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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看天下(女尊) 作者:未知

    心疼的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现在秦师父正陪着他,我真的好担心他会…”王妃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睿亲王安慰着:“不会,我们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希望安儿和尚儿以后能明白了。先进去吧,等一下我再和安儿说一说。”

    听我说

    直到傍晚月如安才回来,侍卫将睿亲王的话告诉她,她的脸色有些波动但还是淡淡的笑了笑,朝书房走去,耳中突然听到一声脆响,月如安微皱眉头,却又不动声色的往前走去。

    走到书房,有些黯然,迟疑了一下才推门进去。屋中只有王爷娘一个人,月如安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娘。”语气有一丝苦涩。

    “哎”睿亲王看着月如安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安儿,我知道你在为昨天的事怪我们,但娘也有自己的理由,所以才要好好的和你谈谈,先坐下。”

    月如安依言坐在王爷娘的对面,低垂着头不做声,长长地睫毛在脸上被灯光折射出一道阴影,整个人也如透明般坐在那里。

    睿亲王调整心态,正色的说道:“安儿,当时的情况你也清楚,不是娘不相信你,而是那个牧辰来历不明,而且是在你即将远行的这个敏感时期,娘不得不小心,对未知的敌人只能用计来麻痹他们,所以,你不要为了这件事而埋怨娘。”

    月如安心里有喜有忧,喜的是自己担心的事王爷娘并不是全然的不懂,相反还看得更远;忧的是自己现在想知道的事王爷娘闭口不谈,似乎是在忌讳着什么,要不是她那天口快说了出来…不对,依王爷娘这么谨慎的个性又怎么会因为口快而说出来,除非是她故意让自己知道,却又不明着说清楚,也许只是想要给自己提一个醒,也许…

    “安儿…”睿亲王郑重的声音打断了月如安的沉思。

    “什么?娘”月如安回过神来,望着现在一脸肃穆的王爷娘,脸上也开始凝重。

    睿亲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招招手:“来。”月如安走过去,看见上面写着一个赤色的“密”字,心里知道这封信的重要性。

    “这是二姐让我交给你的,你一定要亲手将它交到苍云女皇的手中,一定是亲手交到,因为这可能关系到风神国的命运,你明白吗?”睿亲王的脸上全是慎重。

    月如安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只觉得那封信在她手中变得沉甸甸的,而且心中一股不安的感觉,将信谨慎的装好后便又坐回了座位,依旧是一语不发。

    睿亲王望了望她,再次叹了一口气,挥挥手,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你回去吧!对了,你还是抽空去看看尚儿吧,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什么。”

    月如安出门的身影一顿,便继续往外走去。走出书房看着外面的夕阳将天空照的异常美丽,月如安却觉得心里有了些许悲伤,拐个弯看了一眼月如尚的院子,终是下定决心朝那里走去。

    才到院门口,便看见月如尚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望着远处发呆。月如安顿在了门口,看着夕阳中的月如尚,心里特不是滋味,脚也不知该不该往前迈去。

    “安安,你怎么不进去?”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秦风有些惊诧的声音,月如尚似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眼睛似怨似委屈的死死盯着月如安。

    月如安叹息一声,回头看着秦风端着饭菜正要进去,她上前接了过来,低声说道:“我来吧,师父你就先回去吧。”

    “好好的看着他。”秦风点点头,递给她,转身便走了。

    月如安端着盘走了进去,看见月如尚还是坐在那里盯着她,无奈的将饭菜先端到屋里,却在这时月如尚站在门口,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我以为你走了。”

    月如安一愣,明白了自己的躲避却是终究伤害到了这个单纯的他,走上前将他拉着做到了桌前,柔声说道:“先吃饭,好吗?”小心的拿起勺舀起粥递到他的口边。

    月如尚看着他张嘴,她喂一勺,他就吃一勺,吃着吃着眼泪就哗啦啦的掉了下来,却怎么也不肯张口了。放下勺,月如安伸手将他的泪拭去,温和的问道:“怎么哭了?”

