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朝命运的千古一帝,在忏悔,向一个女人忏悔,向大汉千万子民忏悔,忏悔他的薄情,忏悔他晚年时的穷兵黩武,耗费大汉钱银无数,只为留下一个“举世无双的战绩!”
孤家寡人!
是这位千古一帝晚年最真实的写照,即便他心底全然明白,巫术纵使再厉害也不过是虚幻,在现实与梦幻之间,舍掉感性的梦幻,留下残忍的现实,逼得身边的女人,要么抑郁而死,要么自杀身亡,要么赐药了断。
钩弋夫人,佛陵他娘!死后肯定恨极了他。还有他又爱又恨的女人。
虽然在梦中汉武帝没有告诉他,但却给了一个重要的信息,“陈午的女儿!”
这些就是孙奇所知道的全部。
孙奇,出生于剑客世家,出生时自带祥瑞,使得一时之间,全天下的桃如斗大,桃叶如碧石晶莹剔透。
自此,孙奇就被誉为天子门下暗卫第一人。
所有人都认为孙奇这孩子前途无量,但事与愿违,孙奇自十八岁起,不知因何缘由,背弃家族,开始了流浪天下的征程。
只有孙奇自己知道,他是奉未出世的汉武帝之命,在全世界流浪,直到陈阿娇诞生之日,才现身堂邑县城,成为陈午的幕僚,他的使命只有一个保护阿娇。
夜将去,晓光初破,天际的鱼肚白显得有些臃肿,待日头慢慢升起,万物被阳光所笼罩时,天空变得稀薄而轻,使人见之,好像能放下心结,如释重负一样。
孙奇屹立在床前,像一座忠心耿耿的木雕,等待着唯一的主子醒来。
当刘彘睁开眼睛,仿佛像是做了许久的梦,今日才醒来的模样,他的眼依旧冷而倔强,目光淡漠倨傲地看着孙奇。
“这个人他不认识,虽然不认识,但这个人却帮了他。”紫明珠是他给的,刘彘心里明白。
孙奇内心激动,等待了三十年,今日终于能以真面目见主子了,刘彘不像孙奇内心这般激动,他天性多疑,旋即开口问道,“你是谁?”
“您的属下!”
刘彘显然不信,冷笑道,“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年纪颇小且毫无反抗能力的皇子,而且还是庶出的,一个能找寻第二颗紫明珠的男人,会跟随于我,你莫不是当我是傻子吗?”
“您心有多大,只有属下知道,况且能说出这样的话的您,绝非泛泛之辈!”
刘彘目光微眯,似是在打量眼前之人,这人生得俊俏,皮肤白皙的有些病态,若不是当初他几次现身救他,他一定会认为此人居心不良。
其实,看在孙奇救他性命这点上,就可以认定对方是可信任的。
门外传来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刘彘知道阿娘来看他了,他并不想让阿娘知道孙奇的存在,旋即挥手,孙奇十分机灵地隐匿在暗处。
当王夫人带着数十名宫人进入房间时,只剩下刘彘背靠在床上。
“儿子,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伤到,听说是有人推了你,你跟为娘说是谁推了你?。”
王娡将刘彘的身体上下左右查看一番,然后继续说,“怎么那么不小心,你的身体要自己照顾好,阿娘不可能时时刻刻护着你,知道吗?”
刘彘点头,心中泛起淡淡的暖意。
即便知道这个女人只是把他当做踏上权利巅峰的棋子,刘彘还是很爱这个女人,因为是母亲。
他见过祖母的独断专横,其家族势力越发壮大,对一个想要当皇帝的他,想要改变大汉在匈奴人弱势地位的他,外戚的强大,是他最最最不能容忍的事!
他的父亲刘启,虽然对祖母孝顺,可对祖母家族的人,没有一点好脸色,这也是祖母为何喜欢叔父刘武而不喜欢父亲的原因。
幸运的是!
自己的阿兄刘荣,不知晓皇父的心,跟窦氏家族的人走得很近。
父皇宠爱兄长,那都是看在栗姬的份上。
只要栗姬这个女人一步踏错,就是他刘彘的翻身之日。
阿娘时常跟他说,“孩子,等待时机,等栗姬沉不住气的时候,就是咱们娘俩的出头之日。”
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尽管他只有四岁,尽管外界的人认为他资质平平。
王娡走后,已近黄昏时分。
一株株枝繁叶茂的桃树,尽显颓废之态,待一个夜晚的更深露重,次日早晨叶叶滴珠的桃叶,自然会焕发迷人的色彩。
身后的孙奇一直跟着刘彘,脚步极轻极轻。
……
近日来,全长安的人都在说,“十皇子刘彘有幸娶陈阿娇的事!”
街头巷尾都在议论,“般配与不般配的问题!”
听着秀妲说这些关于她的闲话的事,陈阿娇却是再也忍不住了,花瓶落地的声音,一直绕梁不去,院里院外的宫人们胆战心惊。
人人心想:“翁主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恐怖的情绪呢!”
秀妲担心自家主子,却也是无可奈何,翁主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就连方才太子刘荣来访,她都不见。
以往主子还会耐着性子见一见刘荣的,这会儿秀妲怪起了刘荣来了,太子太孝顺了,不敢为了阿娇忤逆他娘,只得日日借表哥的名义,来看一看翁主。
秀妲不由得心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