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天就能被人遗忘到脑后。
可眼下愈演愈烈,不出手干预是不成了。
他吩咐管家:“去,给我带人去,把那家报社都给砸了!”
管家唯唯诺诺地答:“部长,这几天的报道都是这家小报社发的,我这就让人彻查!”
“做出这样不实报道就该封了,不,我要它彻底消失!”
“是!”
这世上是没有卖后悔药的,如果有的话,龙二爷得嗑上一粒。
远的就不说了,什么龙浩泽刚生下来就应该溺死在水缸里。
就说近的,他要是能嗑上一粒后悔药,一定不会吩咐管家去查封那个二度报社。
那就是一个坑,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
二度报社的门外,以鹿家的那个丫头为首,蹲守了两家大报的记者。
拍下了管家打砸二度报社的画面。
这下子好,可不止那些小报纸,就连城里的大报,也铆足了劲儿数落起龙家的罪状。
什么鱼肉乡里残害百姓,都算是轻的。
鹿家那个丫头,仗着有人撑腰,什么都敢写,居然在报纸上说他是国家的蛀虫,民族的败类。
迫于舆论的压力,孙委员长亲自下令,暂时罢免了他这个财政部长。
话说的好听,说的是等过了这个风头,再回去。
可鬼才知道,到底能不能再回去。
龙二爷气的闭门不出,将那个逆子从医院里接了出来,关了紧闭。
听下人们说,几乎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龙浩泽哭喊的声音。
可没有龙二爷的命令,别说是大烟了,就连吃的,都没人敢多给。
偌大的一个龙家,就好比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人心也随着这“狂风暴雨”浮动了起来。
家里成什么样子了,龙浩帅不是不知道。
他见天听人说龙浩泽怎么样怎么样,心里没觉担忧,相反还觉得痛快来着。
那个龙浩泽没有回来之前,有个龙浩康事事压了他一头。
龙浩康刚死,就又回来一个正儿八经的龙家大少爷,还是留学归来。
他这个纨绔,连个冒牌货都比不上,更别提与龙浩泽比了。
现在可好,恰恰是那个人人奉承的天之骄子,害得龙家成了这般田地。
俗话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还各自飞呢!
更别提,这些兄弟。
龙浩帅是三房的独子,早年丧父,他和母亲是靠着二房度日。
可眼看二房就要靠不住,说不定还会有大麻烦。
龙浩帅思付了几日,还是觉得得找他二叔好好谈一谈。
他要死就一人死,可别连累了大家。
龙浩帅过来的时候,龙二爷正站在廊下,看着自己养的那只鹦鹉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
“二叔!”龙浩帅叫了一声,拢了拢手,咧着嘴笑。
“嗯。”龙二爷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谁,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又说:“浩帅啊,有事吗?”
他的意思是没事儿就赶紧滚,他心情郁结,不想多说话。
龙浩帅听出了话里赶人的意思,也就不兜圈子了,他假装欲言又止,实则很是痛快地道:“二叔,你瞅我今年也十八了,要不咱们把这个家分了,你看如何?”
龙二爷顿下了逗鹦鹉的手,转头,看定了他。
龙浩帅舔了下不知是因着紧张还是兴奋而发干的嘴唇,接着说:“二叔,你别以为我小不懂这些。那朗家和鹿家联起手来想搞死的是二叔,可不是我三房。我寻思着,浩泽哥都成那样了,龙家可就剩我这一根完好无损的独苗。二叔,为了咱们龙家的延续,你也不能亏待了我!”
龙二爷好半天才缓过了劲,他咧开了嘴扯出的是一记很是难看的冷笑。
“二叔,你看你,别笑啊!”龙浩帅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心里头想的是也不知他二叔肯把什么分给他。
可等待他的,没有家产,只有龙二爷的拐杖,当头而下。
笼子里的鹦鹉吓得在笼子里嘎嘎地乱叫。
龙浩帅甚至连哀嚎都没有出口,就被砸到在地。
这似乎还不能让龙二爷解恨,他一边踹一边恶狠狠地道:“分家,分家,我让你分家!”
龙浩帅这个时候幡然醒悟,气若游丝地哀求:“二叔,二叔,我开玩笑的,二叔饶命啊。”
饶命!
此刻在龙二爷的眼里,什么都是没有生命的。
他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拐杖,可还没有挥下,就被突然闯进来的人打断了。
“爷,爷,不好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混人造谣,说咱们家银行只许存,不许取,说咱们要卷着钱外逃!现在银行的门口围满了来取钱闹事的民众!”
龙二爷的拐杖没有挥到龙浩帅的头上,而是缓缓地落在了地上。
他抬头看了看蔚蓝的天,重重地叹了口气。
该来的已经来了,他已无力阻止。
现如今时代变了,大家伙才把钱从床底下挪到了银行里头,指着生点微薄利息,耀天也自是各种推销生好处的,可这怎么到头来变成吸血鬼,吸食他们的血了呢!
一时间,耀天银行乃至龙家名下的几个银行门前都堵了上门来取钱的。
取钱的不是几个几十个,但凡是听了消息的都来了。
龙二借着财政部长的名头搞垄断,这一下,只能生生受反噬。
原本还能放出点钱平息下众怒,银行主管们磨破嘴皮子都说干了,解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