    伸手将他抱了起来,才发觉他似乎又变轻了,小心的放在床上正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抓住。

    耳边是他低低的哀求声:“不要走。”

    “不走,我不走。”心疼的将他抱在怀里,月如安抚着他的发,低声的安慰。

    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安安,你昨天…”你是不是故意的?月如尚想问,却又不敢问,心里既担心又害怕,却偏偏又堵得慌。

    “昨天?”月如安看着他,想到昨天的事对他确实伤害了,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昨天害你伤心了,是我不对。”

    “不是,我不是问这个,我…”月如尚慌慌的解释,到最后紧咬着唇有些哀怨的看着月如安,眼中蒙上了一层雾纱。

    月如安叹了一口气,将他紧紧的搂住,柔声说道:“你想问什么?恩?后天我就要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的照顾自己,不要像今天这样了,我会心疼的。”

    月如尚听着月如安的话,心里酸酸的:“安安,在你的心里我是不是特别的?”手紧张的抓住自己的衣角,连眼睛也不敢看月如安。

    “你要我怎么回答你?”月如安笑道,看着月如尚明显暗淡的脸色,低低的开口“你当然是特别,而且是我最珍重的那个,你懂了吗?”

    “那比那个牧辰还特别吗?”月如尚急急的比较。

    月如安一皱眉:“关他什么事,我和他又没什么关系?问什么要拿自己和他比。笨蛋”宠溺的点点他的鼻子。

    “可是,你…”月如尚有些迟疑。明明她对牧辰的言行那么的纵容,怎么会没关系呢?

    “好啦,你只要知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就行了,现在赤州城变数颇多,做什么都要保存自己的一点实力,所以怎么样都要变通一下的。”月如安好笑的看着月如尚皱起的眉,低低的呢喃“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不要随处乱走,不要让我担心好吗?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我知道,对不起安安,我还以为…”月如尚有些惭愧的说,说到这儿又有些不好意思来。

    “以为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月如安故作生气的问道。月如尚有些急了:“没有,我只是以为昨天牧辰的所说的所做的安安没有阻止是因为,因为安安想要做给我看的,所以昨天才会那么的伤心,以为安安不要我了。”说着便哽咽起来。

    “对不起,昨天真的是忽略你了,只是昨天在想一些事情,而且”月如安望着他,正经的说道“我还想看看你们对我的信任到底有多深,你倒好直接不听我解释,就把我判了罪,我才好伤心呢。”月如安现在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明了,对月如尚,她是真的放不下,既然如此现在就吧。就让她自私一回,也在临走前给月如尚一个安心。

    “我只是害怕。对不起,安安,我不该乱想的。”月如尚将头埋进她的怀里,有些歉意的说道。

    “知道错了吧,记得下次一定要听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害的我们大家为你担心,小傻瓜。”月如安笑了笑,终究是将他哄好了“睡觉吧,我在这守着你。”

    待从月如尚的院中回来时,已是两个时辰后的事了。月如安回到自己的房中,倒了两杯茶。慢慢的等待着。这时,房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全身的冰冷气息顿时驱散了屋中微弱的暖气,然再看向月如安时那双冰冷如寒冬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暖意。她走上前,低低的在月如安耳边说了几句,但见她面色担忧,而月如安却是受到惊吓般,身子一哆嗦手中的茶杯脱离开来,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

    “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月如安双目有些失神的喃喃自语,一切竟是如此的戏剧化,呵呵心里苦笑道:真相还真的是残忍。

    “主子,其实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术抿抿唇轻声道。见月如安迷惑的样子,又说道“这样一来,主子所忧虑的不是就减少了一点吗?”

    “不,术你不懂。”月如安摇摇头,垂下眼睑,有些自嘲的笑了“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会这样认为,可是现在,我要拿什么去赌,我赌不起。”苦笑几声,月如安摆摆手“罢了罢了,我会尽量让自己平平安安的回来,这件事那时候再说吧。术,你去休息吧,我想静一静。”

    深深地看了看有些颓败的月如安,术张张嘴却是转身离开了。也许是该给些时间让主子好好的想一想了,毕竟这不是小事。

    月如安起身,站在窗口,看着漆黑的夜空,心里竟升起浓浓的惆怅来。月如尚,你说要我怎么办呢?月如安抬头努力的眨去眼中的酸涩,心却疼的更加厉害了。的

    临行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月如安一直陪在月如尚的身边,只求减少这个敏感的家伙的不安。然再怎么小心翼翼的过,离别的日子还是慢慢的来临了。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月如尚跟在王爷娘和美人爹爹后面一起走进了月如安的房间,然他低下的头却一直没有抬起来,双手不安的绞动着,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月如安叹口气,现在这个家伙又陷入自己的不安之中了,深吸一口气上前,拉拉月如尚的手,便看见那双盈满泪水的眼。

