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死了。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的痛苦。你无法理解的痛苦,看着自己慢慢的死去。
夕颜一把抱住栖梧,把她圈在怀里。头蹭了蹭她的脖颈。栖梧扶着他环着自己脖子的手臂,笑了笑,
“你们不用担心,我这不是没事吗。”
可是夕颜就是不愿意放开,过了好一会才把栖梧扶了起来。沈君同和宋思齐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放松了下来。沈君同两步走到栖梧的面前,站定,看着她,
“真的没事吗?”
栖梧苍白的笑笑,汗水把整个衣襟都湿透了,
“真的没事了,我骗你们做什么。”
宋思齐默默的在一旁拿着火把,走进了池塘。那些荷根在他的火焰下,都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点燃,火势蔓延,霎那吞噬。
火光逝,枯魂灭。刚才还遍布荷叶的池塘,这回烧的干干净净。这剩下干枯成缝的地面,张着黑色的口,叫嚣着它曾经的恐怖。偶尔还有几具骸骨,显示着它的恶毒。
“走吧。”
宋思齐回过头,对着几个人说道。一路向前,不管遇见何事,都无法阻拦他们前进的步伐。
荷塘之后,路便不似一开始的那么平坦,渐渐的有了种上山的趋势。不过相同是都被杂草掩埋,荆棘凌乱,边走边伐。上山之后,便是下山。相比之下,下山就节约体力的多。
栖梧擦擦鬓边的汗水,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的人。灼人的阳光,把原本通透的肌肤,都晒得浮现了一种不正常的红晕。不过看起来却没有她自己狼狈。
“慢点,前面有很高的坎。”
大家听了夕颜的话,都自觉的放慢了脚步。宋思齐大步跨上前,拦住了栖梧,
“让我先下去。”
林子里到处都是落叶的痕迹,厚厚的铺满了地面。入目的全是黄色的叶,零落成泥碾作尘。因为潮湿的原因,紧紧的粘附在地面,还有一些黑色的泥土混在上面。
栖梧测开了身子。夕颜拉住栖梧的手,生怕她就这样跳下去了。在宋思齐经过夕颜身边的时候,夕颜用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手腕。不咸不淡的说道,
‘没必要亲身试探。”
说着,从地上捡了块比较粗的树枝,“啪’的丢到了下面。刚才平静的什么都看不到的林子里,顷刻间,就有一群密密麻麻数不清的黑色东西从四面八方涌出。都涌向了一个方向,那就是那根树枝。
很快,那树枝就爬满了黑色的东西,裹附的完全看不到它原本的样子。等到那些东西散开的时候,原本粗壮的树枝就只剩下了乱七八糟,不忍入目的尸身。
大家都被这一幕惊呆了。如果当时,宋思齐就这样下去了。那那根树干的命运就是他。无论如何,栖梧都不敢想象。
沈君同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疑惑的是,既然那群蚂蚁连树干都要吃,为何下面还有那么多的树可以安然无恙的生长。他垂着眼睑,深思。
‘怎么样,有什么好的办法?”
宋思齐抱着剑看向沈君同。夕颜偏着头说道,
“那是食人蚁,比平常的蚂蚁体积大约三四倍,最大的能长到拳头大小,凶猛无比,所向披靡,纵然是狮狼虎豹也无力与之抗争。任何东西都可以被他们毁灭。我想他们唯一不敢碰触的便是那下面的那些树了。”
一种看似普通且长得枝繁叶茂的树———如果你不慎摸了它的皮,或摘一片它的叶,极有可能无法抬腿迈出七步——毒王树。
沈君同也从古书上看到过这种树的介绍,不过听说已经灭绝了。没想到今日会在这里一见。只能远远用敬畏的目光看着它旁若无人地在风中摇曳,难怪树的周围连杂草几乎都没有。
“那我们要怎么做?”
树皮也会让人中毒,那怎么才能得到那些树?这可就是一个大难题了,虽然知道驱逐的办法,可是却没计策得到救命的东西。不过那救命的东西,也可以同时成为致命的东西。
宋思齐高束的发,让他看起来有一些冷硬。每当他认真的时候,眼里一闪而过的墨绿,总是让他有飘忽不清,仿佛把人隔绝在千里之外。
夕颜把栖梧整个湿掉的头发,从后颈窝里一点一点的捻起来,然后合成一股,不经意的说道,
“食人蚁最大的弱点就是不会打穴筑巢,我想这点就是突破口。或许我们也可以试试火攻。毕竟都是物种,不怕火的,恐怕很少。”
栖梧转过头看了看沈君同,依旧低头思量。
“你说呢?”
沈君同想了想,点点头,
“火攻倒是可以试试,不过食人蚁的报复心很强,一旦我们失败,而又伤了它们的同伴。或许这后果就不容易担了。”
栖梧睁大了眼睛看着夕颜,琉璃一样珠子,眼波流转,那里面倒影着这世界最美的人,纤体合度,三千青丝,即使是要共赴黄泉,依旧微笑着看着她。
“事到如今,生死早就不由己了。试试又何妨,反正都只有这一条路了。”
那话说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