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
尉迟渡静静受着,不做声。
楚嵘说了两句便停了,自己在一旁捡了本书看。
日子就这样过着,尉迟渡睡睡醒醒,每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了。
五六日后,大夫来检查身子,忍不住夸赞道:“殿下恢复得真快,再用上两日的药,便能全好了。”
楚嵘面上笑嘻嘻:那必然,也不看看是谁悉心照顾。
这日傍晚,夕阳西下,没了白日里的热气,现下站在外头也不觉得难受了,微风拂过,不凉不热,刚刚好。
楚嵘见天气不错,对披着外裳坐在桌前看书的尉迟渡道:“你在屋里闷了这样久,出来透透气呗?”
尉迟渡往外望去。
她立于门外,淡粉色的晚霞印在她带着笑意的嘴角。
有风拂过,微微扬起她的长发,以及她淡色的发带。
浑然天成。
他喜欢她温润的表皮下包裹着的张扬的灵魂,他喜欢她的野浪与女子不该有的离经叛道。
尉迟渡是一个用模子刻出来的世家子弟,自小被养在无趣的温室里。而楚嵘,却是出生在一个尊贵世家的,放养在无垠草原的狼。
那是一种令尉迟渡无比羡慕的自在,没有束缚,没有羁绊。
那就是楚嵘,荆阴王慕恋非常的长柔郡主。
满腔的暖意涌到了唇边,他道:“好。”
没人知道这个字里有多大的触动。
楚嵘笑着搬来了小凳子,拉着他一屁039;股坐下,撑着脑袋看着天边逐渐黯淡下去的粉紫色晚霞。
“虽然小时候经常坐在院子里看,但总觉得今天的晚霞特别漂亮。”
今日的天边炫彩,就恰如是雨后彩虹,映照着她的心境。
她的心里没有那么多曲折弯路,想开了就是想开了,事实证明,没有阻碍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是很快乐的。
良久,似是蓄谋已久,她启唇。
“尉迟渡。”
“……嗯。”
她忽然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张巴掌大的纸条,递了过去。
纸条上是她尽力写得端正的字:重归于好。
尉迟渡愣了一下,眼神中写满了疑惑。
“这是我楚家亲售,仅此一张,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楚嵘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你……接吗?”
☆、回京
在楚嵘离开的第十个早上,楚峥终于是睡了个好觉,正打着哈欠出来。
没想到还没踏出救济府,便见到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外,接着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身着朱色衣裳的绝貌女子。
楚峥一看到楚嵘就来气,忍不住挖苦道:“你还知道回来呢?快点过来我看看,身子怎么样了?”
还未等楚嵘做出什么反应,有一男子跟在她后头下了马车。
尉迟渡抬眼就见楚峥咋咋呼呼地瞪大了眼睛,随后像是自我镇定一般深吸了两口气,什么也没发生般转身进了救济府的大门。
楚峥:“稍等,我重新出来一下。”
楚嵘:“?”
尉迟渡:“……”
再之后,便是楚峥重新上演了方才打着哈欠出来的那一幕。
这回楚峥是彻底接受了现实,先是盯着二人看了半晌,后是绕着二人转了几圈,似乎在验证什么。
楚嵘颇为无语:“你是不是有病?”
楚峥:“这真是荆阴王?不是什么人假扮的吧?”
尉迟渡:“……”
楚嵘抱胸道:“如假包换,还能有假?”
“那你们现在是什么意思?”
楚嵘耸了耸肩,道:“就你看到的那个意思。”
反应过来的楚峥,不仅没有因为二人的破镜重圆而感到高兴,反倒有些惋惜起来。
可恶,他脑子里成套的撮合二人的办法竟毫无用武之地?!
虽说楚嵘此一去,他早就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但这事实真到了眼前,对身心的冲击力可谓是不小。
于是楚峥立刻套起了近乎:“嗐,妹夫啊,我听说你前阵子病得厉害,现在身子好全了吗?”
尉迟渡竟也一本正经地接了茬:“劳晋王挂念,已痊愈了。”
楚峥笑了几声,赶紧着就把人往里引:“来里面坐,正好找你俩有事儿。”
尉迟渡正要跟上,身侧的楚嵘先一步伸出了手,笑眯眯道:“牵我的手呗。”
他一愣,紧接着探出手去,紧紧地将她握住。
楚嵘心里可谓是如沐春风,拉着人家的手,一晃一晃地就跟着进了府。
还记得几日前她把那张“重归于好”递给尉迟渡时,还怕他不接,甚至想好了各种退路。没想到荆阴王殿下沉默了一会,颤抖着手接了。
那副小朋友似的诚惶诚恐,楚嵘翻来覆去地想了好几个晚上,每每想到,每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