    “安儿,此次前去,一定要万事小心,多和林副将交流交流。”睿亲王拉过月如安小心的叮嘱着,也将两人的动作看在眼中,心下有些安慰。月如尚只是呆呆的看着此刻满脸笑容的月如安,想到即将来临的分别,想到要好久不能看到她,想到要好久才能看到她温暖的笑,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落,任心酸占满胸膛。他紧紧的回握住月如安抓住他的手,指甲掐入月如安的掌中,她也只是含笑的看着他。如果这样能让他心里好受一点的话,那么受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呢?怕只怕自己…

    “安儿,一定要平安归来,爹爹在家里等着你。”睿亲王妃替月如安收拾好东西后,红着眼将月如安搂在怀里,低低的哽咽着。女儿是他疼爱的宝贝啊!可是这次明知前面凶险难测,却还要亲眼看着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女儿离开,一想到这里,心里便酸涩难言。若是路上真的有个什么,他要怎么办才好。还有尚儿。他有些哀怨的看着旁边的妻主,她亦是眼中含满伤痛怜惜以及深深的不舍。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安儿的命啊!一出生便是注定的他们有什么能力去阻止呢?他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不是倾尽生命为安儿祈祷,上天一定要保佑安儿平安归来,一定要。

    月如安轻轻地回抱着美人爹爹,柔声说道:“爹爹放心我一定毫发无伤的回来,您不要担心。好啦爹爹别哭哦,哭了就不漂亮了。”月如安笑着抚摸着美人爹爹的发,尽量表现的轻松一些,旁边还有一个满脸泪痕的月如尚呢!要是不好好安抚他们,今天晚上怕是没有办法安心睡觉了。美人爹爹倒是好办,至少有个王爷娘在那里,可是月如尚呢?她在心里叹口气,看来自己要费些心思了。自己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好好的没有她也能笑着过每一天呢?怪只怪自己对他真的太宠溺了,现在说什么这家伙都只用泪眼看着她。

    “扑哧”睿亲王妃破涕为笑,推开月如安,伸手拭去眼泪,牢牢的盯着月如安,只怕只怕这一去,自己又是好久不能看到宝贝女儿了。眼中依旧带着泪花,睿亲王妃伸手轻轻地刻画着月如安的轮廓,越看便越觉得心酸。月如安心下不忍,正想出声制止却听得他略带鼻音的声音,“安儿,让爹爹好好看一看。”心里顿时酸涩无比。

    睿亲王妃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的描绘着月如安的轮廓,内心酸痛。他真的好舍不得安儿啊,要是他能选择,他真的宁愿安儿只是一个平凡人而已!

    “好。”月如安轻轻一笑,眼中却含着淡淡的心疼,这个在她面前总像小孩子的爹爹啊!什么时候美人爹爹才能长大呢?自己这次远行还真的不知是好是坏呢,若是能够…月如安甩下心中的想法,和王爷娘对视一眼,便见王爷娘把美人爹爹拉过来搂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月如安眼中含笑的拉过月如尚,轻声说道:“哥哥,有些事情现在还说不清楚,等我回来好吗?”月如尚扑进她的怀里放声的哭泣着。

    好一会儿,月如尚抬起头,那双原本因要离别而黯淡的眼一下子闪亮起来,他坚定的开口说道:“安安,我一定会等你回来。”月如安微微一笑。她想就先这样吧,现在的她前途尚不可知,怎么能给他想要的答案。

    好不容易将两个人哄走,月如安无奈的叹口气,转头望向一旁的王爷娘“娘,等一下将这个给爹爹喝下去吧,不然我怕明天走不了,至于哥哥,我自己过去就行了。”月如安递给睿亲王一包药粉,轻声说道。

    凝视她良久,睿亲王轻叹一声,接过药粉,也紧紧地抱住这个一向视若珍宝的女儿,有些迟疑却又有些不安的开口:“安儿,尚儿他…”尚儿始终是她心上的一个痛点,只是她的化还没有说完便被月如安打断。

