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你果然如他所说。”师沐旻突然笑了,嘴角的笑容却有些诡谲。
她一惊:“你什么意思?”
这个他……是谁?
其实他当时在韩楚鸣的话后倒是明白了很多东西,那个时候只是将信将疑,现在……倒是有更多的把握。
或许师悦真的可以预言未来之事。
但是他并未详说,眸色幽深,而是话锋一转:“你应该也已经知道韩楚鸣是逆渊的首座,可有什么看法?”
“逆渊行事来影无踪,他既是首座,不难推出这人同样也野心勃勃。”她知道很多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最好别说,毕竟世界法则一直在监视她:“至于其他的,尚且不知。”
见此,师沐旻已经完全确认了一点,底下这个失而复得的女人知道很多东西,或许从一开始就知道。
亦或是突然对他好也是这般……他应该怒的,可是心里却有一些其他的感觉,是幸好还是尚可?
他微微垂眸,那双凤眸显得潋滟:“此人野心的确极大,我第一眼就想下意识杀了他。”
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对于他而言,敏锐的直觉是他能够运筹帷幄的能力之一。
“你还有什么想问?”她见师沐旻又陷入了沉默,疏离地问道。
见她这般,师沐旻微微皱眉:“其实那天的事情我知道了。”
虽然他没有具体说的是指哪一天,但是师悦瞬间便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想到这里,心中便是觉得有些怒气。
她别过眼睛不再看他,冷冷道:“既然已经过去了,也不必再提。”
“我不管你当初是怎么想的,因为我现在并不想知道了,既然上天都让我重来一次,那过去的便让它过去。”话虽然是这样说,她心里还是难受。
要不是因为他实在太难攻略,现在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师悦倒真想给他来一锤子。
说起锤子就想到了他身上的伤。
蓦地,师悦抬头看向他,有些犹豫:“你的伤?”
“等会儿就好了。”他声音略微沙哑道。
这副身体的治愈能力向来非常强大,不过是天生血脉的缘故,只是……他宁愿不要这样的血脉。
师悦现在被困在这样的怀中,非常有压迫感,这让她觉得并不舒服。
她不想提起刚才的事情,板着脸道:“你给我让开。”
师沐旻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薄唇紧抿,倒也是起来了。
天上的雪有下的越来越大的趋势,夜明珠幽冷色的光,让四周越发阴冷。
“最近你必须得跟我走,帝都传来消息,万禾在大自在寺被战渊所劫,圣上雷霆大怒,这番攻打北周合国不可避免。”
“战渊劫了万禾?”虽然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是现在突然发生也是令人惊讶,因为这代表着战争……马上就要来了。
“南姜这边同样不安全,战鲁尔早有吞并天承和南姜两国之意,这件事恰好也让他有足够的理由。”师沐旻顿了顿,眸色晦暗不明:“南姜与天承向来联系密切,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况且战乱一起,逆渊肯定会有所动作。”
师悦暂时也不想和他翻旧账,若有所思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这件事情回国再说,这边不好行动。”
“我……”她并不想现在走。
师沐旻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打断了她,声音低沉:“你没有选择,跟着我最安全。”
他的长发沾上了风雪,柔软而又乌黑如缎,衬得他整个人更加俊美,那张容颜如妖,更显绝代芳华。
她愣了一瞬,方才淡淡道:“在你身边……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如今能威胁到我的几乎没有,若是不和你沾上关系,那我会更安全。”
“有些东西并不是那么容易释怀,虽然我刚才的确说过过去就让他过去这句话。”
“但是,终究还是留下了痕迹……”
她望着他,眼角流露出了浅浅的笑意:“哥哥,这一次可否让我做选择?”
师沐旻抬眸,那双精致的凤眸里有什么东西涌动,一闪而过。
很久都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自从一年前亲自亲手埋了她,心中就像是空了一块,就像当年那个叫做娘亲的人离去一般,可是又完全不一样。
转眼间,那双变得微微发红的瞳孔微微垂下,却没有说一句话。
良久,他转身背对着他,那高大的背影自从一番风姿,恢复了之前的威势与压迫。
不消片刻,他抬脚缓缓离开,那暗红色的大氅让他整个人添了一丝凌冽和凛然。
她望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猜不到他此刻的心中所想。
等到最后快要消失不见时,一道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像是在耳边轻轻的喃喃。
“我在落月胡同东巷,那里只有一户人家。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