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段牧之动了动嘴唇,似乎是跟她说了些什么,但池念听不清。
第二天梦醒,做了春梦的池念羞愧难当又失魂落魄地去教室上课。赫然看见陶乐穿了一件和段牧之极相似的灰白色卫衣,他戴着帽子的模样,就和她梦里的段牧之一模一样。
池念顿时明白过来,她之所以抱着陶乐,是因为她把陶乐当成段牧之了。
刚才段牧之在厨房里说什么来着?
‘喝也可以,但索吻什么的只能朝我这边来。’
池念咬着手指头,脑子里混成一团浆糊。
他为什么说这个话?
段牧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呢?!
难不成是陶乐说的?
不能吧!他什么时候说的?!
高成他们下楼拿酒,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手里除了酒还各自拎了一袋子水果。
进门看见池念和段牧之保持原位,面对面的正襟危坐,高成和陶乐看上去都相当失望的样子。
“我们下楼这么久,你们就一直这样坐着啊?!”
“太没意思了吧!”
明明还没开始喝酒,高成他们就已经像是醉了。
池念假装听不懂他们的调侃,低下头去喝饮料。
段牧之见她脸红,斜了一眼高成,“行了别废话了。酒呢?”
“酒在这儿呢!”
高成带的是红酒,池念家刚好有红酒杯,她忙起身洗了三个杯子过来。
高成一看只三个杯子,诧异问:“怎么就三个杯子啊?”
陶乐不假思索答:“池念不喝。她一喝咱们都得遭殃。”
高成张着嘴:“啊?啥意思?”
“哎就是……唔唔!”陶乐一张嘴就被池念来了个锁喉。
池念一手捂着陶乐的嘴,一手掐在他的咽喉,沉声狠道:“像要命就闭嘴吃饭。”
陶乐呛咳两声,拍着池念的手示意她赶快放开。
“咳咳!下手真狠!”
陶乐幽怨的眼神被池念一个眼神瞪回来,他撇撇嘴,不说话了。
高成见状,朝段牧之挤了挤眼睛,“瞅着咱们学姐这是有故事啊!”
段牧之但笑不语。
池念看了眼他的表情,干笑两声,也没说话。
高成带来的酒和段牧之之前在家里喝的好像是同一个牌子,他拿上来的两瓶,没一会儿就喝完了。
陶乐没喝开心,嚷着还要继续,高成于是有点了个跑腿外卖。
池念开门去拿酒的时候,被购物单子上的五位数给震惊到了。
这么贵?!
池念默默心算一下,这一瓶酒的价格快赶上她一个月工资了。
段牧之那天晚上喝了几瓶来着?
我天啊,他差不多喝了小半年的房租了!
饭桌上气氛正热烈,池念关了大门,转身咽下了她的惊讶。
红酒虽说度数不高,但高成和陶乐都没法再开车了。
段牧之本想叫个代驾送他们回去,陶乐却撒娇说外面太冷,他要留在这过夜。
“念念~人家要在你这里睡~”
陶乐一撒起娇来,屋里三个人集体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未免他继续开口,池念赶忙答应了下来。
高成一看陶乐都不走了,他也想如法炮制地让段牧之点头答应他也留下来。
“小段~”
高成刚张了张嘴,段牧之冷冰冰的眼神就飘过来了。
他顿时梗住,没敢继续把这个娇撒完。
就在高成以为段牧之要赶他离开的时候,一直趴在池念肩头的陶乐突然平移到了他身上。
段牧之整了整陶乐被捏皱的后领,道:“你们今晚就睡我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