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其他小说 > 谁料哑女飙花腔 > 正文 分卷阅读61
    句全球现有的歌词,要求与反面的判词相呼应。不论经典还是流行,不管热门还是冷门。歌词有两类:一是前后句原本相连;二是前后两句原本并不相挨,却为求字数一致、对仗工整而拼凑在一起。“反1”在歌签反面写近似于占卜的十六字判词,要求与正面的歌词相呼应。所有歌签匿名,但是每个人要上报艺名和序号,也就是说只有老师们会知道哪个签是谁写的。

    没有人对此有异议。

    没有想到,站在队伍最前列的大师兄延昭与忻容同时伸向了同一个筒子,两人一愣,同时说:“你先。”

    “我是大师兄,理应礼让师妹,忻师妹先情。”口吻一如既往的冷淡。

    “你是大师兄。长幼有序,你先请。”俨然一位冰雪佳人。

    师娘看得直乐:“建议你们来用‘石头剪刀布’,一次定胜负。”

    “是!”两人对视一眼,“石头剪刀布!”同时伸出剪刀。

    不满地对视一眼,“石头剪刀布!”同时伸出石头。

    “再来,石头剪刀布!”又是同时……

    其他学徒皆是目瞪口呆。

    师娘表示无奈的表情格外可爱:“噢,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快点……你们是什么关系啊?太默契了吧!”

    “我和磨叽鬼可没关系。”冰冷的声音同时迸出。

    “真是的,得了,方才举例用的正1号给昭儿,反1号给忻儿,不就这么简单吗!”

    “我们随便。”环抱手臂,面无表情,异口同声。

    ……

    这两个人也太嚣张了——也是,他们嚣张得都这么默契,都是如出一辙的冷傲性子。

    婧容的关注点却不在此:按理说,眼见自己现在暗中交往的男朋友和另外的女生行动如此一致,自己难道不该吃醋吗?可是,自己为什么除了觉得有意思外,没有任何想法?只是因为那个女孩是忻儿姐姐吗?还有,上次那个在大殿对我唱歌的人听起来明明是很怕下雨的,可是大师兄……显然,上次那人不是大师兄。还有,这几个月来,即使大师兄表了白,又对我百般疼爱,丝毫不亚于对待他的心头肉堂妹,我又为何在他面前总是不由自主地拘礼呢?我能唱出花腔女高音,嗯,不错,大师兄固然是我的恩师,目前也确实算是是我的男朋友——咳,“确实算是”又算是什么意思啊……我见过莎拉姐姐与佐藤姐夫的默契,也见过莎丽姐姐与本恩姐夫的恩爱——绝不是这种感觉!天哪,我怎么愈发看不懂这迷局了呢?

    正思忖着,就轮到自己了。“反7”,倒也不错。

    众人总算都抽到了序号签,便连忙“找对家”,两人来共同完成一支签子。

    持有“正7”的,是师兄延将。

    上身是米白色的字母运动衫,下身的浅灰色的加绒运动裤,外面套着一件敞开的军绿色的防风夹克——延将师兄一向追求简单朴素,但不管搭配得何等简单,都格外清爽疏朗,没有一点儿馆内“老人儿”的样子,或者说,丝毫不见“乐馆前辈”的架子。从他第一次“升级”成师兄的那日起,平日里师弟师妹们若是有搞不明白的问题,不敢请教严师,便统统只来找这位师兄请教——大师姐太急躁,姝师姐太傲慢,稷师兄太自私,只有他们口中的“将儿师兄”可以不厌其烦地讲给他们听;况且他在音乐方面聪颖过人,多数情况下都只需教授们稍作提点,便可领悟本质。正是因为这些原因,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的、年纪比他稍稍小些的延懋便格外崇拜他,再后来,两人竟如兄弟般亲热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还是那般清逸,还是那般温润,延将双手背在身后,笔挺地立在黄花梨桌旁,“师妹是7号吗?”婧容轻轻点了点头。“婧儿师妹想做一支什么内容的歌签呢?有任何想法都好。”

    “婧儿资历尚浅,不敢妄言,一切听从师兄打算。”依然答复得这般官方。

    “婧儿师妹家教甚好,师兄自愧弗如。只是,”延将认真地看着婧容,那种眼神不复当年在碧血武馆内看向“莎朗师姑”的礼貌和敬仰,而是符合眼下看着“婧容师妹”的关切和疼爱,“恪守礼节规矩是一项品质,而合理表达需求是一项能力。”

    语罢,便执毛笔于竹签上勾画起来。婧容俯视,不觉仰止:朝向偃仰,笔意顾盼,疏朗通透,形断意连。

    “好字配佳句,将师兄好生厉害!”婧容叹服。

    延将有些害羞,却又仿佛鼓足勇气一般:“你与赌神、酒神打赌喝酒的那晚,我也是这么佩服你的。”

    婧容愕然:“都过去这么久了,难为师兄记得。”

    延将把竹签递予婧容,笑道:“大概十个月左右,不算久。”

    见了竹签,婧容立马回过神来,不再言语。只见那签上写着:“寻仙音,偿还前缘;终离别,怎料缘灭。【9】”婧容抬头看向延将,却见延将也正瞧着她,目光柔和,语气温和:“若是有所想法,莫要顾及太多。内容欠妥可以更改,但灵感转瞬即逝。世人都说学艺术的人有个性,其实就是他们敢于把内心的想法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