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林木镇。
她和明蔚坐在一起,过道另一侧是俩小哥,一个黄毛,一个红毛,脸上双双戴着黑超,腰带上的字母logo醒目亮眼。
起飞前,聂维芙给沈礼发消息,说了下航班落地的时间。
隔壁的黄毛探过身和她搭讪,手里拿着个最新款手机,说:“美女,加个微信聊聊呗。”
聂维芙淡淡地看了眼那手机,视线移到黄毛伸过来的那只手,手上戴着价格昂贵的钻石腕表。
“不好意思结婚了。”她伸出手指让对方瞧个够。
黄毛不以为然,笑呵呵地继续说:“结婚了也能交朋友啊,我看我们在这里碰到挺有缘的。”
沈礼的消息发过来,她低头看着手机,没有理会他。
黄毛耐心不足,索性从位置上站起来,走到她身边,低头想把手机伸到她面前,却视力极佳地瞄见她给人回复了一条消息——【在飞机上碰见个心里没b数的傻逼】。
黄毛:“……”
空姐走过来提醒他飞机就要起飞,让他回到位置上坐好。
黄毛脸色阴郁,收回手机回去坐着。
聂维芙回完消息,戴上眼罩和耳机准备睡觉。
飞机穿过云层飞行,中途遇到气流颠簸了一番,最终平稳下来。
聂维芙睡得昏昏沉沉,一只耳机掉在外面,隐隐约约听见旁边有人在说话,鼻子淌过一股热热的饭香味。
声音不断地扩大,伴随着机器静静一阵一针传入她的耳中,吵得她脑壳疼。
她忍不住摘下耳罩,和同样被吵醒的明蔚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看向过道,黄毛指着桌上吃了几口的热粥,脸色很差地怒斥空姐和航空公司:“……这是猪食吗?猪他妈都不要吃这个东西。你让我吃这玩意?我这三千多是白花的吗?”
空姐弯腰在他前面不停地道歉,说给他换一份食物。
黄毛不折不挠,骂完猪食骂航空公司,骂完航空公司骂空姐,整个头等舱的乘客几乎全部投来视线,好奇地张望他这一处的事故。
聂维芙拆开小桌板上的热饭,低头吃了几口。
这家航空公司的飞机餐在众航空公司里面算是口味不错的,头等舱的饭菜口味比外面一些餐厅好吃,但硬要拿外面的米其林餐厅对比,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许是她饿了的缘故,她多吃了几口填饱肚子。
“吵死了。”聂维芙转头看向黄毛,冷着脸说,“不想吃别吃,三千块的机票钱整得好像包了个私人飞机,全员都该围着你转。”
黄毛黑着脸转向她,听她最后又骂了句:“丑人多作怪。”
他被她说得颜面尽失,前面有两个人似乎对他指指点点。他怒气填胸,差点掀桌而起,最后还是乘务长过来协调,好说歹说才把他安抚住。
聂维芙轻飘飘地哼一声,戴上耳机继续催眠。
飞机准时抵达省会机场。
黄毛在飞机上不敢对她做什么,下了飞机和他的朋友红毛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和明蔚后面,时不时窃窃私语,像个招客的男郎招揽生意:“两个美女去哪儿?要不要哥哥送你们过去啊,顺便和哥哥们在宾馆玩一玩。”
明蔚和聂维芙在完全不想惹是生非,权当做没听见,加快脚步走出廊桥。
后面俩人嘴贱地还在隔空撩骚,跟着她们一同前往接机口。
一个黑壮魁梧男人,脸上戴着墨镜,手中拿着一块纸板,纸板上赫然写着聂维芙的大名。
聂维芙脚步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块牌子,明蔚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看热闹:“你老公是不是神机妙算?知道我们被傻逼跟住,特意找了个魁梧保镖过来接我们。”
话音刚落,魁梧保镖冲她们这一处招招手,怕她们没瞧见,举起手中的牌子晃了又晃。
聂维芙还是有些不敢确信,停在男人几步之远,不确定地问:“沈礼的同学黄先生?”
男人摘下墨镜,咧嘴露了满齿。
“我还怕会认错人,特意让沈礼发照片过来,出发前临时又做了一块牌子。沈礼真有福气,有这么漂亮的妻子。”男人热情地笑着说,说完,瞥见她们身后的黄毛和红毛,询问道,“那是你们的朋友?”
聂维芙特意回头张望一眼,努努嘴说:“一路跟着我们的。”
沈礼的这位同学当即脸色一整,黑眸迸发出凌厉的目光,直直刺向那两个人。他捏捏骨头,动动脖子,整一副干仗的架势。
瘦成猴精的黄毛和红毛对视一眼,权衡利弊,还是先溜为妙。
保镖同学冷嗤一声:“孬种。”
在路上辗转一个下午,直至天色渐渐转淡,夜幕降临,聂维芙和明蔚才抵达林木镇上的一所小学。
小学是前几年新翻建的,矗立在一处山脚下,三层三栋教学楼,其中一栋是师生的简易宿舍和小食堂。
她们到的时候,学生们正在操场空地上吃饭,三四张讲台桌拼在一起,一群学生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