    “娘。”月如安正视睿亲王,严肃的开口“如果以后哥哥有了心爱的女子,那么您就替他做主吧。”这是她宴会那天和女皇的约定,她答应女皇的条件,而女皇则给了月如尚婚姻的自由。月如安知道王爷娘要说什么。她一直记得那天晚上,术在她耳边说的那句“主子,月如尚不是你的亲哥哥。”这句话一直在她心间徘徊。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自己对于月如尚真的是亏欠太多了。可是现在的自己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又要怎么样去承诺月如尚呢?所以,月如尚,对不起,如果我能安全回来而你又没有爱上别人的话,那么对你,我便真的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了。

    看着月如安严肃而坚定的脸,睿亲王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再说,只是叮咛了一番便叹着气离开了。尚儿这孩子,对安儿怕是情深不悔了,又怎么会去爱上其他的女子呢?这睿亲王府怕只有安儿一个人还不明白吧。不,以安儿的聪慧,安儿又怎会看不出来呢,那么就是安儿在顾及些什么了?哎!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安儿你又怎么忍心要尚儿去忘记你呢?

    月如安望着王爷娘略带悲伤的背影,抿着唇一言不发。她现在真的承诺不了什么,所以,娘请您好好照顾自己和这个家,安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窗外的风刮起哗哗的声音“主子”从外面飞入一个黑色人影,周身是冰冷的寒流。屋内也因为她的出现而开始有了一丝降温,然月如安站在桌前依旧不动声色,只是刚才冰冷的双眼浮起了一丝丝温情,摇曳的灯光让她整个人如蒙上了一层纱,让人感觉到不真实。听到声音,月如安坐了下来,替术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推到术的面前:“坐。”

    术看了看月如安,抿了抿唇坐下来,凝神准备听着月如安接下来的话。

    顿了一会儿,月如安终是放下茶杯,望着术,懒懒的却又带着无比坚定的语气:“术,今天颜她们不在,你回去就告诉颜和夕让她们随时保护睿亲王府的安全,特别是睿亲王和王妃还有月如尚,不要让他们少一根头发。”

    她隐隐觉得心中还有一丝不安,离别越近,心里的不安便越来越浓,她似乎能感觉到周边环境的危险,但她不明白女皇为何执意要让自己接这个重任,难道真的是为了月如尚吗?月如安摇摇头甩掉心中的想法,黑眸中渐渐染上了一丝寒意和坚定。不管女皇的目的何在,她决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身边的人,绝不!

    “主子…”术抬起头惊呼。她们怎么可能让她只带一个人。她想若是此时颜和夕在这里的话,一定要气得脸色发青了,一直以来她们除了替主子发展势力外都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过她,在得知主子要去苍云国时三人也以为定是要跟随的,可是偏偏这次路途惊险,主子却决定只带她一个人去。她承认在刚刚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里是有一丝窃喜的,这说明自己在主子心目中她是比较可靠的吗?可是不行呢,这样的心思让主子知道怕是不会喜欢吧!更何况颜和夕两个人谁又不想和主子呆的时间多一点。

    “术,不要说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月如淡淡的开口,看着倔强和担忧的双眼,坚定却又无奈的说道“这是命令,术。”

    术的脸上开始有些恼怒,别过脸既不答应也不反对,月如安无奈的补充道:“赤州城才是最危险的地方,而睿亲王府则是我的软肋,保护好了她们,在外面至少也给我少了一个威胁不是吗?所以,术,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不是不知道她们对她的担心,可是心里的不安来的那么突然,那么猛烈,身在外地,她不想又分神来担心家里的安全,有颜和夕在,她相信这边至少会安全一些。至于她?在去的路上应该不会出问题,至于回来时,有术在,就可以了。但现在最让她头疼的不是这个,而是颜和夕,这两个人劝说起来还真的很麻烦呢!月如安抚着眉,微微苦笑。夕一定会大吵大闹一顿,颜嘛,只会用那双眼死死的盯住她吧!唉!她没办法了,只盼她们能够接受才好。

    犹豫良久,术才定定的点头“是。”眼中望向月如安时是坚定不移的信任。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和颜她们相比肩上的责任…术摇摇头在,这两者要怎么比呢?对她们来说月如安的安全是首要的,而对于她们的主子自己来说,自己的安全却是无足轻重的。

    听到术没有再说什么,月如安舒了一口气,至于颜和夕两个人…想到这里,月如安看着术说道:“颜和夕那边就麻烦你去说了。”

    术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时,窗外又飞入两道黑影。

    “主子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主子的家人”颜和夕双双开口,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和坚定。虽然两人对于不能跟随月如安出去心里有一丝失望,但保护主子的亲人也是至关重要的,所以又怎么能再说些说什么呢?

