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紧张得呼吸都有点困难,“他多久来一次?”
维克多微笑,“不一定,好像周年庆后,就一直没出现。”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许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
维克多大笑,“没有。”对于维克多来说,这人只是最普通的一个顾客,如果不是许诺寻问,也许他快忘了。
许诺失望地垂下头,哦,谢谢。
许诺挑了离入口最近的一个吧台坐下,点了杯酒,一边喝一边注视着每一个进来的人。她不知道这样的等待有没有结果,但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
那晚,她白等了一晚,那人没出现,而她被一群人骚扰得快发火了。
第二晚,她又去了,还是没结果。
接下来的几天,她白天睡觉,晚上就会去酒吧等人。可是,每天,她都失望而归。
许诺给白浩龙打电话,说想再呆一阵子。浩龙问她出什么事了?许诺说没事,只是想再多呆段时间。
浩龙沉默片刻,语气突然沉重,“小诺,别太为难自己。”
许诺轻笑,“我知道。”
“如果你不肯放开过去,永远都无法投入明天的生活。”
许诺在心底轻笑,明天留给明天想,先把今天过完再说,许诺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你说承志会不会在法国?”
白浩龙像被吓到,半天没说出话,“小诺,你……想太多了。”
许诺轻笑,“我也觉得。”那么模糊的影子,怎么会这么巧就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不肯回去找他?而且他为什么会来法国?这一切都让人很怀疑。可,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即使只是千万分之一,她也要亲眼看看那人是不是他。
白浩龙劝许诺还是早点回去,许诺说自有分寸。白浩龙知道劝不动她,只叮咛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一定开口。许诺说知道了。
许诺在那酒吧等了近大半月,始终没见到那人出现。好几次她对着酒杯苦笑,这是不是又是她的另场荒唐的梦,也许这人根本不是她想找的人,也许他也是一个异国的游客,早已离开这个城市。
可不管是什么可能,许诺不肯放弃,就当她最后的任性。她对自己说过,离开法国就要忘记拓承志,重新开始。在离开之前,她还想为残留的希望作作努力。
许诺成了酒吧的一个另类,每天来只是坐在角落,静静等待。
所有人都知道她在等个陌生人,维克多也替许诺挡了许多无聊的搭讪者。维克多劝许诺别再等,也许是他记错了,那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许诺微笑着摇头,再等等。
许诺带来的钱已经用得差不多,白浩龙又替她兑换了些转到她卡上。白浩龙每次都劝她回去,许诺说很快就回去了。
其实她越等越心慌,可能他们说的都是对的,可她的心却不肯承认。
许诺反复思考,觉得维克多既然见过这人不止一次,他肯定不会只是偶然路过。可为什么这么久没再出现,难道他有什么变化,比如搬家了?这都有可能,又或者他知道有人在找他,而他不想被人找到?
这个念头在许诺心中慢慢扩大,也许,她可以换种方式等。
接下去的日子,许诺开始变妆出现在酒吧,浓艳的装扮、一头粟色的假发、夸张的墨镜没人认出她就是许诺。
许诺不再孤单地坐在角落,而是坐在最显著的吧台,对着维克多讶异的眼色,她轻轻眨眨眼,手指一比,让他悄悄。
维克多会意地笑着点头。
许诺不再抗拒别人的搭讪,但礼貌客气地拒绝着再亲密地接触。
她仍在等,眼神仍在场内搜索,只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终于,在她变妆后的第七天。当她继续会在吧台喝着鸡尾酒,维克多突然神秘地靠过来,“是他。”
许诺心跳猛然加速,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慢慢地端起酒杯,装作不在意地向门边扫视。
一个戴着棒球帽、穿着休闲西服的男子缓慢走进酒吧。
许诺努力想看清他的脸,可他始终低着头,帽子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脸。
他径直走向酒吧的一个酒落。
许诺连忙向维克多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维克多回意地眨眨眼。维克多向同事嘀咕了几句,就走出吧台,向那人的角落走去。
许诺继续转身坐回去,可内心的紧张让她口干舌燥,只能不停地喝着酒。
不一会儿,维克多回来了,对同事说了个酒名,然后走到许诺面前,点点头。
许诺努力地咬着唇,深怕自己会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