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什么法子,只能听从吩咐不是?”
石榴担心地看了眼沈初黛,悠悠地叹了口气:“小菊,真希望你不要染上五皇子身上的晦气才是。”
“晦气?”
沈初黛脑中像是堵着一团浆糊,怎么也捋不清线索,索性扯了扯石榴衣袖:“实不相瞒,我最近脑子有些不灵光,屡屡犯错才会被邱琳嬷嬷责罚。石榴,我只记得要躲着他,却忘了为何要躲着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啊呀我可怜的小菊,莫不是沾染了五皇子的晦气才如此。”
石榴满脸忧愁,碎碎念道:“就应该躲着点他才是,没成想你今日这般倒霉,竟是被他带走。”
石榴神秘兮兮地扫视了一圈,这才轻声道:“虽然对外宣称出宫养病,可这里都在传,实际上啊五皇子一出生,钦天监便给他批了道卦,那卦象凶煞命格克尽亲人。所以啊就是连皇上也不敢将他留在宫中,出生没几日便将他送来了这里。这虽是传言,可我倒不觉得的是假,只因五皇子被送来,咱们这里就屡屡出事,大家都说是被五皇子影响的,所以都躲着他呢。”
沈初黛想起那张板着脸、粉雕玉琢的小脸蛋,不觉有些心疼,瞧他的模样不过是四、五岁,在旁人眼中却被视为洪水猛兽避着。
等等……
“这里不是皇宫?”
石榴奇怪地往了眼她:“这里是承德行宫呀。小菊,你究竟是怎么啦?要不要去求大夫开个方子,不不不、还是去寺庙烧烧香,赶紧去了这晦气才是。”
承德行宫不就是陆时鄞一出生便送来,待了十六年的行宫吗。
沈初黛心头一跳,猛地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五皇子的名讳……不会是陆时鄞吧?”
石榴脸色大变,猛抽了口气:“小菊,你是不是想死,竟然敢说五皇子的名讳!”
沈初黛惊愕地倒退两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时间为何会快速回溯到这个时候,自己为何又进了别人的身子。
突然又一个念头蹦进脑海中,正文完结后是什么……
不正是番外吗,她现在难道身处番外中吗!
☆、第六十九回
石榴望向沈初黛的眼神越来越古怪, 伸出手探了下额头, 颇为担忧地问道:“小菊, 你别吓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究竟是怎么了?是不是五皇子的煞气影响了你,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石榴你别瞎说,我没事,好得不行, 我这样是太开心了。”
想到身处番外这个可能性, 沈初黛兴奋不已。
番外是正文的补充, 也是整个世界的一体,自然这里的变动也会影响到全书的发展,只要她想到办法改变陆箐然的死,那么书的结局便会改变, 自然而然她就能回到原来的时间线上。
同样的,她在这里对剧情作出的改变也会产生蝴蝶效应, 为了确保所有的走向一致,顺利回到原来的节点,她的所作所为绝对不能影响到其余剧情。
可究竟要如何只改变陆箐然的死, 她却一时间想不到。
沈初黛只知道她很想见陆时鄞, 就算是缩小版的, 也凑活凑活可以。
她忙是叮嘱了石榴几句,便走到床榻前将行李收拾好。
小菊作为粗使丫鬟,行李少的可怜, 不过三、四件合身的衣衫,几只铜钗木簪罢了。沈初黛简单得收拾了下,便背着包裹走出了门外。
门口等着小太监银石殷走了上来,殷勤地接过她手中包裹:“小菊姑娘,小的帮您拿吧。”
银石作为大太监纪旦身后的小跟班,原本只有她巴结他的份,可如今小菊的身份不一般,一跃成了五皇子的伺膳宫女,往后必定是五皇子身前的红人,这般人物他要早些结交才是。
做了皇后这么长时日,沈初黛也早已习惯有太监伺候,倒也没拒绝银石的殷勤。跟着银石前往陆时鄞寝宫的路上,她同他闲聊了几句,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如她先前猜测的没错,她果然穿回了十三年前,陆时鄞的幼儿时期,彼时在位的还是世宗皇帝,一切剧情还未开始的时候。
正走在路上,突然天空雷鸣大作,方才还晴朗的天突然暗了下来、阴云密布,不一会儿便下起雨来,先是连绵的细雨,随即愈来愈大,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发出不少动静。
轰鸣闪电时不时划过天空,两人躲在回廊下,等着这雨停。
老话说雨来得急,去的便也快,可两人足足等了一炷□□夫,都未等来雨的停止。
银石的当值时间快要到了,又不好将沈初黛独自一个人留在这里,只能冒雨到了附近的屋子中借了把雨伞。
这般大的雨,便是撑伞也不顶用,回到新寝屋时沈初黛全身都被打湿了,打开包裹想要换件干衣服时,却发现包裹里的衣服也全湿了。
她没法子只能走出寝屋,前去小厨房借火盆烤下衣服。
寝屋在最北边,小厨房在最南边。沈初黛撑伞走进回廊中,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