    “恩,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安全。什么事情也要灵活变通。”轻轻一点头,月如安微笑着。一阵风刮过,屋内恢复了正常。看着窗外,月如安的心中划过一丝暖流。她没想到颜和夕会这么的干脆。她们,真的开始蜕变了呢!

    窗外,夜正浓!

    出发

    “安安”第二天,正在和睿亲王话别的月如安听到呼唤,回过头,便看到一身紫袍的月如苑。眼睛下意识的朝她身后望去,却没有看见记忆中是那缕青衫,那个有着一双忧郁而孤寂坚强的女子,心下有一丝失落,连带着眼神也黯淡下去。

    睿亲王和月如苑看着月如安的神色,对视一眼皆是心疼不已。月如苑走过去,拉住月如安的手,皱眉安慰道:“安安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

    月如安在心里叹了口气,是啊,已经过去了呢!自从那场大火后,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了月如清这个人,而也是因为自己,她失去了苏悦。她好像真的罪孽深重了。如今她们两个在天上也不会寂寞了吧。对不清,清,还有苏姐姐,我一定…抬眸看着面带忧虑的王爷娘和太女姐姐,她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应该从失去清的事实中走出来。她不能让身边的人再为她担心了,至少现在的她就应该把自己的大部分时间来给身边的亲人和朋友。

    “谢谢你,太女姐姐。”月如安弯唇一笑,轻轻的回握住月如苑抓住她的手,眼中也一扫刚才的落寞,又恢复成以前的淡定和从容。

    “安安,一定要小心。”月如安欣慰的笑道,盯着她千言万语终是全化为一句话。看到月如安刚刚的神情,月如苑心疼着,却也知道,月如清在安安的心里一定很重要吧!只是安安再怀念,人却也已经逝去了,什么都回不到发生事故以前了。所以,安安,你一定要坚强的走下去,即使这次的迎接任务路途遥远,并且凶险莫测。月如苑不禁再次担忧的说道:“安安,我…我们都会在这里等你回来的,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明白吗?”虽然会派高手保护,但对于没有功夫的月如安依旧是不安全的,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和安安同去。

    看着月如苑明显的担忧,月如安柔柔的一笑。太女姐姐,你会一直这么的疼爱我吗?如果有一天我们站在了敌对的立场上,你是否还会记得曾经的情谊,是否还会记得今天你曾那般的担忧过我?甩甩头,月如安不愿去深想这个尖锐的问题,而且这几乎不可能的。她现在只要知道太女姐姐是关心她的就行了,至于其他的,就以后再说吧!

    “是,安安一定平安归来。”月如安俏皮的眨眨眼,惹来月如苑的一阵轻笑。若是假装不在意能让她们放心,那么偶尔假装一下又何妨呢!只要…月如安的黑眸中闪过一丝亮光,让月如苑有一丝恍神,她伸手拥住月如安,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叮嘱:“如果到了苍云国真的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拿着这个玉佩去凝香居找上官凝,她会给你帮助的,万事不要逞强。”月如苑借着和月如安拥抱之际,将玉佩轻轻的递给她,月如安长袖一抖,那块玉佩便轻巧的落入月如安手中。不需要问什么,她相信太女姐姐。那个老板应该是她的人吧,那么真的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谁知道在苍云国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有了它,心里至少还可以多一些把握。

    握紧了手中的玉佩,月如安拍拍月如苑的背,轻轻一笑:“恩,我知道的,谢谢你,太女姐姐。”

    月如苑放开她,细细的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微笑,白衣飘飘的月如安,此刻在阳光中更是显得耀眼无比。睿亲王慈爱的看着即将远行的女儿,声音有一丝哽咽:“安儿,外面不比家里,万事切记三思而后行。”

    “娘,太女姐姐,好好保重。”月如安拥抱了一下王爷娘,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她真的不喜欢离别的场面,却在此时又不得不去面对,那么就只有淡然的去对待吧!

