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窝甜美。
安德烈将手轻轻地搭在斯托卡夫人的肚子上,感受着新生命的跳动,脸颊微红。他听见他的结发妻子在说:“方才,我在想我的莎朗表妹。”
安德烈打趣道:“咱们母后当真心疼娘子,这不上个月一听闻你怀了身孕,便立马把甄内侍长召了回来,比韩骁的几等功都管用!今天你在思念表妹,指不定哪天母后也会命人把表妹从乐馆接来。哎,对了。说到乐馆,我堂兄和堂妹也在叔夜乐馆。”
“夫君的堂兄可是亨利斯托卡?堂妹可是斯韦特拉娜斯托卡?”
“是啊!夫人怎么知道这么多?”
“夫君的家人我还不该有些了解啊?”诺灵天真地笑了,“不过我很少听你说起过他们。”
“啊,这个嘛……这么多年我和爹都常年不回玛贝杜依森林的赫伯斯城堡,所以和他们联系甚少。倒是爹,和二伯感情甚好,堂兄堂妹在乐馆的消息也是爹从二伯那里知道的。亨利堂兄挺要强的,凡是都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至于莞儿堂妹,由于她自幼失明、年幼丧母,大伯、二伯和堂兄都对她宠爱有加,所以她又天真又娇气——如今还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亨利堂兄的相貌如何?”诺灵好奇地问。
“英俊潇洒,仪表堂堂,只是为人淡漠高冷,很多女性追求者都受不了他的脾气。唉,其实……亨利堂兄也不容易……”
诺灵有些失神——这些描述和莎朗的描述一样——而表妹莎朗似乎和丈夫的堂兄擦出了一段火花。
不过平心而论,诺灵真的不希望她的莎朗妹妹和那个大师兄之间的火花发展成情愫。她一直相信,和一个长期得不到家人的温情的男人结婚,妹妹不会幸福;她认为,莎朗需要的是一个真正能懂得并且发掘其才华的灵魂伴侣——正如发现了“镭”的居里夫妇一般。
罢了,无巧不成书。感情的事情,还是叫妹妹自己去定夺吧。
诺灵拽了拽铃拉绳,唤了念竹进来:“之前听父王说,他老人家邀请了卡洛搬进宫里,陪同实验。你见到他了吗?”
甄念竹轻快地回道:“启禀公主,卡洛克莱蒙侯爵上午就到实验室了。方才晚膳之时,摄政王还在和女王陛下夸赞侯爵呢!克莱蒙侯爵今后就是克莱蒙家族的顶梁柱了,您就放心好啦!呀,起风了,过会子怕是要下雨了,我去把窗子关上,免得风扑着公主。”
诺灵含笑点头,安德烈赞叹:“果真,论心细,谁都比不上甄内侍长!”
经历了上午的事情,婧容心里难受。诚然,她感谢大师姐伸张正义,又立了规矩;可她并不希望自己曾是哑女的事情被曝光。不过还好,当年报刊杂志网页上都称呼她为“小玛格雷杰茜”,他们大概还没有意识到她的出身背景。是了,比起出身和家族变故,她的先天不足突然算不上秘辛了。
天渐渐黑了,晚风徐来。站在空无一人的正殿大厅,四根大柱子有些影影绰绰的,有些怕人。婧容想把灯打开,却不知道开关在哪里。黑漆漆一片,根本不知道该从何着手。
突然间,灯亮了。却不见人影。只听得一把温暖的男中音唱着今日学过的歌剧片段:
“No more talk of darkness (不再谈论黑暗)
Fet these wideeyed fears (忘记这些恐怖的事)
I\039;m here, nothing bsp;harm you (我在这,没有什么能给你伤害)
My words will warm and calm you (我的话给你温暖安心)
Let me be your freedom (让我成为你的自由)
Let daylight dry your tears (让晨曦擦干你的泪水)
I\039;m here with you beside you (我在这里,在你身旁)
To guard you and to guide you (保护你,指引你)”
如此应景,令婧容置身于歌剧的氛围中去,情不自禁地开口唱道:
“Say you love me every waking moment (说你在每一个清醒时刻都爱我)
Turn my head with talk of summertime (用夏日的美好使我忘记恐惧)
Say you need me with you now and always (说你需要我,现在和永远)
Promise me that all you say is true (许诺你的话都出自肺腑间 )
That\039;s all I ask of you (除此我别无所求)”
外面风声越来越大了,满天的乌云黑沉沉压下来,树叶乱哄哄地摇摆,发出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