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是个累赘。
“你们安心去吧,我不惹事。”
外面的人脚步声渐行渐远。
陆佰打点好一切,立刻快马加鞭出城赶上大军。
“将军,沈姑娘通情达理,您这样安排她绝对能理解,只是,您怎么不自己亲自去。”
马背上的铁面男子,只给他留下一个背影。
陆佰话音方落,他便扬鞭直去,加快速度。
他有山河血仇,父皇,皇姐,还有养父永南王。
桩桩件件都是鞭策着他不断前行的血痕,顾寒危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她心软,已经是重压下的喘息。
这一回,胜败不知。
再见她,顾寒危真的怕自己变成一个逃兵,和她归隐山水。
但是这对其他人来说简单的事情,对顾寒危而言,是一辈子的奢望。
顾寒危凭借炎将身份进京之后,摄政王顾寒见也回了京。
大殿之上,两人一文一武,站在两端,都知道炎将是皇上手上的利刃,如今皇上和摄政王之间的争夺竟然已经摆到台面上了吗?
朝中的大臣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一个蚂蚁,钻进洞里去。
殷折雪斜仰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殿内的气氛顿时便的诡异非常,良久,不知道是哪一方势力打破了这场僵局。一颗冲开重重防守的铁丸,在众目睽睽之下向着御座上的男子而去。
‘乓’的一声。
殷折雪手上的金印替他送命。
“呵,这么迫不及待。”
这么一遭,直接让整个大点陷入混乱,“快来人,快来人,救驾救驾!”
“带刀侍卫何在,保护皇上!”
原本是给两位新归臣子接风,谁知道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当然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能做出这种事的,除了现如今在朝中站着的三位,再无其它人,顾寒危?他早就死于三年前了。
然而,今如殿内的却并非是他们熟悉的带刀侍卫。
血腥味和排山倒海的厮杀声由远及近,朝中之人恨快聚成一团。
殷折雪一步一步从宝座上下来,步伐稳健有力,面上挂着含蓄温和的笑容。
让人不敢相信,前些日子颁布的那些吃人的圣旨,是他的意思,殷折雪走到顾寒见身前,“听说,你给朕身边安插了不少人。”
“你想要朕的命?”
他右手张开,方才差点要他命的铁丸摔倒地面。
上上下下,最后安静的躺在黑色地面。
顾寒见不知他何意,今日之事实在出人意料,外面的人究竟是不是殷折雪故意的震慑。
“微臣怎敢。”
殷折雪笑着望向他,“你怕了,你以为,外面的是朕的手段?”
“不是,还真不是,你不能怪朕曾经偏爱寒危,同样都是脑子,他就是比你聪明许多。做了摄政王又如何?想要的还不是得不到。”
顾寒见面色铁青,喉结微微滚动。
殷折雪发处一声嗤笑,“您看看你,也就这么点出息,哪里配做我们寒危的对手,是吧。”
“寒危。”
众人对皇上现在不要命的挑衅行为已经提心吊胆,看他对着炎将喊寒危更是惊得不打一出来。
顾寒危卸下面具,众人记忆中的那个面孔又重新映入眼帘。
“炎将,居然是顾寒危!”
“天啊,那外面究竟是谁的人?”
殷折雪眼珠颤了颤。“果真是你。”
“你竟然这么命大,三年前竟然没死。哈哈哈哈,朕被你骗了,朕被你骗了三年!”
顾寒危从陈询暴露的那一刻起,就随时做好被他揭穿的打算,对于殷折雪现在的控诉,他也只是冷硬的回话,“你骗了天下人二十多年,又怎么算!”
顾寒危决定迅速行动的那一刻,就在脑海中将这时的场景重复构想,他想过说许多话,来揭穿殷折雪的假面,他残害皇族,心狠手辣,根本不配冠以殷姓。
他以为自己会很激动,但是当一切真正来临。
自己却异常平静。
待顾寒危言明一切。
朝中大多数不知内情的大臣简直三观俱碎,什么,民间的流言竟然是真的,殷折雪根本不是先帝的亲生儿子,而且他为了夺取皇位竟然不惜残骸先皇极其数位皇子,甚至有些身怀有孕的嫔妃都死于其手。
再加上这些天,众大臣为殷折雪背的黑锅,现在百姓见了官员的轿子不说像以前那用礼让了,不向里面扔臭鸡蛋都是好的了。
难怪殷折雪手段狠辣,一副想要把祖宗基业糟蹋完的败家模样。
这江山是他仇人的,殷折雪可不就使劲糟蹋吗?
大家心里都有了底,其中一些还在观望的被陈询和王正认识的人也收拢的差不多。
当顾寒危拿出证明身份的金印时,殿中先是死一样的寂静,陈询率先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