在身的水贵君,甚至口出狂言,身后之人权势滔天,这个身后之人,皇上您真的还要确认吗?为什么会不放过水贵君?还是他背后之人的目的本就是那肚子里的孩子?皇上,你难道会真的没想到么?求您,莫要审了!”身体渐渐趴伏在地,莫凤翩已是痛哭出声。
“也许,也许是水贵君看错了,他,他不是说没看见杀他之人的真面目吗?这个江陵,他也只是说身材象,说不定,不是江陵,只是误会。”有些软弱的找着借口,只是那话,连她自己都有些无法相信。
“皇上!”水潋滟突然扑通一声跪在莫凤亭的面前,抱着她的小腿,“潋滟恳请皇上,莫审了,一切就此打住,那刺客,杀了!”
有些不置信的望着地上的水潋滟,莫凤亭的声音开始发颤:“原来你也知道,当初在出征前,你告诉我有些眉目了,却只说没有时间继续查下去,原来你早就知道,只是顾及我,你不肯说,是不是?”伸出手指着水潋滟,只是那手,已经控制不住的抖动。
颓然的倒在椅子上,仰望着御书房精美的顶饰,莫凤亭的眼中早已经失去了精明的色彩,“你们全告诉我,我就不去审了!我知你们想替我皇家保留一丝血脉,为先后留下他的牵挂,好,我不审,但是你们要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跪在地上的两人,依然没有一字出声,房内安静却气氛低沉。
“朕审了,刺杀皇上的罪就要坐实,那时候,再高的地位也不可能保住她的命,你们是在为朕着想,但是,身为一国之主,一家之主,我有权利知道所有的一切!”喷薄的怒火已经发泄,只有浓浓的无力感在心头徘徊,骄傲的一国之君,能将国家带向繁荣,却不能教育好自己唯一的女儿。
从沉默中抬头,水潋滟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苍白的女皇,“潋滟救若蓝之时,确实也只听过刺客说话,没有见过真面目,秋围之日,潋滟被人偷袭,黄羽箭翎端字印,潋滟知道不会是端王所为,才着手调查,才知道所受袭击,可能与当初救若蓝有关,潋滟出征,不如皇上想的那么为国为民,同时还有避祸的想法,再回来,以为仗着军功名气,可以不再受到威胁,没想到公主和殷殿下被刺,矛头直指潋滟。”
长长的一声叹息在房中回荡,“为保地位,谋杀皇嗣,心中妒恨,暗害功臣,只是为何,连母皇都不放过?就这么等不及了么?是怕我不将皇位传给她,还是怕我活的太长了?祭天当日,我将她护在身后,她却将我推向刺客的剑下,纵然你们这么多维护,我又怎么能就这么放过她?”
这一刻,水潋滟的心开始动摇,若不是莫紫汐仗着权势不断对她下手,逼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安排岚假冒江陵行刺女皇,让她失权,只是,看见女皇的表情,她开始不停的在心中问自己,究竟错了没有,女皇对太女的爱,对她这么多年的期望和栽培,因为这一次的背叛,而彻底伤了心,莫紫汐再狠,也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事,而自己的栽赃,则注定成为女皇心中永远也拔不掉的一根刺,她也会自责,也会痛心,可这些,都是自己一手安排的,再完美理由的反击,只要伤害到了他人,还是自己的错。
抬头望向莫凤亭:“皇上,现在一切还是没有证据,臣,恳请您不要再审了!就让这一切过去了吧,便是背后主使之人,在这次的事件过后,也定然会反省自身,您,就将一切抹了吧。”莫紫汐,若你真的肯改,以一颗博大的心反省自己曾经的错误,也许,一切都还有转机,这一次,是水潋滟真心的请求,以岚的摄魂之术,若审江陵,必定一切如自己安排的那样完美,可是,这样的‘事实’被女皇听到,又将是一次沉重的打击,水潋滟真的希望,为莫紫汐讨一次饶,只为那对自己恩重如山的女皇。
就在水潋滟和莫凤翩为了莫紫汐而苦苦哀求之时,被禁军重重‘守卫’的太女殿内却是一阵阵打砸喝骂声传来。
“你们这群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放我出去?天借了你们狗胆是不是?”伴随着喊叫,花瓶破碎的声音入耳。
“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堂堂太女,‘苍露’的公主,你们怎么能这么做?”又是一阵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
