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石淡淡地“嗯”了一声。
“一个男人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爱着别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宁浔问道。
孟石的事王濛都跟她说了。
“一个女人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爱着别的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孟石反问。
宁浔想了想过去三年自己过的日子,沉默了。
“孟二哥,谢谢你的咖啡,我还有事,先回了。改日再来。拜拜。”
孟石转过头就看到匆忙窜到门口的宁浔。他觉得她来得古怪,去得也古怪,还没来得及问清她来基地干嘛。宁浔坐在车里,把自己数落了一遍。四肢又是比脑子动得快。这一团乱麻还没理清,要如何面对他?他到底是爱自己,还是只是习惯性母爱泛滥?如果他爱她,那他这几年过成什么样子了?和她一样吗?那她欠了他多少?她要怎么还?这些都没想好,就冲过来做什么?!唉……她揉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发动了车子。
白执刚好从院子里走了出来,要去办公室,就在院门口看到了在车里揉头发的宁浔。他想起了吴升托付的事。等她折腾完了,他才轻轻敲了敲她的车窗。
“您好,我是白执。记得吗?”
“当然了。”
“有空吗?之前升哥跟我提过您需要做心理咨询。”
“空。不用客气,我比你还小,不用您您的。都把我叫老了。”
“呵呵,好。”
宁浔下车跟着白执去了他宿舍。他住在东厢房,这时午后的阳光照了进来,宁浔坐在窗前的书桌前,白执坐在书桌的旁边。他给了他三份测试表,一份是人格特征测试,一份是抑郁等级测试,还有一份是海伦费雪儿的性格测试。
“你先做一下这三份测试。我出去一下。”
“好。”
白执想多给她点时间和空间,于是去了孟石房间。
“宁浔在我房间做测试呢。升哥拜托我给她做一下咨询。”
“嗯。那你需要我给你做一下咨询吗?”
“需要。”
“医不自医啊。”
白执苦笑。
“你跟她坦白了?”
“嗯。”
“她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
“她特别生气时,就这样。她刚来时,我们俩因为一个方案争了起来,她好几天没理我。别担心,她不是糊涂人。过几天,想明白就会好的。”
“我知道。理性上,她其实一直都想得很明白。只是需要在,痛苦就在,感性上她很受折磨。你我都知道那是种什么样的折磨。”
“死去活来啊。唉……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你是学心理的,你有什么办法?”
“我要有,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聊吗?其实,理论知识都写在软件里了,她都知道。她也知道了她体内十年前启动的爱情生化系统如何影响她的情绪了。问题是,她心底里不关闭对这个人的需要,这种痛苦就会持续下去。”
“这是说关闭就能关闭的吗?你是看走眼了,所以可以关闭。温远萌真不是个东西啊。升哥不把软件IP给她是对的!可是,你我都知道,佟墨和费羽是一条道上的。除了生早了点儿,结婚早了点儿之外,那人没毛病。”
看到白执一脸颓败地低下了头。孟石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
“哦,兄弟,我不是说你不行。只是有个先来后到,先入为主不是。其实,你们俩更合适,专业不同,但追求的大方向一致,可以优势互补啊。她那性格,也需要你来给她补补。只是需要时间,你比我强多了。知足吧。兄弟。”
“又来这招。”
“什么?”
“比惨啊。”
“哈哈……”
“你说的都对。谢谢!”
上次孟石也是这样安慰他,挺管用。他其实是个很通透的人,只是情绪上大起大落,看着有些疯癫。孟石拍了拍白执的肩膀,就继续画画了。白执看着孟石画里的那个模糊身影和黯淡的底色,感到一阵心酸。根据他的描述,他画里的女神堪称完美了,又给过他很多温暖,如同佟墨对费羽一样。他又需要多长时间来关闭对她的需要,再次心动呢?感受到他的注视,孟石说道,
“她是我永远的缪斯。但是,放心吧。我没打算当和尚。”
“如果人难以超越,只要方向一致,心意到了,也考虑考虑吧。有时,心诚,靠依恋也可以进入爱情,过一辈子的。就像我看到BBS评论里提到的佟墨和她妻子。我也正试图以这种方式打动她。”
“你不用这么看低自己,在你的专业上,你不比谁差,没有你的点拨,费羽、升哥还有我都会更痛苦。她迟早会看到你的。”
“你不是不屑于这些条条框框的理论吗?”
“没着啊。我不得陪着你们,就被硬灌了呗。呵呵……”
两个人都笑了。
“我是将就不了的。我生来追求极致。你知道,浪漫激情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