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劲拍了拍宁浩庭的肩膀,声音过于激动而发出颤音。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真的挺怕他跟家里置气,一去就不复返。
这边正兴高采烈,后院传出孤苦狼嚎的声音。
“初儿,你可不能死啊,你要是死,祖母就来陪你。”
宁浩庭脸色微变,嘴巴里不确定的询问:“方才那可是母亲?”
宁坤远点点头。
自从宁言初身体微微好转之后,她就开始寻死腻活,而何妨怎能能看到了宁言初这个样子,也求着宁坤远,但这件事闹到圣上面前,他怎么可能解决的了呢?
宁府,一天上演两三次这样的戏码,一开始宁言暖还听到觉得心烦,后来索性随他们去,闹什么闹,有什么用?
等秋季一到,宁言初就要被送往云南道观,那时候就真真清净了。
就是苦了许明澈,若非许明澈是这次的当事人,任由一个这样人在家闹,她早就搬出律法,好好治她的罪。但偏偏她处在这样一个地位,若是她亲手动了宁言初,之前好不容易刷掉的污蔑怕又坐实。
许明澈眼不见心不烦,搬到了城西的公主府去住。
故宁长风除了下朝之后的晚饭和宁府人一起吃,余下的时光他也都在公主府。
宁坤远通知福伯。
“你去告诉母亲一声,说是浩庭回来了。”
福伯腿脚麻溜的过去,宁浩庭本打算亲自前往,却被宁坤远阻止。
“福伯去通知母亲,母亲为了看你,还能少哭些,不然肯定一看见你就哭的不停。”
宁浩庭点点头,他对宁府发生的事知道一些。
不,更准确的说,知道许多许多。
宁言暖站在走廊转角处,看院子里已经有一会。
宁长风要比她长八岁,八年前,也就是她七岁,她记忆里对宁浩庭的存在少的又少,宁浩庭给宁言暖留下的大多是一个欢快的背影而带着她游玩的感觉,可是对与宁浩庭的样貌,她着实记不起来太多。
她站在原地不动,眸光仔细看着宁浩庭,她觉得这样一个背影,她最近好像在哪里见过?
方式在一旁也略是有些激动,宁浩庭是个好孩子,只是当年受的打击太大,她拿着手绢偷偷摸了几下眼泪,转头瞥见站在走走廊上的宁言暖,朝宁言暖挥挥手,示意宁言暖可以过去。
宁言暖过去大大方方朝宁浩庭行礼,叫着三叔公好。
那人白色面纱,眼睛含笑,但是藏在白色面纱吓的胡子也依稀可见。
暖暖都长大了。
声音清脆中带着雄厚,宁言暖突然想到一个人!
白头老!
来中来,去中去,落雪相逢,雪染而去。
但宁言暖又怕自己认错人,快速平复心情,宁浩庭从包裹里拿出几颗雕刻完整的红石榴簪子。
“这是我在一座山上找到的红木,带上有利于人安眠,同时也有驱逐百病的效果。”
宁言暖接过红木簪子,红木漂亮剔透,不像木头,反而像红宝石。
“我便将它打磨成簪子,今日也算我这个叔公给孩子的见面礼。”
宁言暖笑着收下来,乖巧的感谢宁浩庭。
大家落座,许明澈已经赶过来,是宁长风刚刚派人去通知许明澈。
许明澈乖巧有礼道着三叔公,这是长风在意的长辈,她想得到长风在意的人的喜欢。
宁浩庭从衣袖中拿出通体晶莹的白玉镯,递给许明澈,算是表示认了许明澈这个孩子。
许明澈欢喜的接过,挨着宁长风坐下。
饭菜开始上,等上到差不多的时候,一声哭喊声响起来。
“浩庭,我的儿啊!你总算回来了,你知道初儿要被他们害死吗?”
何妨人还没有到,声音已经到,让一众人刚准备下筷子的手一停,全部收回来,看向门口。
何妨穿着深灰色外衣,头发一丝不苟梳着,脸色沧桑,在贴身丫鬟的搀扶下,一路小跑过来。
宁浩庭深深叫了声:“母亲。”
他起身朝外面走去,何妨一下将宁浩庭拥在怀里,激动的声音颤微。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你知道吗?初儿快要被这群恶魔给害死了。”
何妨眼神陡然变得狠厉,这让宁坤远一家人心里都感觉不舒服。
“浩庭,初儿是你的侄女,你可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她,她不能去云南道观,那会毁了她的一生。”
何妨心疼宁言初,想着办法为宁言初求情。
宁浩庭看着自家母亲哭的这般惨,心里微微刺痛一下,将何妨扶起来。
“母亲,您先别急,初儿的事情会想办法解决的。”
何妨死死握住宁浩庭的手,“浩庭,一定要想办法解决啊!”
宁浩庭脸色难堪,但是又没有办法点点头。
何妨像是心头一块大石头落地,身子松懈起来,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