“等我出了这个门,把你们一个个都杀了,如此犯上,竟敢连我也关。”似乎已无东西可砸,连桌椅都给掀了出来。
满地狼籍的殿中,女子本来精心修饰的容貌早已经狰狞,金色的衣衫,早因为动作而皱起,一边衣袖半挂在肩头,腰带也已不见了踪影,凌乱的头发和汗水一起粘在额头,散落在背后,丝丝缕缕,价值连城的牡丹落凤钗,斜吊在散乱的发间,和它的主人一样,失去了往日的尊贵荣华,通红的眼中,是主人燃烧的无边怒火。
“我要见母皇,我要见母皇!”连日来多少次歇斯底里的狂叫,却从来没有见到过那往日对自己慈爱有加的母亲。
“你们这些拦着我的家伙,到时候我一个个杀了你们,看你们还怎么拦我!”继续叫嚣着的她,却没有发现,刚刚踏进的明黄身影,因为她的这句话,再次紧紧皱起了眉头。
“紫汐!在你眼中,他们仅仅因为阻挡你出门,你就要杀他们?母皇以往对你的教导,你全忘了么?”厉声喝出,终于让那个扯着侍卫狂乱打着的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母皇!”惊喜的回头,身体飞快的奔了过来,却在临近身前被侍卫拦了下来。
“让开,你们这群贱人!”她沉浸在见到母亲的强大欢乐中,却没有发现因为这句话,她的母亲眼中,又一次闪过心痛,对她野蛮和无知的心痛。
“紫汐,母皇问你,当初为什么要江陵杀水贵君?”
美丽的大眼瞬间瞪得老大,“我没有!”想也不想的直接开口否认。
“江陵已经抓到了,别说你杀水贵君,连你安排人杀闲王,之后派人行刺自己嫁祸之举,朕都已经知道了,你认为你还能否认么?”女皇眼中的痛已经慢慢化为冰冷,那是对自己最爱之人的绝望。
“母皇,他不过是个低贱的青楼中人,不配拥有我们皇家的高贵血统,紫汐不过是好奇逛青楼,却在无意间发现他隐瞒身份和母皇幽会,本不想干涉,可是他却私自怀了母皇的孩子,我们的高贵,怎么能在那样的卑贱身上流淌,母皇,紫汐也是为了我们皇家的尊贵啊。”当发现一切都不能隐瞒,她的大眼中突然布满了泪水,语气中也全是委屈。
“你真的是为了皇家尊严?还是怕你所谓的太女地位不保?”猛的踏前一步,双眼死死盯住莫紫汐那看似无辜的泪眼,眼中厉芒让那盈盈欲滴的泪水立即止住。
“谋害皇嗣,死罪一条,你暗害闲王,嫁祸皇姨,陷害皇亲,还是死罪,紫汐,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她贱民出身,凭什么做我‘苍露’王爷?”眼中怒火喷出,手指一指水潋滟,“一切都是因为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不让你一天好过!”
“啪!”狠狠的一巴掌甩上她精致的脸,打掉了她满脸的张扬,打掉了她自以为是的骄傲。
水潋滟揉揉有些发麻的手掌,对上莫紫汐癫狂的眼:“你害我数次性命,这记巴掌是告诉你,再尊贵,也要懂得尊重别人,水若蓝再低贱,也是你父君,我再卑微,也请你下次见到,喊句皇姨!”
明黄|色的身影慢慢转身,“传朕旨意,太女莫紫汐,德行失态,纵容属下,自今日起,废去太女之位,在殿中修习,没有朕的旨意,终生不得出殿门一步!”
“你为什么能那么及时的冲出去救皇姐?莫非你知道什么?”当只有两人的时候,莫凤翩终于开口询问。
“我知道,却没有汇报,因为有些秘密,即使说了,也没有人信,所以我拼着命,也要摘下他的面纱。”
两人慢慢的行着,水潋滟却知道,有些秘密,永远都不能说,即使姐妹。
正文 第九十七章 赐婚之夜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08 本章字数:4824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公主莫紫汐被突然宣布废去太女之位同时软禁深宫,却带来了一个难题,那就是先前宣布的与‘晨阳’的联姻。
若是其他的赐婚,也许女皇一旨诏书作废也没人敢说什么,可是这一次要作废的,是与‘晨阳’太子的联姻,如此重大的联姻,牵扯到两国之间的邦交,若是随意说废去,岂不被‘晨阳’以为自己戏弄于他们,若是实言相告,家丑怎能外扬?
