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样铺,”说着就弯下腰来示范,而她手头的动作也是跟着沈晔霖现学现做的,铺了两块后,说道:“你们下去把剩余的藤蔓搬来。”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梯子。
楼顶自然只剩下古晚晴和沈晔霖两个人。一个在东侧铺,一个在西侧铺。
下去的小弟还在下面劈藤蔓,一时半会上来不了,古晚晴就蹑手蹑脚的往沈晔霖那侧靠近,眼看着快到了就逐渐降低速度。
古晚晴说道:“刚才有没有瞧见顾远同我说话?”
沈晔霖:“嗯。”
“心里什么滋味?”
“什么意思?”沈晔霖这时候才抬头,他桀骜不驯的看着古晚晴:“有话直说!”
古晚晴:“我只是觉得自己行情好,说上两嘴,你不是也自称行情好,我们可以探讨探讨经验。”
原来这茬在这儿,古晚晴还真是个记仇的女人,沈晔霖心头一笑,在知道古晚晴如此在意他许久之前无意间说的一句话时,他的心头是十分感动的。
这样的温暖比冬日里的太阳更温暖,直直照进他的心里。
沈晔霖挑眉看古晚晴,眼底抑制不住高兴:“他们不如我。”
“哪里不如?”古晚晴问了之前沈晔霖问过的话。
原封不动,一字未改的还给他。
沈晔霖一本正经回道:“因为我在你心里,久而久之开出了一朵花来。除了我,别人都是尘埃。”
就像你在我心里,如同暖阳,让我重生。
重生在一片寒冰刺骨的地方,我本心如止水,自从你出现,我便波涛汹涌,惊涛骇浪。
☆、第58章
“沈晔霖, 你少自恋,”古晚晴用藤蔓敲击了两下沈晔霖的身躯, 她略带笑意继续说:“那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开出了一朵花来?”
沈晔霖没有吭声,他将最后一块藤蔓铺完后踩了踩, 又蹭了蹭。
黑色的运动鞋, 鞋底也是黑色的,扎扎实实踩的稳当后, 他对上古晚晴的目光。
他的眼睛极亮,亮的有力。
“你是心头肉。”沈晔霖说。
语气平淡, 像是在说一句很普通的话语。这样的话是他心底最真诚的话语。
古晚晴:“哦?那岂不是没了我,你就会死?”
“不会。”沈晔霖郑重其事:“古晚晴,你认为自己还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三秒后,大概是意识到了言语表达的尴尬, 沈晔霖咳嗽了一声, 眉头微皱,嘴角跟着撇了撇,顺带着将看着古晚晴的眼帘垂下去。
一个大老爷们在不知情的状况中居然害羞了,羞红了脸颊, 好在肤色黑沉,不易让人察觉。
接着,沈晔霖站起身来往木梯子走去, 藤蔓缠绕着的木梁子包围着两人。
团团包围起来,枯黄的色调迎合着天边暖冬的颜色,出奇的优美, 优美中又带着一份平静。
古晚晴就站在旁边,也是梁子的外侧正在铺最后一块,她是个细心的女人,两条腿扒拉着努力干活,又似乎在刻意注重形象般的纠正着身体姿态。
好一会后,古晚晴抬头,顺手去擦头发上的汗水,几缕碎发被风吹得飞扬起来。
她晃悠着脑袋去寻找沈晔霖的身影,刚才的话语让她一时语塞,想到怎么去怼沈晔霖后发现他已经下了傣楼,人站在底下在指挥小弟们。
古晚晴没有着急下去,她借着光线仔细观察着沈晔霖。
从来没有如此静下心来去看过他,以往都是在嘈杂喧嚣的环境下,今儿个,她站在高处,安安静静地俯视着沈晔霖。
沈晔霖很渺小,背脊挺拔地站立在下面。
即便是背部的轮廓线条都无与伦比的完美,说不出任何的缺陷。
他是个混混,地痞浑小子,抖着腿在吃糖。
满兜的糖块鼓鼓囊囊的一大口袋,他一颗接着一颗塞进嘴里,腮帮子也被撑的鼓鼓的。
就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满是二流子气息的男人,他的骨子里蕴藏着巨大的宝藏,他的信念,他的使命,在长久的时间里酝酿成长,经久不息。
真是个宝藏男孩。
古晚晴心想。想到这,她收拾妥当下了木梯。
脚底板刚踩在黄沙漫天的泥地面上,寨子外头就响起了雷鸣电闪般的动静。
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更比一声大,在叫嚣的同时,砸门声逐渐大起来。
寨子位处比较偏离,稍有动静就满天响,跟演奏合唱般,这么大的动静惊的鸟儿也四处飞翔。
小弟们停下手头的活,齐刷刷抬着脑袋往寨子门看去,他们也很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
有人心里猜测,怕是仇家来寻仇了,也有人说是警察来炒家了。
出现这样激烈的严峻形势后,一时之间人心惶惶,大伙放下活聚在一块。
当然平时的操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