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神龙不见神尾的人的主子竟然是一个女子!
并且,这位女子年龄颇小。
“因何而来?”阿娇淡淡问道,丝毫不在意慕云脸上的惊讶。
慕云自知失态,旋即抱拳说道,“因保护主子而来。”
“谁派你来的,编号几?”
“单雉大人,编号9。”
“去做一件事,慕云。”
“什么事?”
“杀一个人!”
“谁?”
“住在宫里的人。”
“明白,主子。”
慕云已经去了宫里已有半月,却不见有丝毫动静,像极了沉静的湖面,抛一颗石子都激不起半分水花,这着实叫人担忧。
她快要及笄了!
在大汉的习俗中,女子及笄了,就意味着要嫁人了;无论是贵女和平民,都逃脱不了这一习俗。
“真是可恶的习俗!”
不安的阿娇,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为何阿娘一生权势滔天,还要在阿爹死后,豢养男宠,爱情难道在皇室家族,这么不值一提?
更为可笑的是,阿娘的结局仍旧美好,而她前世一生也像阿娘一样权势滔天,可结局却是长门冷宫、抑郁而死。
阿爹一生只爱阿娘,阿娘一生厌恶阿爹。
突然想见阿爹了!
“秀妲,进来帮我更衣。”
“好的,翁主。”
“秀妲绾发最令我满意。”
秀妲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停歇,脸上憨憨一笑,说道,“翁主的嘴儿越来越甜了,若是绾发不好,反对不住翁主了。”
“嘿嘿!”阿娇咯咯直笑,却也不再搭话。
“好了,翁主你看怎么样?”
“用一丝不苟来形容也不为过。”阿娇夸奖道。
晨时已过,阿爹这会儿怕是在和好友何其平下棋,阿娇低头沉思,缓缓起身,到那里时,阿爹怕是已经下完,慢悠悠地走即可。“出了陶屋,从西而行,只见刘季哥从右侧窜出,自然地牵住她的手,一张向日葵般热烈的脸笑着问,“大姐姐这是去哪儿?几日都寻不得身影。”
“小家伙何时学的这般腔调,这长安人极其虚伪,还是不要学较好?”
“老师说,楚人虽特立独行,但过于狂放,那种人易惹人不快,还是温润如玉较好!”
“胡说,粗狂自有粗狂的美,季哥你的特点就是拥有楚人爽朗的性格,大姐姐不希望你变哦。”
在闲谈中走过多少长廊,漫过多少花丛,阿娇不曾去数过,想着待会儿走到阿爹居住的地方,起码要半刻钟,就觉得头痛。
长安的堂邑候府面积大,有时要乘撵,但阿娇不喜欢乘车。
想来,边走边逗弄这小家伙也不错。
“季哥可有特别喜欢的女孩子?”阿娇问刘季哥。
刘季哥歪着脑袋,脸颊红彤彤地说,“有!”
“说来听听,是谁?”
“不、想、告、诉、你!”
不出一秒,刘季哥的头上生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哈哈哈,瞬间出戏,红包拿来。)
“哇呜……哇呜……”
季哥揉着眼睛大哭起来,直说阿娇是大坏蛋,怎么样都不肯原谅。
这可把阿娇给吓坏了,她前世从未有生儿育女的经验,所以这会儿已然不知所措了。
只得生硬地说,“小家伙,谁叫你话只说一半,怪你偏叫我做一回坏人。”
刘季哥闪着泪眼,“大姐姐这话可真霸道,欺负人了,还怪被欺负的人。”
阿娇此时一脸黑线,扯了扯秀妲,眼神求助道,“想想办法,秀妲!”
秀妲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秀妲觉得不管最好,就拿十几天前,说事吧!自家翁主把小家伙给弄哭了,她上去为主子解决问题,没成想自此得罪小恶魔刘季哥,从此床底下不是蛇就是蜈蚣!
现在上去帮翁主,等于接下来面对的是噩梦般的生活。
阿娇瞪了一眼秀妲,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包小松子糖递给刘季哥,刘季哥立马破涕为笑。
“真是小吃货。”
阿娇缓缓起身,颇为自得,哄小孩利器,松子糖是也!没想到小家伙也吃这一套,以前可是用来哄刘彘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口味都一样。
“秀妲带着季哥下去,阿爹喜清静。”
“是的,翁主。”
送走了刘季哥,阿娇便加快步伐向陈午的陶屋方向走去。
不过几分钟,便来到了。
陶屋门前,种有阿娘最喜欢的芙蓉花,现正值烈日炎炎之时,却不见那芙蓉花有丝毫疲惫之态,看得出,这花是经过细心照料过的,否则怎会有这般美艳的姿态呢?
突然!
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谁?
阿娇正想着,却听到阿娘的声音:
“我已经和王夫人达成共识,只是娇娇那关不好过,娇娇一向听你这个父亲的,郎君劝说可好?”
阿爹久久未搭话,阿娇闪进芙蓉树旁藏了起来。
阿娘继续劝阿爹:“娇娇自从叛逃后,与你的感情越发好了,与我却总是对着干,起初我还能蛮狠些,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