“皇上,实在不行就对殷殿下说公主患病,无法成婚。”看着女皇在面前转来转去的度步,莫凤翩挠头半晌,只憋出这么几个字。
微微的摇了摇头,“你这个说法只能拖的了一时,却不是长久之计。”
水潋滟也犯了难:“可是,我们‘苍露’后宫所出太少,两位公主,另外一位年龄尚未满周岁,便是想换位公主,也是不行。”
“换公主,换公主。。”水潋滟的话似乎让女皇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中,突然停下了焦急的脚步,眼神,却是望向了莫凤翩和水潋滟的方向。
“朕只说嫁公主,没说嫁哪位公主,那就换公主!”狠狠的一拍大腿,似乎为自己突然想到的计策而开心,却换来了莫凤翩和水潋滟的面面相觑。
“皇,皇姐,您的小女儿现在可是尚未满周岁啊,您不是???”莫凤翩似乎强忍着脸上的抽搐,望着独自开心的女皇。
“朕怎么会拿周岁的公主去定亲。”一句话否决了莫凤翩的猜测,却换来了下面两人更大的疑问。
看着两人不明白的表情,女皇轻声一笑:“朕嫁公主,又没说一定要嫁朕的公主,朕母皇的女儿,当初可也是公主啊。”
女皇算计的表情让莫凤翩一个后缩,“皇姐,你,你不是看上了我吧?”飞快的摇着头,生怕慢一点,自己就被这个姐姐拿去联姻:“殷太子年方十八,可你妹妹我都二十有八了,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问题晋王,礼王她们都已婚娶,朕所有的妹妹中,就只剩你尚未婚配,为了我‘苍露’,不如你就。。。”
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凤翩无情的打断:“皇姐,有你这么让妹妹为国捐躯的么?换其他人吧。”眼睛一瞥,望向了正在发呆的水潋滟,仿佛看见了救世的神灵,左手用力的在她肩头一拍:“闲王爷可也是你的妹妹,我‘苍露’的公主,年轻貌美,威名远播,和‘晨阳’英俊的太子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就这么决定了,十日后,举行婚礼!”
还没有来得及插上一句话的水潋滟,就在莫氏姐妹的连手中将她人生中最重要的婚姻给卖了。
大红的喜烛吞吐着欢庆的火焰,将整个洞房笼罩在黄|色的晕光下,映衬着墙上大红的喜字,烛台下碟子里装着各色的果子,全部都拿红色的喜字盖着,桌子上一桌满满的盛筵,桌边的玉壶和旁边的两只玉杯更在烛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床中坐着一个大红色的身影,长长的红色喜服上金线绣着龙凤呈祥,滚金丝的袖口上也是一色的金凤凰,腰带上的凤嘴中还衔着一粒晶莹的珍珠,腰间挂着锦绣香囊,放在双膝的纤纤皓腕上,一对黄金龙凤镯闪闪发亮。
这一次女皇为了表示对‘晨阳’太子的尊重,将一切礼仪规矩都按‘晨阳’的方式来操办,所以水潋滟不能象其他女子般在外应酬男子在房中守侯,只能在拜堂后由喜娘牵进洞房,听着外面一阵阵的笑闹和杯斛交错的声音,她的心里却不如外面的人般轻松。
能和殷彤焰最终走到一起,在她心中确实无数次的期许过,那些初入人间的回忆,是她心间隐藏最深的甜蜜,当这一切来临的时候,她却不再欣喜,因为这背后,有太多太多其他的牵绊。
当圣旨宣进闲王府时,她无法忘记岚那双蓝色双瞳中射出的不可置信,暮衣瞬间紧握的双拳,扉雪那突然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还有枫遥那脸上从未消失的玩世不恭在片刻间无影无踪。
努力的想要和他们解释,却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惊慌的看着他们一个个。
