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天子脚下,自然对于朝中事有所了解,现下很多人都在议论,百越国破,而这位作为和亲公主的百里氏公主,到底还适合不适合皇后这样尊贵的身份。
小苏自然对此一无所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可秦言却雷厉风行,当即宣旨,立嫡长子秦越为太子,迁居东宫,那雷厉风行的手段不得不让沐华羡慕,以前在百越要在意的,要权衡的实在太多,而秦言却全然不乎,沐华曾向是不是这样才是真正的君王之风,从不畏首畏尾。
虽然秦言的旨意并没有完全堵住那些议论的嘴,但秦言显然并不关心,他在收集天下医书,只为医好小苏的不语症,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小苏不是真的病了,只是不想说话,秦言却仍旧不遗余力的想要找到医治小苏的发。沐华觉得日子总是要过下去,这样揪着不放不过是相互为难,所以才下定决心来看小苏。
“三哥的两个女儿,你要不要见见?”
沐华和小苏坐在院子里,沐华对着远处招了招手,在海棠身边的孩子才敢跑过来,沐华轻抚两个孩子的头,指了指小苏,
“这是你们的姑母……”
说完沐华看了看小苏,突然意识到,小苏也是这两个孩子的舅母,叹了叹气,便也没在说下去,招呼月娘带着两个女孩去玩。年关刚过,天气寒冷,海棠命宫人拿了皮袄和汤媪给小苏,便不再打扰兄妹两人说话。
“这两个女儿是双生,景宁为了生这两个孩子坏了身子,大夫说以后恐怕再不能生养,为此景宁哭了好久,吵着要为我纳妃生子,不肯断了我家香火;明明是那样娇贵的公主,却为我洗手作羹汤,全然不顾身份,已成了烧菜煮饭的高手;秦楚大军压境,她也不肯离我而去,说生是百里家的人,死是百里家的鬼,如此用情,我如何能责怪她是秦言的妹妹。”
小苏默默听着,眼睛盯着脚尖,也不说话,沐华望了望天空,继续说道,
“百越亡了,我们都成了亡国奴,姑苏的百姓可能会念着爹爹的好,不肯忘记自己百越人的身份,可不出十年,只怕他们便只知秦楚,再不记得百越,历朝历代便是如此,比起谁做皇帝,百姓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吃饱饭。而秦言比起爹爹,显然是更称职的皇帝。”
小苏抬眼望着沐华,眼中带泪,沐华拉着小苏的手,虽然抱着汤媪,可小苏的手仍旧冰冷冰冷的,没有一丝暖和气,沐华两手捂着小苏的手,
“秦言还在派人在沙漠里寻找两位兄长,两位嫂嫂仿佛都觉得兄长恐怕是没有了希望,可是秦言爱固执的不肯放弃,我觉得他恐怕是认为只有找到了两位兄长,才能获得你的原谅,明明是个高深莫测的人,在你的事情上,却又异常好懂。”
沐华忍不住笑了,他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此刻处处在位秦言说话,恐怕是真的不忍心,这不忍心中自然也是对小苏的,沐华拉过小苏的肩膀,让小苏看向他,然后认真的说道,
“小苏,日子终究要过,三哥不是让你原谅秦言,可你要给他一个答案,不能这样熬着,熬着你也熬着他,相互折磨的日子,何苦呢?”
小苏仍旧不说话,可是眼中的泪却噼里啪啦的往下流,沐华于心不忍,起身要走,小苏拉住了沐华的披风,艰难的开口问道,
“三哥,真的……真的能原谅吗?”
沐华伸手指了指小苏的心口,淡淡的问道,
“你真的恨过吗?”
说完招呼女儿,一手抱起一个离开了凤鸣殿,看着沐华走远,小苏蹲在地上哭着,她真的不曾恨过,面对秦言她恨不起来,可这种恨不起来的心,让她更加难受,就好像把这些年所有的快乐都一下子抽干了,每夜都会梦到爹爹鲜血喷溅在她身上的景象,致使她根本不敢面对秦言,就想要折磨自己,以此来让秦言难受,仿佛这样心里才能好受一点,可就像沐华说的,熬是熬不出结果的,她还是要面对。
小苏开口说话的消息传到秦言这里,秦言开心不已,却不敢去看,松柏看着秦言越来越颓废的模样,真的是于心不忍,想着上元节将至,往年皇帝、皇后都会等瞭望台看万家灯火,今年也不能落下,就跑去凤鸣殿找海棠和月娘商量。
可小苏到底是没有出现,秦言带着太子抱着永乐登上瞭望台,看着洛阳,看着烟火升天与民同乐,
“父皇,你怎么哭了?”
永乐被秦言抱着,看到秦言流泪,奶声奶气的问道,秦言赶忙伸手擦了擦泪,
“是因为风太大吹到了父皇的眼睛。”
永乐疑惑的看着秦言,伸手挡在秦言的眼前,想要帮秦言挡住风,秦言拉住永乐的手,对着他笑了笑,不想女儿为他担心,
“母后说今天要在凤鸣殿放孔明灯,问父皇要不要去?”
秦言听到永乐这样说,疑惑的看着女儿,
“你母后何时说的?”
永乐还小有些事情记不大清楚,倒是秦言身边的秦越接着说,
“今早和永乐一起去母后那里请安,母后让问的。”
秦言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