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她可以杀了她,毕竟同样是可怜的人,阿娇下不了这个手。
既然知道她是用紫明珠控制祖母,那么一切都好办了,只要将紫明珠偷出来就好。
看来,需要进宫一趟。
阿娇回到府中已是入定,这个时辰大多数人都睡觉了,只有秀妲没有睡,等待着未归的主人。
阿娇从后门爬墙而入,花费了些时间,很快她拐过一道又一道的长廊,终于来到自己的庭院。
院子里有一个人挑灯在走来走去,阿娇轻轻地唤:“秀妲。”
秀妲听见有人叫,自然是抬头看,看见了阿娇,秀妲欣喜万分,这么晚了,翁主还是头一次这样晚归,回来了就好,她的这颗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悬下来了。
阿娇觉得劳累,叫秀妲准备了兰汤,躺在兰汤里舒服极了,骨头蹦脆蹦脆,慢慢地她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阿娇醒来,换了一身衣服带着秀妲就出门了,叫人意外的是,大街上铺满了红色的丝绸,难道有什么大喜事儿?
但凡国丧白布街上挂,国婚街上红布铺。
铺了红布,自然是国婚了,身为堂邑侯府的翁主,没有收到请帖才是最是奇怪的,不会是皇帝舅舅废后,另外娶了?不对,窦氏的那位,只要皇奶奶在,谁也动不了窦名燕的地位?!
阿娇放下帘子,安静地坐着,没过一会儿,轿子摇晃几下,秀妲说:“翁主,有人拦轿。”
居然有人敢拦堂邑府的帘子,阿娇红唇轻启:“何人?”
还未等秀妲说,轿子外传来刘荣明朗的声音:“阿娇表妹,我想见一见你可以吗?”
刘荣的声音很忐忑,他见着她总是害怕居多,总想着她是不是不想见他,昨天去宰相府提亲后,他几乎一宿未睡,明白了今后面对阿娇,不能羞涩了。
他的一颗爱慕的心何处安放,苦涩蔓延整颗心脏,昨晚甚至在想,如果当上了皇帝,他是否有资格求娶阿娇?
对!就是这个想法紧紧地攥住了他,平生第一次对皇位有如此殷切的盼望,兴冲冲地过来找到她。
阿娇就静静地站在街道上,看着欲言又止的刘荣,问道:“表哥找阿娇何事呢?”
刘荣浑身一震,鼓起勇气对阿娇说:“表妹,你能不能等我?”
轮到阿娇糊涂了,他们两个人何时能谈得上一个等字?阿娇不答话,刘荣向前握住阿娇的手,激动地说:“你不回应我没关系,娇娇只要你等我,只要你等我。”
说完,刘荣便走了,阿娇糊涂地回到轿子里。
皇宫很容易进,阿娇很快来到皇奶奶的住处,皇奶奶今日看起来很高兴,堂内传来老人爽朗的笑声。
“皇奶奶什么事如此高兴?”阿娇问。
窦漪房转过头看见阿娇,笑得更欢喜,她的手向阿娇招,笑眯眯地说:“还有什么事比孙子娶妻更为值得高兴的呢?”
阿娇不解,问道:“谁娶妻?”
“你荣表哥”,窦漪房捡起一块糕点往阿娇手里塞,又说:“娇娇,你不知道吗?”
阿娇摇头!
窦漪房笑道:“你不知道也难怪了,你的阿娘肯定不想去参加婚礼,她原是将你嫁给刘荣的。”
阿娇愣了,原来阿娘打过这样的主意,她以前竟然不知道,阿娇突然想起刘荣了,方才街角偶遇,他硬说的那些话,她终于明白了。
可笑!她堂堂堂邑侯府的翁主,怎会嫁人做妾?皇帝的妃子固然地位崇高,但妃是妾!!她宁愿嫁给刘彘也不会去做一个人的妾。
“娇娇,你在想甚?”
“哦哦,皇奶奶我没有在想什么”,阿娇凑近窦漪房,关切地问:“皇奶奶最近睡的好吗?”
窦漪房面色红润,笑着说:“我好着哩,娇娇要多来看皇祖母,宫里的公主们胆子太小,总是不肯多亲近我,你舅舅忙于公务,也不曾来陪我,我寂寞呢!”
侍候窦漪房的茗珐一边烹茶一边说:“翁主可要常来看太后啊!”
阿娇点了点头。
“皇奶奶,据说紫明珠有安神的功效,您近日来感觉怎么样?”
窦漪房满意地笑了,一双手握住阿娇的手,说道:“睡的好,睡的好。”
阿娇的眼泪说掉就掉,两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窦漪房见孙女快哭了,不免焦急了,她可是最见不得娇娇哭。
“娇娇,谁欺负你了!跟祖母说一说。”
阿娇抹干了眼泪,说出了她连日的困扰,什么半夜总是咳嗽,睡不安稳,总之只要关于失眠,阿娇能添油加醋说就添油加醋说。
越说越可怜,越说窦漪房的脸越黑,孙女睡不好觉,她心里不高兴,忙着问为什么?
阿娇泪水抹干,说道:“皇奶奶,你的明珠借阿娇用一用可以吗?”
窦漪房为难了,她当太后快一辈子了,在临去的岁月里才获得两颗紫色的明珠,现在割舍出去一段时间,内心天人交战,但咬牙一想,为了娇娇,珠子还是得给。
皇奶奶说能不能只拿一颗,阿娇就知道这事儿成了,茗珐带着阿娇去拿宝贝,阿娇犯愁了。
躺在锦盒里的夜明珠长的一模一样,到底哪一刻被施了巫术?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