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都有点跪不住。勉强用双手撑住地面,整个人都趴到了地面:“臣求陛下......”
赵迎眯着眼望着她此番作态,袖子下的拳头握紧了些。虽然知道夏渊是在故意卖惨,可心中却泛起了几分他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心疼。
按耐住去扶他冲动,默默叹了一口气。罢了,夏渊也应是被逼急了,一个影卫而已,还他也就是了。
“夏卿家先起来吧。”
常春立即有眼色地去扶人,这可是主子的小情人,可不能磕坏了!
“一个影卫而已,朕放了也就是了。”
捂住又疼由懵的额头,夏渊顺着常春的搀扶起了身。赵迎的话让她松了一口气,咧嘴一笑。不管怎样,把人要回来就好。
“臣谢陛下。”
赵迎最终还是没按耐住起了身走到他跟前,常春二话没说就将还有些晕乎的夏渊塞给了自家主子,一路小跑儿就溜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当奴才的就要有眼力劲儿!不然还怎么在奴才圈里混?
夏渊反应过来立即想要从赵迎怀里出来,唯恐赵迎再给她按个御前失仪的罪名,出尔反尔不放钱龙。
“别动。”赵迎皱眉按住她:“让朕看看。”额头都红了一大片,明显有一个包肿起来了。
此时,刚刚跑出去的常春悄咪咪地打开门无声地走了进来,贴心地将手中上好的金创药递给自家主子,又是一溜儿小跑出门带上门。
“磕那么用力做什么?朕又不是说真的不放人。”赵迎揭开盖子,用手指蘸了一些药膏,两条俊眉都快拧成麻花了:“抬头。”
夏渊撇了撇嘴,刚刚是谁说的不放?现在又来装什么好人?
“臣自己来就好。”他这种样子让夏渊不太习惯,这小皇帝什么时候对她态度这么好过?哦,钱梓瞳不算。
“想要人就别乱动。”用拿药的手掰起夏渊的下颚,动作看似强硬,却没有使什么力气。另一只蘸了药的手去擦她肿起来的额头,疼的夏渊“嘶——”的吸了一口冷气。
“知道疼了?”
赵迎紧绷的脸上看不出来表情,只有皱起的眉峰说明了主人此时的不悦。
“有什么话不能跟朕好好说?每天演来演去的装样子累不累?你是什么样子朕还不知道么?”
语气虽然有些僵硬,手上的动作却更轻柔了。
“今天这事儿算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少在朕面前耍你那些小聪明。”
夏渊眨了眨眼,由下自上仰望着赵迎英俊的脸庞,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是被磕傻了。要不然她怎么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几丝的温柔?
嗯,肯定是错觉......
赵迎虽说将钱龙关进了诏狱,却也没有对他用刑。他与夏渊现在不过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赵迎还没有闲工夫去折磨她手底下的一个小喽啰。
所以,当常春亲自带着钱龙回来时,夏渊真心实意地对赵迎说了一句:“谢谢。”
*
另一边,慈安宫里。王公公哭丧着脸回去,说夏渊被陛下带走了时,太后的面色也是异常的难看。
“皇帝是成心要与哀家过不去吗?!”她不过就是想从夏渊那里问一下钱梓瞳的下落,就连这个皇帝都要阻挠?!
王公公站在一旁不敢说话,勤嬷嬷笑着劝道:“娘娘寻钱姑娘也是为了陛下,陛下怎么会故意阻挠呢?想必是真的有要事与夏大人商议。”
太后叹了一口气:“那个青楼的妓子也不知躲到了何处,竟好似人间蒸发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真真是让人头疼。”
“既然钱姑娘是先帝手下的线偶,那必然有些隐藏的手段。奴婢听说前两日夏大人的妻子往宫里递了牌子,明日要来拜访锦妃娘娘。要不,娘娘您明日宣她来问一下?”
“夏渊的妻子?”太后蹙眉开始想。
王公公此时立即插话:“就是前任祭酒的女儿,闺名玉淑。”
他这样一说,太后想起来了。成祭酒当年是清流官员中的代表,在仕林和勋贵中颇有人缘。那成玉淑也是京城中有名的温雅闺秀,模样和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堪为世家宗妇。许多王侯高官家的夫人奶奶,从她未及的时候就开始打听了。
那时她听说之后,因着好奇便宣进宫看了一下,甚为喜欢。便做主早早的为赵迎定下了成玉淑,想让她以侧妃的身份入东宫。
谁知后来,那夏渊仗着先帝的宠爱,竟生生的截了胡,将人娶了回去。听说如今小两口也甚是恩爱。
“成玉淑?”太后想了想对勤嬷嬷说道:“也好。你去跟锦妃说一声,明日夏成氏入宫之后,便让她带着来给哀家行个礼。”
“是。”勤嬷嬷应道。
*
此时,夏府内的成玉淑正在对着自己养的那株茉莉发呆。
她知道,自从阿蒙死后,相公就很自责,压力也变得很大。相公担心她和小虎会遭遇不测,为此每日焦头烂额。其实,成玉淑并没有夏渊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