    “月大人,我们该出发了。”这时候,林青走上前低垂着头说道,对着月如苑与睿亲王行礼“太女,睿亲王安好。”

    月如苑转过头,冷冷的扫了林青一眼,微微点点头,便冷声开口说道:“林副将,若是月大人有什么事,你便拿着你的人头回来见本太女吧,听明白了吗?”林青垂下的眼中异光一闪,在月如苑的强势下,诺诺的答道:“是。”

    “娘,太女姐姐,我走了。”月如安看了一眼林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眼中波动了一下,便潇洒的跨上了马,朝月如苑和睿亲王挥挥手。然后转过头去,再也不愿回头,她怕一回头,便看到那个泪光隐隐的月如尚。昨晚竟忘了他对迷魂散有了抵抗力,如今若要走的潇洒,便一定要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月如尚,好好照顾自己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苍云国出发,前途未不可知,月如安微眯眼,神情莫测。这时一袭白衣轻轻的靠了过来,特有的莲香飘袭而来。

    “师父!”月如安诧异的转头,看着骑在马上的秦风悠闲的朝她一笑。一身白衣的秦风在阳光下竟让人产生飘逸的感觉,那般的超凡脱俗。

    林青顶着绝色姿容的秦风,微微一愣神,毕竟在平时秦风是不轻易笑的,此时的秦风自是耀眼,但她很快的恢复过来,转回头,目视前方,却发现身后的随从有一些已经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风看了,这一看,自然将队伍的速度给放慢了,她脸一沉,咳了一声:“好了,上路吧。”随从一见林副将铁青的脸,忙转移视线继续保持原来的速度前行,然眼睛依旧时不时的偷看一下秦风此时难得一见的美景。

    月如安将这些人的动作和表情尽收眼底,不禁感到一脸黑线,师父啊师父,难道你不知道你这一笑,不知道多少少女的心要为你倾折,这一路看来是要桃花朵朵开了。先不说路上,就自己带的这一群随从,都让他勾走了一大半的魂,虽然他的笑不是刻意的,但那发自内心的纯净的笑容却更是让人着迷。月如安在心里叹了口气:男颜祸水啊!秦风好好的睿亲王府不呆,干吗硬要和她去遥远的苍云国,她可不认为在队伍出发一段时间后秦风跟来是和她告别的,而且,月如安垂下眼睑,她不想把秦风放置在危险的地方,即使…然而,秦风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一样,在月如安垂眼不看他的时候,再靠近了一点。

    “王爷不放心。”我也不放心。秦风轻轻的开口说道。不是他不相信月如安的本事,而是心里真的担心,虽然他不会武功,可是有他在身边总比她一个人强一点吧。

    月如安嘴角一抽,好歹是自己的师父啊,连自己的徒弟也不信任吗?况且秦风有功夫吗?他从来没见过他使用过什么招式,除了医术。就算是医术,她也会,她倒不明白了,王爷娘让秦风这是来干嘛了。上上下下打量了秦风一眼,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啊!她瞄瞄一旁看似心情很好的林青,眼光一闪,唇角弯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来,让林青突地打了一个寒蝉,在这晴朗的日子里倒有些诡异了。

    看着秦风期盼的眼,她头皮一阵发麻,好吧,她反正无所谓,想到这便舒心一笑,说不定他还真能帮她解决一些问题呢!但是…看着面前这个春风满面,风华绝代的秦风,她就觉得眼前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月如安坐直了身子,一脸正经的说道:“不过师父,你可不可以将你现在的面目改一下,你这样子会造成交通堵塞,嗯…就是容易让众多少女赶过来挡住我们的路,你,明白吗?”委婉的说出自己的意见,但随即想到一个问题,秦风会易容吗?他以前可没教过她啊,不过若是他会的话,自己不就可以趁机向他学学了,呵呵,狡猾的笑开了眼然脸上依旧是淡定如初,还微微让人觉得有一丝冷气,吓的那些偷偷看向秦风的路人忙别开眼,假装看着这行队伍。

    秦风眨眨眼,双眼中全是迷惑,那张倾世绝颜此时泛着致命的诱惑。月如安不禁很不雅的朝天翻了一个白眼,拜托,不要做出这么可爱的表情好不好,这明显是引人犯罪嘛。不说路人,要知道军中的女子可不是好惹的,特别是面对一个纯情的少男,若是一个不慎,怕是要被她们吃的骨头都不剩。月如安微微侧身在他耳边轻声解说刚才自己的话,也许自己的现代习惯还没有完全改过来,有些话便也一下子没有转过弯来,但稍稍解释一下就可以了,她的师父应该不会笨到那种程度吧。

