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似给人承诺了,哎呀!阿娇想起来了,不由得大拍自己的双腿,说道,“我怎么就把昨日答应季哥的事给忘了?”腿打完,先是一阵儿痛袭上心头,后来是全身酥酥麻麻的像泡在温泉里似的。
阿娇觉得她这么能睡,分明是收到孙奇的来信,安心不少原因。果然陪伴在自己身边四年的人,是值得信任的,她现在不仅能睡,心情貌似也愉悦了不少。
秀妲在房内忙活个不停,见主子正在摆弄自己深衣,笑着出声,“主子向来说到做到,今日怎地睡得那么熟!无论季哥怎么唤,都唤不醒。”
“那小家伙生气了没?”阿娇问。
“当然生气了,走之前还说,要一个月不理翁主呢!”
“我还乐得清闲呢!”起身下穿,套上鞋子,阿娇一边亲自给文竹浇水一边继续说,“秀妲,这文竹效果真好,这几日来竟然不再做噩梦了。”
“那我赶明儿,再为翁主多求几株来吗?”秀妲很高兴,想要多说几句话,“静安寺有很多文竹,成群成堆地生长,因为是女尼姑住的地方,那文竹大多钟灵毓秀,只要经由主持师父开光祈福,身价就高了一倍。”
“不了,秀妲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秀妲放下手中的活,摇头。
“贪心不足蛇吞象,讲的就是这个理。”
彼时,陈嶠心情大好,掀开草帘兴致勃勃地说,“呦,小妹你这是从哪本书上看来的,从前那个嚣张跋扈的娇娇,认为天下奇珍异宝都要尽收其手的娇娇哪儿去了?”
“二阿兄,你皮痒了是吧!说,今儿个来我这何事?”
“小妹瞧你这话说的…”
阿娇眼睛微眯,思量一下,旋即脱口而出,“瞧你这居心不良的模样,准没好事,秀妲赶人!”
“是,翁主。”
“秀妲,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陈嶠想起上次被赶的情景,连忙质问秀妲。
秀妲眼睛忽闪忽闪的,“自然你是主子,其实您要是爽快点,明明白白地跟我家翁主说明来意,我家翁主也不会对他二哥那么绝情,直接让我拿鸡毛掸子赶人了。”
“我还以为你会拿扫帚呢”,陈嶠语气不善,扯了扯嘴嘀咕道,“上次就是,拿着扫帚赶人。”
秀妲显然听见了,笑着摇头,一副老夫子的派头,文绉绉地说,“事不过三,翁主说了,就算是赶人也得换新鲜的法子,没准下次就放狗了。”
“你…你…你”陈嶠听闻,一个气不顺,对着悠哉悠哉的阿娇很没底气地说,“瞧你教的好奴才。”
彼时阿娇正在逗弄怀中黑猫,听自家阿兄吧矛头指向她,先是抿了口茶,然后不以为意地回,“说明来意嘛!大阿兄每次找娇娇帮忙,都直截了当,二阿兄你能不能改改你这犹豫的臭毛病。”
“明天,西郊狩猎去吗?”陈嶠问。
“去!去!去!”陈阿娇看向秀妲,说道,“去告诉季哥,明天带他去西郊,今日虽然爽约了,但明日可去,就不会跟我生气来着了。”
“你是我亲妹妹吗?我还比不上一个外人了!”陈嶠真心觉得自家妹妹偏心,什么都依着刘季哥,刘季哥要什么给什么,他呢!只要找她帮忙,她第一件事就是伸手要宝贝,他房里那些奇珍异宝都给陈阿娇快要勒索的一干二净了。
“怎么不是?瞧二哥这话说的,喝茶…喝茶…上好的碧螺春,大红袍……”
“……”
阿娇见陈矯不说话,挑挑眉笑道,“我要不是你妹妹,怎么会猜到你此行邀请我去西郊狩猎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陈嶠就来气了,提起衣摆大步走向阿娇,大手一拍小几,桌上茶水四溅,“目的是什么?”
“还不是为了隆虑公主!”
陈嶠被说中了心事,顿时脸红成一片,像天际横挂的彩霞,久久不能弥散,阿娇瞧自家兄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支支吾吾的死不承认模样,着实觉得陈嶠这人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非得让她使出杀手锏。
“阿兄要是不承认的话,我就告诉大阿兄去!”阿娇说完,起身便往外走,那步子分明慢得很,陈嶠一脸黑线,这货又在打他“奇珍异宝”主意了。
陈嶠忍不了,上次忍痛割爱,把他千金求来的紫晶翠鸢花瓶送给这货,没过几天,这货因为跟刘彘订婚,一眨眼的时间就把他心爱的宝贝给摔得粉身碎骨,他听到消息之后,捧着那花瓶的双胞胎兄弟,伤心了好几天,现在这货“居心不良”肯定又在打他另外一个花瓶的主意。
忍不了,忍不了,陈嶠皱眉道,“小妹,我说你就不能不打我花瓶的主意吗?刚才还说贪心不足蛇吞象来着!”
“能啊!”
陈嶠觉得此时的阿娇特别善解人意,却不料阿娇下一句直接把他打进无间地狱,“能啊,只要你不拦着我去大阿兄那里。”说完,阿娇毫不留情地踏出屋内。
陈嶠觉得他就是那寒风中的杨柳,已然被冻得瑟瑟发抖,只要一个机灵袭上心头,眉头就打结成了一根麻花。没办法!陈嶠只得迅速掀开草帘,对慢悠悠地走在前方的陈阿娇说,“那花瓶你让秀妲去我房里拿。”
陈嶠那语气很是忧伤,阿娇立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