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身黑衣的黑龙走了进来,冰冷而恭敬道:“请小姐稍安勿躁。”
“你们全部都离开我的视线!”她现在心里乱极了,一时半会儿冷静不了。
“属下奉主上的命令保护小姐,自然是要寸步不离。”他声音没有起伏。
“好一个寸步不离,我看你们是铁了心的想让你们主上死。”她言语变得尖锐。
黑龙面色微变,但仍然不卑不亢道:“小姐慎言,主上自会相安无事。”
即使知道这一战十分凶险,但是那么强大的人,肯定能够化险为夷。
他只听从师沐旻的命令,即使无法前去协助,也要保护好他如今最在乎的人。
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小姐。
师悦双眼无神,只觉得浑身无力,自嘲道:“你们不相信我,他也不相信我。还将我困在此处,怎能如此狠心,让我眼睁睁看着……”
看着他去送死……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请小姐放心,主上自有定夺。”
师沐旻安排好了一切,包括他能回来与不能回来两种可能性,而他需要的就是将这一切做好。
她除了不能动弹以外,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但是心里却空落落,冰冷得可怕。
现在困住她的不是普通的绳索,这样的力量如果连她都打不开,那剩下的这些人也定是没有办法。
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听起来冷冽而又冷静:“我要在这里待上多久?”
“属下不知。”
“把小叶子给我叫过来。”
“是。”
不消片刻,一个瘦弱的丫头哭着跑了进来,那张小脸满是泪水。
“小姐!”
小叶子哭着趴到了床边,声音哽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来。
想必也是知道了一些东西,所以才会如此。
师悦看着这个丫头,突然心疼,深吸了一口气,轻声安慰道:“别哭了。”
“小姐……你还不准我哭……呜呜。”她现在哭成了一个大花脸,眼睛都红肿了。
她望着小叶子道:“你哭得太难看了,成何体统。”
“呜呜……小姐还说我难看……”她一听这话,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哽咽着说道:“家主怎可如此……呜呜……怎么能够将小姐绑在这里。”
“小姐本来就这么可怜了,他们还这样,简直太过分了。”小丫头咬牙切齿,着实气愤异常。
师悦并没有告诉她具体的事情经过,只是避重就轻地安慰了她一番。
如今她不能行动,外面的那些人也指望不上,若是可以,小叶子应当能够帮上她。
沉默了片刻,等到这丫头终于没有继续哭下去过后,她方才接着问道:“他们可以将你禁足?”
“未曾。”小叶子擦了擦眼泪道。
很好,至少还有一线希望,她需要让这个丫鬟替她去办一些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必须保险为上。
她抬眸望着桌上的砚台,对小叶子吩咐道:“你先扶我起来。”
等到终于被扶起来坐好过后,她才继续开口:“可识字?”
小叶子点点头,有些不解,认真回答道:“小时候,娘亲带我上过一年私塾,我识得一部分。”
“那便好,你先把门关上,我有话要对你说。”这丫头很聪明,没有多问,直接利索地关上了门,她才继续说道:“你将纸笔拿到我这边来,我有东西要让你写,等会儿我说什么,你都不要问我,只管写就是。”
“是,小姐,小叶子知道了。”可能是眼见现在正处于比较特殊的阶段,她无条件的相信她小姐所做的一切决定。
她先去旁边端了一个板凳过来,再把墨、毛笔和纸等放在旁边,没有多问,也没有犹豫。
师悦见这丫头这般伶俐,心中倒是很欣慰。
屋里面还燃烧着醉人的檀香,而床上还有他隐隐约约的冷香,她反而越发着急起来,胸口也起伏半晌。
等到一切做好过后,她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平静,声音也刻意压低:“我说你写。”
“是,小姐。”
师悦容颜静默,忍着心口疼痛,缓缓将自己心中所要表达的一切说出。
她说得很慢很慢,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
同样每一个字都无比的沉重,是那一种没有缘由来的沉重。
就一封信,足足写了半个时辰,信上的话语并没有多少,但是却很重要。
等到最后小叶子放下了毛笔,她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现下身心俱疲。
“把信装在信封里,好好包好,外面不必写名字。”
她现在浑身动弹不得,如果可以,她宁愿亲自去做这一切,明明一向很冷静自持的她,这下心中却只剩下了苦涩心酸和伤痛。
人区别于其他物种的根本原因就是人感情丰富,重感情。
如果相处了这么久,接触了这么久,她没
脸红心跳