    好在秦风最后在月如安将他的容貌所引起的危害不断的扩大之后,终于明白自己给月如安惹来了麻烦,下一站时已经是换了一张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面孔。月如安看着那张扔到人群中也找不到的脸,心里一阵欣喜,看来一路上不会太无聊了,但看看有些不对劲的林青,月如安原本欣喜的心忍不住一沉,眼中不觉寒气顿显。

    “为什么不出去?”睿亲王府门口,睿亲王轻轻的问着月如尚,眼中流淌着对爱子深深的怜惜与心疼,刚才若是安儿回头的话定会发现在门口偷偷看着她的尚儿吧,也或许…睿亲王心底一惊,随之而来的是更浓的疼惜,或许安儿早已经发现了吧,只是逼着自己不回头。

    “她不让我去,我就不去。”紧紧的抓着门槛,指甲已经深深的刺入木隙中,眼眶红红的却拼命的忍住往下掉的泪水,月如尚紧咬着下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飞奔出去,奔入那人的怀抱。就在刚才他明明感觉到月如安飘过来的眼神,但他却还是将自己埋在门槛后。他想见她,时时刻刻都想,但那刻却怕和她的眼神相会,因为他怕看到她眼中的责怪和…心疼吗?安安,你还会心疼我吗?月如尚流下眼泪,下唇已是一片惨白。

    “尚儿,你这又是何苦呢?唉!”睿亲王叹了口气,眼中全是怜惜,轻轻地将倔强的月如尚搂进怀里,心疼的看着已经渗出血的手指,不让他再这样自虐下去。尚儿,你这样,娘又要怎样去告诉你安儿对我说的那些话呢?我怎么忍心!

    月如尚在睿亲王怀中没有说话,眼望着渐渐消失的队伍,心中一阵失落。安安,难道你忘了迷魂散对我已经失效了吗?我多么想要陪在你身边,可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包袱,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即使以后你的身边没有了我的位置,但我还是会等你,所以请你不要丢下我,我只奢望你能偶尔回过头来看我一眼,只要这样便足够了,安安,可以吗?

    月如尚的双眸定定的望着远方,在心底悄悄的许下了誓言,安安,我听见了你和娘说的话。你,不明白我的心吗?没关系,只要我明白就可以,真的没关系。少年眼中是深深的坚定和永不言悔的爱恋。

    风雨起

    “主上,她们已经离开了。”黯淡的烛光下,一身黑衣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恭敬的对着上位上的人汇报着。

    上位的人一身紫袍隔着布帘隐隐可看出坚硬的轮廓,在烛光的照射下更显诡异。只听得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按照计划行事,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可是,主上…”黑衣人抬起头,欲言又止,带看到紫袍人隔着布帘依旧凌厉的眼神时,,才慌忙的低下头去,诺诺的回答“计划中多了一个人,是否与那人同样处理。”

    紫袍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微微沉思一下,便轻勾唇:“不,那个人嘛,到了苍云国后先看住他,我自会处理。”仰起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是。”黑衣人应答到。“还有,让她不要轻举妄动,看好那个人,我希望在苍云国可以看到一个毫发无伤的月如安,否则的话…”“呯”一把将手中的酒杯捏碎,一丝不言而喻。

    “主上请放心,属下定会派人盯住他。”黑衣人沉声说道。“恩,下去吧。”话音刚落,便见黑衣人起身,一转眼下面便无踪影。

    黑衣人刚走,便有两名男子从布帘两侧走了进来,将紫袍人手中的碎片清理干净,才诺诺的站在一旁,紫袍人一挥手,两人徐徐的退了下去。

    “许浅,三皇子那边怎么样?”紫袍人轻轻的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问道,语气不急不缓。

    “回主上,属下已按照主上的吩咐,让三皇子和朝中反对二皇子的大臣偷偷的交涉,现在应该没有问题了,但属下担心,二皇子若知道,会不会对我们的计划有影响?而且那个三皇子可靠吗?”一阵沙哑的女声慢腾腾的响了起来。的

    “哼,到他知道时,他对我也就没有用了,至于他吗?”紫袍人轻轻的敲打着座椅,沉思道“待月如安的事情告一段落后,我会亲自去解决。”