扉雪只是冷冰冰的丢下几个字,“不关我事!”后飘然而去,据说关在房中研究新的药物,数日未曾踏出房门一步,一直到现在。
枫遥也只是庸懒的一笑,“我回‘蓝颜阁’拿东西,以前的银子都忘记了。”带着段枫澈潇洒离开,只在傍晚时分着人传来一句,怕府上闹腾,让段枫澈不能好好的休息,所以在外游玩数日,归期待定。
而岚,只是一直看着她,慢慢的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如你所愿,得到了,就好好珍惜,祝福你。”只是那笑,却如同插在她心中的刀子,她终于知道,原来笑,也可以伤人,数日来,一直在心头徘徊的,是他那一刻的笑容和祝福。
青色的身影没有任何表示,依然定定的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保护她,是他的诺言,只是那如星光般灿烂的眸子,瞬间陨灭,忙碌的数日中,不管何时,她依然在转身间看见不远处的他,只是那距离,不再亲密无间。
如流水的回忆在脑中不停流转,身上紧紧的喜服勒的她喘不过气,猛的掀开喜帕,在凤冠的环佩叮当间站起身体。
行至妆台前,伸身拿起一面铜镜,望着镜中的人影,一对展翅的金色凤凰被固定在头顶的发髻上,金色的丝线穿起一粒粒的珍珠,在两侧形成数道珠帘,柳眉淡扫,水唇泛朱,额头上的粉莲娇艳欲放,镜中的自己,是冶艳和高贵的综合,只是那明眸间,一缕哀愁破坏了美丽的风景。
突然对身上这身行头有说不出的厌恶,一场婚礼,伤了多少人的心,那在外面看似风光的殷彤焰,心中又有几分愿意?
猛的拉扯着身上的喜服,另一只手摘着头上压着的凤冠,摘下手腕上的龙凤镯狠狠的砸向墙角,继续撕扯着衣衫。
“别扯了,那是皇帝的旨意,都坚持到了洞房,何苦现在去反抗!”一个男声的出现,让她突然找回了理智,慢慢松开扯着前襟的手。
“我不要你们难过,若是你们个个都离我而去,我宁愿抗旨!”停下的手再一次拔拉着头顶的凤冠,“走,带我走,我不要这个王爷了,我想通了,有你们在身边,我不要再争夺什么了,我们走的远远的!”
冲动的手被压住,缓缓的带离头顶,“没有人不要你,而和他在一起不正是你的心愿么?你知道,若是这婚礼砸了,不单单是你一个人要承受严重的后果。”
婚礼要是因为自己的突然离开而中断,让‘晨阳’颜面何存,两国若是交锋,多少黎民百姓受苦受累,这一切,又怎么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挑起。
可怜兮兮的伸出双手,却又不敢上前,就这么楞楞的定在空中,大眼在他脸上寻找着,直到一双铁臂将她锁进怀抱,才试探着将手轻轻围上他的腰,没有感觉到抗拒,再死死的搂着,带着哭腔的字从口中逸出,“岚,我好怕,我怕你们不要我了,若是这样,我不要这个赐婚。”
双手将她的脸捧在掌心,吻落无痕,吮干她眼角的泪渍,“不能哭,新娘若是哭了,不吉利,我们没有不要你,他是你名分上的夫,我们要避嫌的,定然不能象从前那般。”
嘴角一晒,“你们也是我的夫,明天我就接着举行婚礼,娶你们过门,谁敢拦我,没人规定不可以接连几天娶新夫的。”
感受到身下胸膛的几下起伏,头顶传来他的闷笑:“若是重视这个所谓的名分,早问你要了,何苦等到现在,何况你心中有谁,各人心中都有数,你奉旨联姻,我们又有谁不体谅了?”
“那你为什么对我笑,还说祝福我?”嘟着嘴,那日的情形仍不能释怀。
“难道你要我哭?不祝福你难道还希望你和他相看两相厌?虽然我真的很这么希望,不过我的风格一向是,自己喜欢的,自己争取,想要你,就必须过我这关,你以为他能欺负的了我们?这屋子里,哪个是好惹的主?”
“那扉雪为什么关在屋子里一直不出来?”
