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很喜欢梅花……
可是随即,她轻轻摇了摇头,驱散心中的那一份感觉,好端端的,想他干甚。
等到入了前厅,那位谪仙公子安静的坐在屋中,屋里点着木兰香,如梦又如幻。
“姑娘请坐。”他微微抬手让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温柔又疏离:“不必拘谨。”
师悦福了一礼,也没有再客气:“谢过荣光君。”
贺兰伽温然一笑,目光如同静水深流,他的发梢沾了雪的湿气,却丝毫不影响他清冷的气质。
“不知姑娘贵姓?”
“免贵,姓师。”
他若有所思,那双如同清雪一般的眸子微垂:“听师姑娘口音的确应是天承人士,那又怎会出现在我的府底之中?”
贺兰伽感兴趣的是这么一个姑娘竟然能够无声无息进入到贺兰府,而且还是在这么寒冷的冬天,并且在那即将要结冰的湖水当中。
师悦想到这个就难受,仍然用了先前的那一套说辞。
她面露痛苦的样子,表情看起来很是茫然:“我不记得了。”
“那在此之前的事呢?”
“我……”她伸出手扶住脑袋,那眉头紧皱,看起来好似头痛欲裂一般:“我记得在这之前的最后记忆是……一个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他……”
她闷哼一声:“他……”
“他想要……”
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她面色苍白,失了血色。
贺兰伽面露担心,温然的声音响起:“若是想不起来,便不必再想了。”
“那师姑娘可还记得自己家住何方?若是能记起来,我改日派人送你回去,你家人必是会担心。”
师悦眉头紧皱,面色黯淡下来:“没有家人,如今四海为家。”
她现在并不太想去找师沐旻,主要原因是她怕他忍不住这暴脾气,还没沉淀下来就去和他打一架了。
这一次,她就是她,攻略还是要攻略,只不过必须得好好坑他一把。
不仅如此,最关键的是时间已经过去整整一年,无论怎么样来说,她最担心的事情也差不多发生了,或者说马上要发生了。
她要完全弄清楚情况过后,再去干别的,或许去找一找闫如玉,也不知道韩楚鸣最后有没有找到他。
脑子里面闪过这么多念头,但是她面上却不显。
贺兰伽听到她这么说,声音有些歉意:“原来如此,是我唐突了。”
“不曾。”她承了这荣光君的恩,自然是恭敬又礼貌:“真是多谢荣光君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若是没有荣光君,我现在可能已经不在了。”
这番话倒是说得真心实意,她这般贸然出现在这里,不被当做是刺客强盗就已经算最大恩赐了。结果贺兰伽不仅没有为难她,反而是让她先换了一身衣服取暖,而且还有帮助她回家之意。
这般品德,真如当世明月。
贺兰伽听闻此,心中了然,面色有些苍白,捂住唇轻咳了两声:“不过顺手之恩,不足挂齿。若是姑娘不嫌弃,可暂时在我府邸住下,定会以客代之。”
师悦愣愣地看着他,有些惶恐:“这怎可。”
“姑娘既然出现在我这里,便是与我有缘。我尽地主之谊也应是理所当然。”
“况且如今天寒地冻,外出尚且不安全,若是姑娘另有他算,再做打算也不迟。”
师悦心中微动,对这位天命不凡的公子更加敬佩三分。
他很善良,淡得出尘,也如同这屋子里缭绕的木兰花香,温柔雅致。
这样的一个流风若雪的人,难以想象有什么人能够配得上他。
若水木清和,又若阳春白雪。
她站起身来,深深地对他行了一礼:“谢过荣光君!”
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师沐旻那美得妖邪的面容,虽然贺兰伽在容貌上确实比不上他,但是在这般出尘的气质上,师沐旻就……
算了,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恍若谪仙的仙气。
于是,师悦就匪夷所思的以客人的身份在贺兰府邸住下了。
只不过她真的感慨自己还是很幸运的,假如这次遇到的人不是贺兰伽,她可能还没有活蹦乱跳就凉了,直接凉得硬邦邦的那一种。
他看起来那么一个无欲无求,超凡脱俗的人,师悦怎么也想不到除了他善良以外对她这么好的理由。
后来她在府中丫鬟的耳濡目染之下,终于明白了贺兰伽虽然身体羸弱,但是手段强势,同样也是远近闻名的善人。
假若不是那一身疾病,他该活得多么耀眼……
在这里待了五六天的样子,她得到了好多信息,虽然是客人,但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虽然她向来脸皮很厚,但是基本的原则还是有。
所以说平常的时候还是要主动去做事儿的。
【叮——检测到宿主内心活动极其频繁,请问我能在哪里帮助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