    “是,属下告退。”许浅的声音越传越远,最后消失,大殿再次回复了平静。

    苍云国,一处精美的宫殿后花园中,一身粉色的人影坐在石椅上看着手中娇艳的花发着呆,绝世的容颜在阳光下,比那手中的花还要妖冶,只是此时那秀气的眉隐隐的皱了起来。

    “公子,怎么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啊?哎呀呀,还皱了眉头呢。”戏谑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随即淡青色的男子靠近他,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人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哎”粉衣男子叹了口气,手中的花儿也仿佛感受到了他的忧愁,变得有些没生气“紫陌,你说她在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啊,上次匆匆一别,现在马上要见到她,我的心跳得好快,而且,她还和太女之间有一些误会,我真的好担心她啊,你说怎么办?”

    紫陌不急不缓的替自己和他倒了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看着粉衣男子哀怨的眼神这才悠哉的说道:“你担心你就亲自去接她呗,我看太女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为难她的。”

    粉衣男子十分不雅的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啊,我在接到这个消息时,便向女皇提议过,可是被驳回来了啊,好烦哦。”

    紫陌耸耸肩,摊摊自己的双手:“那我也没有办法罗,听天由命吧。”

    粉衣男子闻言整个人似乎焉了下去,没有一点精神,恨恨的将手中的花扔在地下。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声,但两人似乎未听见般,依旧是喝茶的喝茶,哀怨的哀怨,待身后再没有一丝动静时,紫陌开口了,依旧是那戏谑的声音,只是此时却带了一丝笑意:“哎,我说牧辰,人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玩弄人家,好可怜哦。”

    原来这粉衣男子正是当时在风神国和月如安闹过一次的牧辰。只见原本没精打采的人儿听见这话后,一下子生龙活虎起来,那双魅惑的眼无限风情的瞄了一眼身旁的好友,伸了一个懒腰,这才懒懒的说道:“也没什么,只是觉得她很好玩,而且人家走在途中也会无聊啊,我只是顺带着很好心的送一份礼物给她嘛,有什么好可怜的。”

    紫袍人喝到口中的茶差一点喷了出来,呛呛的说道:“好心送礼物?切,那要人家有命享受才是,像你这样,只会害了她,而且会惹来两国纷乱的。”

    牧辰呵呵一笑,让紫陌看的眼睛也直了,才听到他说:“你以为她会那么容易出事吗?若是这样,我也不会这样做了,等着吧,一定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紫陌看着牧辰幸灾乐祸的笑,心下一个寒颤,唏嘘的想到:真是宁得罪小人,也不要去不得罪牧辰这个魔鬼,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不是让你一直看着吗?是不是他出事了?”太女府书房中,云诺看着匆匆忙忙跑回来的侍卫先是怒斥,后又急急的问道。

    “属下不敢,不是牧公子有事,而是另一件事。”侍卫微喘气,对着云诺恭敬的说道。

    “不是辰,那是什么重要的事?要是说不出来或者这件事没有辰重要的话,你知道怎么做?”云诺阴沉着脸冷冷的开口说道。

    “是”侍卫在云诺的目光下打了一个寒颤,稳住声线开口,将在花园中听到一字不落的全都说了出来,说完之后小心翼翼的看着太女越显阴沉的脸,心下不由忐忑不安。

    “知道了,下去吧。下不为例。”良久,云诺才挥挥手,冷冷的开口,而那个侍卫总算舒了一口气,转身快步的离去,像是身后有什么在追赶她一样。

    云诺背着手走到窗前,皱着眉思索着,脸色隐隐有一丝铁青,双拳紧紧的握起,那双眼此时更是要冒出火来一样,终于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云诺走回了桌前。

    月如安!竟然是那个人,上次的羞辱之仇没有报,那么这次自己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呢?呵!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域无门你偏要闯,月如安,这是你自找的!云诺狠狠的握紧拳,双眼阴沉的看着眼前的奏章,似乎那个是月如安一样,那眼神阴冷无比。

    “江姨,我需要你的帮助。”走出书房云诺朝着南苑走去,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迟疑着,最终还是下定决心,有些敬畏的说道。

    “什么事?”屋里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却依旧在音线中听出一丝冷冽。

    站在门外云诺小心翼翼的将自己的决定说给里面的人听,之后好久屋里都没有传来声音,云诺的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