“他那性格不喜有人接近,府中张灯结彩的,他能不躲?何况,为那端王爷的心上人配的药还没齐全呢。”
“那枫遥为什么走?”
“怕来来往往的人吓着他弟弟,另外,估计是在这憋的慌,找借口溜出去玩。”
“那暮衣为什么若既若离的?”
“哪有,他以前也是那样的,你自己想的多,疑心生暗鬼!”
“真的?”一切真的如此简单?是自己想多了?
微笑中点头:“真的!”
伸手帮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能看到你因为想到我们而方寸大乱,真是件开心的事,就知道你想多了,所以我跑来看看你,幸好我出现的早,不然你要跑了,我上哪拿人去啊。”
将脸紧紧的贴在他温热的胸口,汲取着安定的气息,“岚,谢谢你!”
蓝色的双瞳闪过一抹调皮,“不过,一想到他今天就要和你洞房,怎么样心里也不太舒服,所以,我决定。。。”
一伸手从怀中掏出两个酒杯,伸手拿过桌上的酒壶斟满,将一只杯子塞进她的手中,“都说夫妻合卺,白首同心,你若是觉得亏欠了我个仪式,那我抢在他前面与你喝这合卺酒,算扯平了,怎么样?”
咬着下唇,水潋滟重重的点了点头,举起手中的杯子,绕进他的臂弯,看着在烛火辉映下跳动的蓝色双眸,沉醉在他温柔的凝视中,缓缓饮下杯中酒。
双唇突然被压上,贝齿被挑开的瞬间,浓烈的酒香伴着甘洌的清泉灌入,还有他侵略的舌,吮吸着甜美,勾划过每一个角落,在他的领地中印下属于他的印记,不断的啜吸着她的柔嫩。
看着她咽下自己哺进的半杯酒,唇角上扬,开心而得意,指尖轻点她的红唇,“我们曾饮过同一杯合卺酒哦,我走了,不然一会你的夫君来了碰见不好。”转身前在她额头印下一吻:“这几天看你愁眉不展的,记得吃些东西。”在她关切的注视下,飘身出窗外。
蓝色的人影优雅的动作在闪过假山后停下了脚步,斜倚着石头,望着当空皓月,眼中是无尽的深沉,明亮的月色幻化成心上人的面容,低低的一声叹息,双唇勾出浅笑,“祝福你。”
一脚踹开安静小屋的门,蓝色的人影眼眸一楞,“你也在这?”
“人家新婚,你们倒好,不去前面热闹,都上我这来干什么?我只医得了身上的伤,可医不了心口疼。”还是那不冷不热的声音,仿佛外界再热闹,他都能做到无动于衷。
“今天不想和你这个刀子嘴斗,我扛了一坛酒,喝不喝随便你。”
房中寂静无声,半晌,冰白的身影和青色的衣袖伸向桌边的酒杯。
放下心结的水潋滟,直到这个时候才感觉到肚子咕咕叫,望着桌子上的佳肴,听着外面的笑闹,心中愤愤,一屁股坐在桌边,抄起手中的筷子,落向碗盘中间。
一块香酥鸡入口,却突然如哽住般停止了咀嚼,独特的香气,滑嫩的口感,一段段对话在耳边响起:
“枫遥啊,我好想吃你那个香香酥酥的鸡,人家现在是伤者,你做给我吃嘛~”
“你打着伤者的旗号一天叫我做了二十多道菜了,不做!”
“你的菜好吃嘛,人家天天都想吃。”
“想吃?给钱,一道菜十两银子!”
“这么贵?我给不起拉,人家所有的银子都拿去赎你了。”
“没钱还打肿脸充胖子,早知道不给你赎,香酥鸡太腻,不适合伤者吃,我给你做其他的,等你伤好了,再做!”
“你说的,不许赖。”
“赖皮的罚五十两银子!”
