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问,“我手机闹铃是你关的?”
“嗯。”梁政坦然承认,脸上没一点愧疚,手上还停不下来,一会儿拨拨她长发,一会儿摸摸她脸颊揉揉她耳垂,“我昨天和你说过,你也答应了。”
“我什么时候答应了?”秀眉锁得更深了。
丹凤眼清魅的眼波一转,望着严素满脸困惑的表情,梁政勾起唇角,声音似乎哑了点:“再想想,你当时可能没功夫听进去,但我的确是说了。”
严素眨了眨眼,还真听话地开始回想,这一回想不得了,脑子里刚浮现一个画面,她脸就立马红透,缩脖子蜷身子,直想往被子里钻,不想见人了。
梁政抿着唇忍笑,等怀里的女人整颗脑袋都埋进被子里,他又一下将人提溜出来,勾起她下巴,见她一脸绯红,杏眼都是水汪汪的,既可怜又可爱。
难耐地吞了吞嗓子,目光忽的暗沉,他问:“想起来了?”
严素连忙摇头:“没有。”
回答得太快,倒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
挑了挑眉,梁政似笑非笑望了她会儿,才开口,“那我帮你重温一下昨晚的情况,刺激一下,说必定就想起来了。”漫不经心说着,勾着她下巴朝自己靠近。
严素吓一跳,立即双手抵住他胸口,拒绝重温昨晚的任何一个画面,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不用重温!
不用刺激!
停住动作,梁政忍着笑凝住她,黑眸灼灼发暗,像是盯住猎物的豺狼虎豹,指不定下一秒就会扑上去将猎物拆分入肚。
严素被他盯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指尖忍不住蜷了蜷,吞吞唾沫,刚张嘴想说起床吧,冷不防腰上还有只手,忽的一收,就将她一下带进怀里,抱严实了。
脸都差点怼到他脸上去。
严素吓得呼吸都憋住了。
大清早的……不带这么刺激人的,严素心里苦。
“既然记起来了,那你口头给我描述一下,昨晚是个什么情况?”
脑袋稍稍一偏,准确无误地贴着她唇,梁政长睫半阖,眸中暗芒被掩映得越发勾人心魄,像千年的妖怪,专门祸害定力不足的凡人。
严素自认定力不错,只不过一到他面前,就不够看了。
说不出话,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深怕一点动静惊醒了某人的兽性,她又要遭殃。
可她不说话,不动作,某人也不满意,喉音透着华丽金属质感,“不说?”他轻笑,“那就重温。”
“说!”心口一突,差点吓厥过去,严素脸上爆红,甚至从脖子往肩臂胸口蔓延去,贴着她的人只需一垂眸,便能轻易瞧见柔白肌肤上,宛如茶花怒然绽放的美艳。
梁政眸光又暗了一度。
严素视线飘忽不定,就是不敢看眼前人,支支吾吾说:“昨天……昨天你……我我……”
“你什么,我什么?”
“你抱着我……”
“哦,怎么抱的?在哪儿抱的?哪种姿势?抱着你都做什么了?”
“……”
“怎么又不说话了?记不起来了?还是需要重温是吧?你看,想不起来还非要逞强,都说我帮你重温一下了……”
“梁政!”
怒吼声破了音,没有一丝娇羞。
嗯,看来是真怒了。
讪讪咳了两声,梁政收回作乱的手,同时也稍微收敛了嘚瑟的表情,讨好地冲她笑,揉一揉她因为发怒而僵住的脸。
“好好好,不逗你了,亲一下消气。”说着就亲了下她脸,梁政连着被子将人抱起来,说,“快起床了小懒猪,再不起床,等我们到的时候,民政局都关门了。”
“……民政局?去民政局做什么?”严素傻了眼。
点了下她鼻尖,梁政笑得一脸宠溺,从身后贴她耳畔絮语:“看来昨晚我是过分了点,竟然把老婆累得智商都降低了。去民政局做什么?你说我们去民政局能做什么呢?”
侧脑袋,瞧见他焉坏焉坏却又极俊美的笑脸,严素默了两秒,脑中一些画面不期而至。
深夜繁华城市上空,漆黑夜幕中,怒然绽放成文字的烟花,男人性感喉音在耳畔低语。
I Love You.
Marry Me.
我的答案呢?
她说……好。
温柔的怀抱,炙热的吻,一室绮丽中,似乎有人拥着她耳鬓厮磨,呼吸沉重,沙哑地问:明天请假去领证好不好?
她说……好。
“想起来了?”见她神色怔怔,梁政似有所感,忽然出声问。
颊侧吹过阵热息,惊得严素从回忆里醒神,又因为刚刚想起的某些画面,双腮立时红透,扯着被子想将自己裹紧一些,嘴里支支吾吾:“我……我……”
“你什么?”压着笑意,梁政问。
“……”严素咬了咬唇,一缩脖子,半张脸都埋进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