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沈君同。
沈君同沉默,显然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如今之计,唯有静观其变。
“风岐,你可看清楚了,昨夜袭击你们的那帮人可是他们?”
身受重伤的风岐,环视了一圈,很肯定的点头,末了,还说了句,
“金长老,是他们袭击了我们,杀了木长老。”
这下栖梧心里可不平静,看来有人想栽赃,初入扶桑便遇见这事,想不明白究竟是招惹了谁。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算是龙潭虎穴,她宋栖梧都要闯一闯。
“大胆匪民,竟然杀害我扶桑木长老‘
为首的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一根粗重的木棍,口气凌厉的呵斥道。栖梧可无辜了,辩解道,
“小兄弟,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们杀了你们那什么木长老。请问证据在哪里”
“我看见了这就是证据”
风岐涨着脸吼道。栖梧冷笑,
“那我还说,我见到你杀了那木长老呢。难道就是你做得了?”
风岐哪里会想到这女人嘴会这样凌厉,一下子就被噎在哪里半天都憋出一句话来。
“我不管,反正就是你们杀了木长老”
那个叫风岐的男子十分固执。连栖梧都怀疑自己是否杀了他全家,所以才招来这样的仇恨。
“废话少说。是你们束手就擒,还是要我们抓你?”
讲了这么久的话,栖梧的心也跟着平静了下来。没有初始的那种茫然无措。更何况她都忘了,身边还有沈君同这样的人才在。再怎么着,他也不会让自己死在这里吧。于是神情愈发的悠然自在起来了。
“扶桑国的金长老,晚辈这厢有礼了”
沈君同这才站出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这还是栖梧第一次看到沈君同这么有礼貌,就连在楚君莫面前,他都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果然强龙难压地蛇。再怎么厉害的人,在别人的地盘上也还得看别人的脸色行事。
金长老见沈君同礼数周全。神色缓了缓,启口,
‘年轻人做事,还是不要太过浮躁。我见这会小兄弟就不像这样的人。’
“金长老……“
风岐刚想说话,金长老却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此事兹事体大,无论如何你们都要同我走一趟”
栖梧嗤笑。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如果今日我们不同你们走这趟,又要如何?”
栖梧冷着声音,放狠话。
金长老目光一凌,口气也蕴含威严,
“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生沈君同愿同长老走这趟,把这事解释清楚”
栖梧话还没说完。沈君同就立马表了态。不过栖梧逞了一会口舌之快,也算是消了消气。她也是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的。
栖梧他们六个人被押到所谓的训诫堂。这里就是圣殿最外围的处理一些族事的地点。
路上看着那宏伟而壮丽的宫殿,栖梧就在想,那传言中的夕颜是否此刻就居住在里面。而芦语又身在何处?
“风岐,你把昨夜遇袭的事说一遍”
‘是,真长老“
栖梧瞧着上座的人,估摸着所有长老中这位恐怕才是真正的话事人。也就是长老头头。
“昨夜,木长老得令出城办事。不料,路经城外两里的树林时,突然遭袭。来着大约六人,同他们身形相似。身手了得,很快我们就体力不支。最后几乎全军覆没。我也受了重伤,那一剑并未刺中要害。所以逃过了一劫。今早拼尽全力才走到城门口。通知了守城人,让他们转告金长老。幸好时间来得及,简单的处理了伤口以后。我们就赶了去,正好见他们歇在不远处的破庙。”
不是栖梧想亵渎他们的权威。而是这样漏洞百出的话,真的让她想笑。不过旁边的沈君同倒是一脸平静。似乎听得十分认真。
“你们还有什么话想说?”
老者身上的威严是那种一眼就能瞧得出来的。就像在官场久了的人,始终都会带着几分权利幌子。
“我能问他几个问题吗?”
真长老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首先,我想说,他说身影与我们相似。那便是他没有看清容貌了。又何以如此肯定那就是我们。第二,万一有人刻意栽赃我们,找几个身形与我们相似的那又有何难。第三,我们于那木长老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我们初来贵地,又有什么理由得罪你们?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真长老眯了眯眼,那种凛冽和楚君莫有些相似。眼光一扫,那个名叫风岐的年轻人,便抖塞糠子一般抖个不停。最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刚才那种信心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来人,请沈公子他们下去歇息”
那位金长老大吼了一声。立即就有两个人进入大殿。请栖梧他们离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