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绝不罢休。
“我没在和你谈恋爱,”她硬着心肠说,“我说过,我不想介入到你和朱颜之间。”
“你可真难对付。”他的口气中带着一点嗔怪和一点无奈,“要死理,较死真儿,待越亲密的人越苛刻。”
李白才要给自己辩解,他说,“你不必太在意你骄傲的白羽毛,即便有时候沾染一点水珠,那也只会让你看起来更有人情味儿。就像你平日打扮的端庄秀丽,我却觉得你早上蓬头垢面的样子看着也挺可亲。”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巧舌如簧的人。在俄罗斯时我就见识过,三寸不烂之舌,什么道理就都是你的。”
“那你说,什么道理不是我的?”
明明自己占理,让他一说,成了自己胡搅蛮缠,“你占什么理了?”
“你不承认你对我动心?说实话,不准嘴硬。”
李白无法,“那又怎么样?”
“上次我讲过,前年在香港,我碰到一个熟人,是我和朱颜哥哥共同的朋友,当时和他说起过你。我说,我知道你有初恋也还在等。他不理解。我说,我的爱情哲学是只爱一点点,我喜欢就够了,至于她怎么样,我不干涉。对我来说,一切顺其自然。当时的你有肖天明要等,我不问、也不纠结你的决定,对我来说,我喜欢就够了。”
李白一摇脑袋,让自己清醒下,“你别给我灌迷魂汤,我不信你没有算计。”
电话送来他的一声轻笑,“如果你就要问,那我承认,我知道,以你的性格,最终会和肖天明分开。”
“为什么?”
“因为你有点傻。”
“李向樵!”
“我上面说了,你要死理,较死真儿,待越亲密的人越苛刻。就凭这一点,你和肖天明就过不去。如果能过去,你们不用等这几年。更何况,你还这么骄傲。”他叹了口气,“你何必让我说这些?我说了,你又会觉得我更危险,但你问了我我也不能不说。”
李白莫名的鼻子发酸。
“我一直在等着你,让你陪着我等着你,也等着我自己。年轻时做的事,并不都是错事,并不需要纠正,只不过是需要时间来解决。”
李白还是不说话。想起那次聊天,他说他比她自己都了解她。
“今天的事,你理解成我利用它想让朱颜知难而退也可以,理解成我想套牢你也可以。不过,也还有另一种理解。我也不想为自己申明、证明、辩解什么。嫁人除了感情,也一定有肉体上的互相取悦,也有人间的互相利用或者互相帮助。我希望你勇敢一些,不要总提防的我死死的,我哪儿有那么坏?”
李向樵一向都是这么会说话,平平淡淡之中,就渗到人的心中。李白想,从部队上退下来,真是他人生的一大损失。谁年轻时没有做过糊涂的事?
她期期艾艾的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觉得像对不起朱颜。”
他抓住这分秒的机会,立刻跟上,“就这一个原因、没有其他?”
李白只好说,“毕竟你们……”
“每个人都要长大,不管她出身好,还是出身差。你和肖天明需要,郝延华也需要。我需要,朱颜也需要。这个过渡的时候已经很长,她只是习惯于依赖我,暂时不知道如果和我分开了,她自己怎么办而已。”他补充了一句,“朱颜不是郝延华,她比郝延华有品,只不过她没有你独立,不像你能出来让我滚的话。”
李白也有点后悔,他刚才打的为什么不是视频电话,否则,她翻的白眼可以直接丢过去,现在只好隔着电话说,“怎么?你还有犯贱的毛病、越让你滚越觉得有瘾?”
“见好就收好不好?难道你刚才在扔硬币,不是想决定是不是和我打电话?”
李白被说破心事,“滚!”
他笑,“相对于相敬如宾,我还是觉得现在比较真实。”
李白觉得自己又掉他的坑里了,“你发朋友圈是故意的吧?”
他答应的大方,“那肯定是故意。”
李白还想再矫情下,他说,“别闹了。这是我能想出来的最有诚意的方式。你说我老气横秋,虽然我曾经否认过,但现在不妨承认了:我老气横秋年纪大了,你不要再折腾我了。”
李白噗哧笑了。
这一笑就解了禁,他说,“挂了电话打视频,我让你看看阿尼玛卿峰,真的很漂亮。我一直在惋惜,没有和你同行。”
这座山她在国家地理上看过,确实非常漂亮,蓝天白云下掩盖着雪峰,在他的镜头下,显得安静又庄严。
李白趴在桌上,把两个拳摞起,下巴搁在上面的拳心上,对着面前的手机说,“李向樵,你这撩人的手段跟谁学的?”
“男人不必看A片也有本能。”
李白愣了下,脸红了起来,“流氓!”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确实觉得可以完结了?这章和一开关呼应上了,不知还有没有记得。。故事嘛,要讲圆。
发现我新挖了一个坑的同学也不要激动,文案上明晃晃的写着“写的慢”。最近什么也想不出来,到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