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太高,自己不得不仰视,一旦仰视,便成了下位者,阿娇冥思苦想,觉得这样对峙,也不是个办法,正准备仰头,结果那大汉蹲下来了,悲催至极的是:她还是比这人矮一个头。
“你是谁?”
“翁主,隆虑公主请您过去呢!”
轮到阿娇惊讶了,旋即问道,“傻大个!你叫石田吗?”
“是的。”
“你好好一个顶级皇家护卫,去给一个不受宠的公主传话,你这传话的可信度不高。”
“千真万确!”
“武夫还学会用词了!”阿娇将这人左瞧右瞧,此人长得浓眉大耳,一身蛮力显露无疑,这样的人不应该呆呆愣愣的模样吗?
突然:
一阵“呵呵…呵呵…”声起,石勇从旁走过来,笑着说,“翁主,你别看我弟高壮,他读的书比我多,脑子转的也比我快,但就是跑不过我,我虽然打不赢我弟,但我跑得快。”
“你又是谁?”
“翁主,还记得小竹林吗?”
阿娇想起来了,第一次见刘荣的时候,刘荣身边站着的就是这个人,“你怎么不在太子身边?”
“暂时调令,这一万多兵力怎样布防都是我和我弟完成的。”
石田眉头微皱,再次说,“翁主,隆虑公主有请。”
阿娇没搭理石田,反而跟石勇说,“你弟一点也不可爱!”
“翁主,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说一点都不可爱,对方可是会伤心的。”
果不其然!
石田脸色变了,不过不是伤心,而是一脸黑线!
身后的马蹄声愈来愈烈,正当说,“带路吧!”,一道声音响起,“娇娇,你马骑得太快,这样甚是危险!”
突然,阿娇觉得这样的刘荣很烦,“危险与否,我说的算,与你无关!”
刘荣一脸苦笑,“娇娇,是否讨厌我呢?”
“你这性格太温柔了,我向来不喜欢和温柔的人打交道,因为温柔的人做任何事都很犹豫。”说完,阿娇看到了方才的女子。
阿娇慵懒地打量这女子,她好似不大敢看她,近瞧,这女子越发的美丽,美虽美,也只是“美”而已,丝毫没有端庄秀雅的气质,更加谈不上贵气,阿娇一眼就能看出,这女子身份地位不高,且受刘荣喜欢。
这名女子便是上回误打误撞,撞上了刘荣的宫人,名叫嘉乐,还有一个出落的同样美的妹妹,名叫清越。
阿娇自然没这个闲心去关心一个宫人,仰望苍穹,日头正好,白云一朵压过一朵地飘过,天空湛蓝的让她心慌,复而又看了眼忧郁的刘荣,心想,“这样的性格,能保住皇位就已然不错了,貌似他还活在梦中,就像被保护的雏鸟,希望他在飞翔之前,栗姬不要那么快倒台。”
“表哥,娇娇这就告退了。”
“去吧!”刘荣的语气很失落,嘉乐看的一清二楚,太子殿下是如此高贵,那名叫“娇娇”的女孩,竟然如此不屑,她是何等的身份?这样的疑问在嘉乐心中生根发芽。
来到隆虑公主的纱帐的阿娇,已然呆若木鸡,面前这是什么状况!坐在案几上的女孩,全身都用白纱布将自己包裹的一丝不苟,除了一双带着疲惫的眼睛裸—露在外,其他地方简直不忍直视。
“你…怎…么…了?”阿娇问道。
“呜呜呜——”隆虑公主的声音带点嘶哑,明显是哭过的,“阿姐,我恐怕要待在房中,半年都不许见光,这水痘要是好的自然,不会起疤,要是不幸运,这疤痕就要跟我一辈子了。”
阿娇对这件事不大怎么清楚,前世和刘彘订婚的时候,从旁听过王娡说起过,曾经的隆虑生过一场大病,不过这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问题是:当隆虑公主半年后,完好无缺地出现在阿兄面前时,刘荣的太子之位恰好被废了。
只有半年的时间了!阿娇心想。
彼时一名宫人缓缓向前,恭敬地对阿娇说道,“翁主,我家公主前几日生了一身水痘,原本王夫人不想要公主出来的,您也知道“水痘”是女人的天敌,耐不住的女子,要是往身上、脸上挠,今后面临的可是毁容。”
阿娇听闻更是不解,“那位还要参加此次的狩猎活动?今日的天气虽然不是特别炎热,但日头也不弱,此时的隆虑应当在冬暖夏凉的陶屋里静心疗养才对!”
宫人忧愁地诉苦,“我也是这样劝公主的,您知道我家公主是出了名的调皮,可您不知道我家翁主最让人头疼的不是调皮,而是“固执”!”
这名宫人说到固执,却让阿娇想起了曾经,在汉武帝的大殿上,一名女子不畏生死,坚持为自己的丈夫辩解,才得以护住自己丈夫的性命。
“隆虑,你可是有事找我,才冒险出来的?”阿娇问道。
隆虑支支吾吾不出声,难道告诉阿娇表姐她请求她,帮他监视陈嶠吗?如果陈嶠喜欢上其他女孩,帮她搅黄吗?要真这样说,她还不得羞死!可不说也不行,她这样一副丑陋的模样,怎能去见自己最喜欢的人。
陈嶠可不是一般的贵公子,他可是堂邑侯府的二公子,虽说只是个王侯之子,但地位却堪比太子哥哥,加之人长的俊美无双,这长安城的贵女们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