用力的咬着口中的食物,一筷子一筷子夹着每一道菜,不停的塞进口中,瞪着大眼不让眼角边的酸涩感侵入心间,只是不断的埋头吃着,连房门什么时候被打开也全然不觉。。。。
正文 第九十八章 洞房斗心
更新时间:2008107 18:07:08 本章字数:3484
同样红色的身影直直的越过她,一摊身体倒在喜床上,淡漠的声音响起:“看来身我的新嫁娘,你很理解我没兴趣玩什么掀头盖喝合卺酒的把戏,很高兴看见你这么自得其乐。”
伸筷子夹菜的手一僵,只是片刻,又恢复了运著如飞的动作,伴随着含糊不清的声音:“你们喝的开心,吃的快乐,我可不想把自己饿晕在房里,你我都清楚,不过是利益的结合,又何必玩那些,你累了就睡,我吃饱了自己会寻地方,这是闲王府,你不用担心我找不到地方。”
“那为夫的是不是该谢谢你对我的理解?”低低的嘲弄带着笑意。
“彼此彼此,为妻的也感激下你的宽容和大度。”喘气的片刻,头也未抬。
“婚礼完毕了,半月后随我回‘晨阳’。”继续没有感情的交谈。
“你和女皇递个折子,她自然会安排,什么时候走,和我说一句就行。”
“行,那这半月。。。”
“你想住哪就住哪,若是觉得这不开心,上青楼也行,我随便,若是住这,这间房就归你。”似乎被菜噎着了,提起边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就是一气猛灌。
似乎被她的话逗乐了,“你还真不介意啊,当初那个在梅林中,因为我一幅画就隐射我的女子哪去了?”
“当初你说我没权利干涉你的,所以我就认真的甘守自己的分寸。”终于将大部分的菜肴扫进嘴里,已经有些撑的慌。
“你现在可是我的妻,这可是天大的权利了。”
“那就当交换,我男人一大堆,没空伺候你,你大可找自己看得顺眼的女子,就这么简单。”向后瘫倒在椅子上,摸摸滚圆的肚子。
突然想起,现在的自己,完全没有任何的遮掩,盖头早已经被自己拿掉,真实的容貌早就露了出来,为什么他。。。?
挑眉看向床上的人,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只是望着帐顶,双手背在脑后,记忆中熟悉的动作,熟悉的人,似乎他的心思,永远都在游移,在思考。
悄悄的挪了挪屁股,让自己背对着他,心脏开始狂跳,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不要再陷到曾经的回忆里,另一边,却不停的将他刚才的身影和曾经的他重叠。
多想他伸手再次拉自己进怀,多想他再次低声哄着自己不要怕,多想再次枕着他的臂膀安然入眠,如今再见面,却已是物是人非,咫尺天涯。
“为什么那么急着回‘晨阳’,难道那里有你的意中人?”片段的回忆让她的心柔软,却同时忆起了那惨烈的宫闱之争,即使自己拥有大把‘苍露’兵权,却并不足以对抗‘晨阳’,他为什么那么急?
“意中人?呵。。”仿佛被她的话勾起了什么,似乎想笑,却扯动了心中的伤口,“我的意中人不是早就一抷黄土了么?”话中的思念和苦涩,即使是背对着他,她亦能感受得到,“既然你是我名义上的妻,若是有朝一日,能带着我的尸骨,替我葬在你姐姐身边。”
“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这样的话,水潋滟的心总是闪过一抹不祥。
“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苍露’,因为,我不能给那个家伙任何进攻‘苍露’的借口,我也必须和你成亲,因为我若死了,替我报仇是你的责任。”
这一刻,水潋滟终于明白了他执意要联姻的目的,不但是要拥有他国的支持,也在防着万一着了那老家伙的道,若是死了,他的妻又怎么能放任不管,他就是死,也要和那个老家伙斗到底,可是,那句不让那个家伙有借口又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既然要我做什么,你就一次说个清楚,省得我猜着累。”突然感到胸中憋闷,他的话,越来越象是在为死后做的安排,究竟这是为什么?
“没什么,你若愿意,就替我做三件事,第一,我若是死了,将我葬在你姐姐身边,第二,灭了‘幻月’颜家,第三,踏平‘晨阳’,虽然后两件事本该我亲自动手,我只是怕自己时间不多了。”
“你既然口口声声爱我姐姐,为什么,为什么当初要赶她走?”一句句有若遗言般的交代,剐过她的胸口,是什么,让他如此笃定自己来日不多?
“我不想害她,她的纯洁善良,她的坚忍,甚至她的调皮,值得男子捧在手心中细细呵护,不该陪在我这样的人身边,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